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出第二份文件——父亲办公室保险箱里的遗嘱附录。刘昌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这...这不可能..."
"文件已经经过司法鉴定，确系我父亲亲笔签署。"我环视全场，"还有疑问吗？"
董事们面面相觑，最终陆续点头认可。只有刘昌不甘心地嘟囔："就算如此，与顾氏合作也非明智之举..."
"关于这点，"会议室门突然打开，顾瑾年迈着稳健的步伐走进来，"我想亲自向各位解释。"
全场哗然。顾瑾年居然亲自出席秦氏的董事会！
他站到我身边，气场强大得让整个会议室为之一静："顾氏将投资20亿用于技术开发，占股仅35%，且不要求控股权。这样的条件，在座各位能找到第二家吗？"
没人敢接话。顾瑾年的名号在商界如雷贯耳，他亲自背书的项目几乎等同于成功保证。
"另外，"顾瑾年继续道，"考虑到秦小姐刚接手公司，顾氏愿意提供全程商业指导，直到她完全熟悉运作。"
这完全超出了我们的原定计划！我惊讶地看向顾瑾年，他微不可察地对我眨了下眼。
董事会最终以压倒性多数通过了我的提案。刘昌愤然离席，我注意到他出门就打了电话，想必是向陆明川报信。
散会后，周叔叔欲言又止地看着我："暖暖，你和顾瑾年..."
"只是商业合作，周叔叔。"我轻声说，"您还是我的长辈和顾问，这一点不会变。"
他长叹一声："你越来越像你父亲了，一样的固执。"顿了顿，他又问，"你...还发现了别的什么吗？"
我直视他的眼睛："比如我不是父亲亲生女儿的事实？"
周叔叔如遭雷击，踉跄后退一步："你...你怎么..."
"父亲留给我的信。"我平静地说，"周叔叔，您一直知道，对吗？"
"是的，但..."他眼眶泛红，"在秦远心里，你永远是他唯一的女儿。苏雅和她母亲只是..."
"一个错误。"我苦笑，"但现在这个错误回来讨债了。"
"暖暖，不管发生什么，记住你父亲爱你胜过一切。"周叔叔突然压低声音，"还有，小心顾瑾年。你父亲和他家的恩怨，远不止技术专利那么简单。"
我还想追问，顾瑾年已经走了过来。周叔叔迅速退开，神色复杂地看了我们一眼后离开。
"成功了。"顾瑾年唇角微扬，"比我预想的顺利。"
"多亏你突然出现。"我真诚地说，"不过20亿投资是怎么回事？我们没谈过这个数字。"
"临时发挥。"他轻笑，"反正不会亏。现在，我们去庆祝一下？"
"现在？"我看了看表，"才上午十一点。"
"午餐庆祝。"顾瑾年自然地牵起我的手，"我知道一家很棒的意大利餐厅。"
他的手温暖干燥，包裹着我的手掌时给人一种奇异的安心感。我没有挣脱，任由他牵着走出会议室，在全公司惊讶的目光中步入电梯。
电梯门关闭的瞬间，顾瑾年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刚才收到消息，陆明川和苏雅正在秘密接触我的一位商业对手——宏远集团的赵世凯。"
"赵世凯？"我皱眉，"他不是一直与顾氏为敌吗？"
"正是。"顾瑾年点头，"看来我们的对手准备结盟了。董事会只是第一战，真正的硬仗还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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