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砚彻底疯了。
他被发现在护城河边,抱着一块石头,不停地喊着我的名字,时而哭时而笑。
傅家为了保住最后的颜面,将他送进了京市最顶级的私人精神病院。
我釜底抽薪的计划,也进行到了最后一步。
在季临的帮助下,我利用傅氏集团的技术漏洞,悄无声息地将他名下所有的动产和不动产,全部转移到了我成立的一个慈善基金会名下。
这个基金会,专门用于救助那些像季临妹妹一样,患有罕见脑部疾病的病人。
傅承砚,一无所有。
傅家,这个曾经在京市呼风唤雨的商业帝国,一夜之间,轰然倒塌。
我处理完所有的事情后,去了一趟精神病院。
我不是去探望他,而是去送他一份最后的“大礼”。
我在一间高级病房里,见到了傅承砚。
他穿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瘦得脱了相,眼神空洞,抱着一个枕头,坐在窗边,嘴里依旧念叨着我的名字。
“念念……我的念念……”
看到我进来,他浑浊的眼睛里,瞬间亮起了一丝光。
他扔掉枕头,连滚带爬地扑到我脚边,抓着我的裤脚,像个孩子一样哭泣。
“念念,你终于来看我了……我就知道你不会不要我的……”
我厌恶地皱了皱眉,一脚踢开他。
“傅承砚,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他愣住了,呆呆地看着我,眼里的光又熄灭了。
“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我拉开椅子,在他面前坐下,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你不是一直觉得,你对不起沈月浓,让她死在了实验事故里吗?”
他茫然地看着我。
我笑了,笑得残忍又愉悦。
“我骗你的。沈月浓,她没有死。”
傅承砚的瞳孔,猛地收缩成了针尖大小。
“她不仅没死,”我凑近他,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道,“她还整容成了另一个样子,就在这家医院里当护工。每天,都能看着你发疯的样子。”
我抬起手,指向不远处一个正在拖地的护工。
那个护工穿着朴素的制服,戴着口罩,看上去毫不起眼。
但傅承砚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整个人如同被雷劈中。
因为那双眼睛。
那双曾经在他梦里出现过无数次,充满了贪婪、嫉妒和野心的眼睛。
是沈月浓!
她竟然真的没死!
她竟然一直在我身边!
傅承砚瞳孔地震,他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个女人,又看看我,大脑彻底宕机。
那个他爱错了,恨错了,以为早就死了的女人,竟然以这种方式,和他“重逢”了。
而我,这个被他毁掉了一切的“受害者”,却成了主宰他们命运的神。
不远处的沈月浓,也看到了傅承砚。
她扔掉拖把,惊恐地想要逃跑。
可已经晚了。
傅承砚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咆哮,疯了一样地朝她扑了过去。
“贱人!你这个骗子!我要杀了你!”
两个骗子,一个疯子,一个窃贼,终于在地狱里重逢。
他们撕打在一起,咒骂着,哭喊着,上演着一出永不落幕的爱恨纠葛。
医院的保安冲了进来,整个病房乱成一团。
我站起身,理了理衣角,转身离开。
温暖的阳光落在我身上,驱散了最后一丝阴霾。
我不仅要他身败名裂,更要他亲手撕碎自己的爱情信仰。
傅承砚,欢迎来到我为你量身打造的地狱。
愿你和你的“挚爱”,在这里,永世沉沦,不死不休。
而我,早已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