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练习室的薄荷香

下午整理行程表时，指尖总不自觉蹭过工牌上的名字。李姐说今晚要盯他们的深夜练习，我对着电脑屏幕把"时代少年团"七个字在心里默念了三遍，才压下那点莫名的雀跃。

七点半的练习室比上午更热闹。刘耀文和贺峻霖在角落抢一个篮球，张真源靠在镜子前背歌词，严浩翔戴着耳机敲着膝盖打节奏，丁程鑫正弯腰给宋亚轩调整舞蹈动作，马嘉祺坐在休息区翻着乐谱。

"那个..."我抱着打印好的周行程表站在门口，声音被篮球砸地的声音盖了过去。

"来了？"马嘉祺先抬起头，把乐谱合上往旁边挪了挪，"坐这儿吧，刚买的热可可。"

桌上放着七杯热饮，最边上那杯还冒着热气，杯套上印着我早上没来得及换掉的薄荷糖图案。

"给大家分一下行程表。"我把文件递过去，指尖碰到丁程鑫的指腹时，他突然笑了："苏念老师，今天马哥唱高音都带着薄荷味，要不要负责到底？"

周围立刻响起哄笑，宋亚轩把脸埋在张真源背后，肩膀一耸一耸的。我攥着空文件夹的手紧了紧，马嘉祺轻咳一声解围："下周有个公益直播，需要提前练合唱。"

分完行程表刚想退到角落，刘耀文突然把篮球往我怀里一塞："帮个忙，捡下球。"他转身跑回队伍时，外套下摆扫过我的手腕，带着淡淡的洗衣液香味。

贺峻霖趁机凑过来："苏念姐，你知道贺老师的冷笑话时间到了吗？"没等我回答，他就自顾自开讲，"为什么数学书总是很忧郁？因为它有太多的问题——"

"噗嗤"一声，宋亚轩没忍住笑出声，被丁程鑫伸手揉了揉头发。严浩翔摘下一边耳机，目光落在我手里的篮球上："会打？"

我摇摇头，正想把球放回去，张真源已经走过来："我教你？很简单的。"他指尖碰了碰篮球，"先学拍球，掌心要空着..."

他站在我对面，耐心地纠正我的手势，呼吸轻轻扫过我的耳廓。身后突然传来音乐声，是他们要练的新歌，马嘉祺的声音清澈地飘过来，尾音真的带着点薄荷般的清凉。

"看这边！"丁程鑫突然朝我挥手，手里举着手机，"抓拍一张工作照，发群里交差。"照片里我的肩膀还沾着点篮球的灰尘，背景里七个少年的影子被灯光拉得很长，宋亚轩正偷偷往我这边看。

练习到十点，我帮着收拾东西时，发现马嘉祺的保温杯空了。刚想拿去接水，宋亚轩已经抢过杯子："我去吧，苏念姐你歇着。"他跑向茶水间时，运动鞋在地板上蹭出轻快的声响。

贺峻霖瘫在沙发上刷手机，突然举到我面前："你看粉丝说今天练习室的灯特别亮，是不是因为来了新朋友？"

刘耀文把外套扔过来盖在我头上："别听他胡说，是你挡着光了。"外套上的阳光味混着薄荷香，在鼻尖轻轻散开。

离开公司时已经快十二点，马嘉祺把我送到电梯口："明天早点来，给你带我们常去那家店的早餐。"他指尖在口袋里蜷了蜷，"薄荷糖...其实挺好吃的。"

电梯门合上的瞬间，我看见丁程鑫正把宋亚轩往回拉，贺峻霖扒着门框朝我挥手，刘耀文和张真源靠在墙上笑，严浩翔低头看着手机，嘴角却扬着。

夜风里好像都飘着甜丝丝的味道，我摸了摸口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出来的薄荷糖，糖纸在路灯下闪着微光。

原来和星光待在一起的夜晚，是会让人舍不得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