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砚之收到那本修复好的《布鲁内莱斯基传》时,正准备去参加古建筑研讨会。沈倦在扉页用小楷写了行字:“像穹顶般,稳稳托住彼此。”
书页间夹着片干花,是去年秋天在威海捡的贝壳花,被压得平平整整,带着淡淡的海腥味。他忽然想起沈倦蹲在地上捡书页的样子,原来有些遇见,从一开始就带着温柔的伏笔。
研讨会结束后,他在会场外看到个熟悉的身影。沈倦穿着他的灰色大衣,手里捧着杯热可可,站在雪地里像个等待投喂的松鼠。“怕你冷。”他把热可可递过来,指尖冻得发红。
林砚之接过杯子,把他的手揣进自己口袋。雪落在两人的发间,很快融化成小小的水珠,像谁偷偷落下的泪。“回家吧。”他握紧沈倦的手,“家里的壁炉该烧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