门外,小松正静静地等候在那里,见墨祁苑探出脑袋,也并没有什么动作。
“唉呀妈呀,真是你啊。”墨祁苑将门打开,“进来吧,那两口子去墓地了。”
小松点了点头,走了进来,他还没开口,就听到了墨祁苑疑问:“你有什么打算?”
小松的动作顿了顿,随后看了眼墨祁苑,走向奶奶的房间:“跟我来吧。”
门口,墨祁苑犹豫了一会儿,但想着反正有【无咎】,应该挺安全的,便跟着走了进去。
小松打开灯,看着小木桌前被暴力打开的地下室,眼神复杂地望向墨祁苑。
“咳咳……”墨祁苑尴尬地笑了笑。
小松叹了口气,二人一起走了下去。
地下室里,小松在墨祁苑震惊的目光中打开了灯,ber,他被恍得捂了一下眼睛,我当时咋没看见灯呢?
心里正逼逼着,对面的人突然蹙眉:“东西不见了……”
“?什么东西?”
“一个木盒子。”小松的目光阴沉下来,“真是丧心病狂,他们已经想钱想疯了吗……”
“……”墨祁苑尴尬地转移话题,“那木盒子里装了什么啊?”
小松抿了抿嘴,摇头:“我不知道,不过,她给我留了一个钥匙,还给过我一封信,大致意思就是盒子里是她最珍贵的东西。”
最珍贵的东西?什么?钱?金银珠宝还是首饰?总不能是给小松或主人公留着娶媳妇用的吧?
墨祁苑被自己的想法整笑了,他迎着小松疑惑的目光将这个想法抛出了脑袋:“咳……如果我想得不错的话,你之后应该会继承我奶奶的遗产吧?”
小松先是愣了愣,随后无奈地摇了摇头:“我这么大的人了,何必要依靠遗产存活呢?那些遗产我倒是无所谓,不过,如果可以,我想替你争取过来。”
我靠!不是亲叔叔胜似亲叔叔!这主人公有福了。
墨祁苑微微笑着,随后突然想到了什么,认真地看着小松:“叔叔,我建议你把钥匙放在我这里。”
小松:?
“你想啊,”墨祁苑一本正经地说道,“如果你要去找我父母的话,他们就会发现你,从而想到遗产肯定在你那。
如果真的是他们拿走了盒子,在你身上一搜就能发现钥匙,而这么一来,最安全的不就是我了吗?
再说了,我可是奶奶的亲孙子!咱们是同一个阵营的啊!”
小松听得一愣一愣的,他仔细思索了一会儿,觉得这个想法确实挺不错,然后点了点头,将钥匙递给了墨祁苑:“那你要收好。”
“放心吧。”
[?不知道为什么,我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呢?]
[不用感觉,小松好像一个要越狱的人,结果他把钥匙交给了狱警。]
[生动形象!但感觉可以转换一下。]
[………]
在奶奶的房间里没有找到什么东西,小松也不再过多停留:“那我先走了,你注意安全。”
“好。”墨祁苑笑着摆了摆手,实则嘴角抽搐:注意安全?感觉有点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哪里怪。
【无咎:三十分钟】
摸着口袋里的钥匙,墨祁苑并没有着急去打开盒子,而是拧开了父母房间的门把手。
里面有一层薄薄的灰,看样子是很久没人住了,物品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就是不知道是谁收拾的。
墨祁苑在桌子上看了看,并没看到什么有意思的,书架上摆满了书,很多书都用报纸包了个书皮,只是多年未用,有的纸已经有点发霉了。
墨祁苑随意拿了一本,翻开一看,是本语文书,上面的笔记工工整整,完全不像一个坏孩子的字迹。
他放下书,在床上扫视了几眼,床头的角落那里有一个用麦穗编成的手环。
墨祁苑走过去弯腰轻轻捡起,但在手碰到麦穗的时候,那手环一下子碎掉了一些。
他有些慌乱地缩回手,连忙去到了书桌前,假装自己很忙。这时,他看见了一张泛黄的纸,上面还有一些油点,但字迹却很美观,可以看出执笔者的用心——
亲爱的妈妈:
您好!
今天是您的生日,我想谢谢您照gù我这么久。之前总是chuǎng huò,把家里弄得鸡飞狗tiào。老师说,如果有自己zuì ài的人过生日,可以给她写一fēng信。
您问过我长大了xiǎng干什么,我xiǎng当一个jǐng chá,然后保护您。
祝
天天开心,身体jiàn kāng,快快乐乐!
zuì ài您的儿子:袁明志
墨迹已经有些看不清了,纸张也泛黄了但就这么几行字,墨祁苑却看了很久。
当他放下纸张时,那张泛黄的纸便化作灰随着风消散了,就好像儿时的童真与梦想泯灭于改变与成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