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江与桑念瑶刚踏入宗门,一道身影便急匆匆地冲了过来。“傅师兄,不好了!沈师姐……她被带去戒律堂了!”那弟子满脸慌张,气喘吁吁地说道。傅江闻言,眉头一皱,立刻迈开步子朝戒律堂赶去。桑念瑶赶忙拉住那名弟子,急切地问道:“师姐,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沈师姐为何会被带到戒律堂?”
那弟子缓了口气,低声解释道:“是丹峰峰主的小徒弟白茶,她的灵植被人毁了,怀疑是沈师姐干的。其实之前也发生过类似的事,但我们都没证据证明不是师姐做的,所以那次师姐被罚得很重。”桑念瑶听完,心中已有了计较——这分明是陷害,还带着点绿茶的味道。她不再多问,拔腿追向傅江。
两人一路小跑来到戒律堂,刚一进门,就看见沈映卿跪在地上,低垂着头,肩膀微微颤抖。白华和戒律堂堂主杨青松站在一旁,不远处,一个白衣女子正倚在一个男子怀里,眼睛红红的,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不用猜,那女子定然就是白茶了。
白华看到他们,沉声唤了一句:“你二人回来了。”桑念瑶眼圈一红,上前一步,语气坚定地说:“师父,师姐绝不可能无缘无故毁掉别人的灵植,一定是被冤枉的!”这些日子以来,桑念瑶早已摸清了身边人的真心。无论是沈映卿、傅江还是师父白华,他们待自己都是真诚且温暖的。想到这里,她更加笃定不能让任何人被误会伤害。
这时,白茶哽咽着开口:“桑师妹,我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去陷害沈师姐呢?这话未免太伤人了。”她声音柔弱,带着几分委屈,听起来令人怜惜。
然而,桑念瑶并没有因此动摇。她一步步走近白茶,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对方。白茶在这样的注视下显得极不自在,眼神躲闪,声音也不由自主地发颤,“桑师妹,你……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桑念瑶停在白茶面前,平静地开口:“师父,她撒谎了。”她顿了顿,继续解释,“根据心理学的说法,说谎的人通常会有一些小动作,比如眼球不自觉转向右侧,或者声音变得异常。而她刚才,全中。”
众人闻言皆是一愣:“心理学是什么东西?”一片窃窃私语中,白茶迅速调整表情,依旧楚楚可怜地辩解:“我不知道师妹在说什么,如果师妹讨厌我就直说嘛,何必这样针对我呢?”
桑念瑶冷笑了一声,突然扬起手,“啪”地一声,一个干脆利落的巴掌甩到了白茶脸上。白茶整个人都僵住了,随即回过神来,惊愕地质问:“师妹,你这是做什么?”
桑念瑶却一脸无辜,眨了眨眼说道:“师姐在说什么呀?我听不懂呢。我只是觉得自己刚才怀疑师姐有些过分了,特来道歉罢了。毕竟打是亲,骂是爱,爱到深处用脚踹嘛!咱们可是亲亲姐妹,我怎么会讨厌师姐呢?”
白茶的表情顿时有了一丝裂缝,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桑念瑶又慢悠悠地补充道:“师姐比我要早入门,修为自然比我高深得多。可是区区一个巴掌而已,以师姐的能力,怎么可能躲不过呢?难不成师姐还想借这件事大做文章不成?”
直到此时,一直沉默的沈映卿才回过神来,轻轻喊了一声:“念瑶。”众人的视线纷纷投向桑念瑶,显然刚才那一巴掌太过出乎意料。
桑念瑶知道自己的行为确实有些欠妥,但她并未退缩,而是很快转变了话题,语气认真地说道:“我记得丹峰上的灵植都有结界保护,而且据说那结界还是丹峰峰主亲自布下的。师姐又不是丹峰的人,怎么可能进入其中毁掉灵植?除非师姐的修为已经超过了丹峰峰主?”
戒律堂内顿时响起一阵议论声。有人开始点头附和:“嗯,这话说得有道理,难不成真是陷害?”
桑念瑶见状,继续加码,声音清冽而笃定:“丹峰上的灵植自然是仅供自家人使用,外人根本无法靠近。所以啊,师姐究竟是怎么进去毁掉灵植的呢?依我看,倒是有点贼喊捉贼的意思。”
白茶明显乱了阵脚,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却没来得及开口。桑念瑶已然转向杨青松,拱手道:“堂主,不如我们搜魂吧,一切真相自有分晓。”
此言一出,白华第一个站出来反对:“不可!搜魂可能会对修士的修为和神智造成损伤。”桑念瑶倒是一点也不慌,微微笑了笑说道:“师父,您是不是忘了?我是光灵根,最擅长修复和温和处理。我可以负责搜魂,并将搜到的记忆传入留影石储存,绝对不会有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