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习的铃声刚落，林黎的手机就在桌洞里震动起来。是文学社的群消息，社长发了条通知：“今晚七点社团聚餐，地点在学校东门的小酒馆，新老成员认识一下，大家务必到哦～”
她戳了戳屏幕，转头跟赵霏霏说：“看来今晚的电影看不成了，社团要聚餐。”
“去吧去吧，”赵霏霏冲她挤挤眼，“听说文学社的帅哥可多了，尤其是那个马苏清学长，上次帮你纠正正步的那个，好多女生都想认识他呢。”
林黎的脸颊有点热，拿出手机给张陆让发消息：【社团临时聚餐，在东门小酒馆，可能要晚点回来】
消息发出去没两秒就收到了回复，张陆让回得很简单：【去吧，结束了发消息给我，我去接你】
后面还跟了个小狗摆手的表情，是林黎前两天刚给他设置的专属表情包。她忍不住笑了笑，回了个“好”，心里像被温水泡过似的，暖暖的。
小酒馆里灯光昏黄，木质的桌椅上摆着小小的烛台，空气中飘着烤鸡翅的香味。文学社的成员坐了满满三桌，林黎刚找了个空位坐下，就看见马苏清端着两杯果汁走过来，把其中一杯放在她面前：“刚榨的橙汁，加了冰。”
“谢谢学长。”林黎连忙道谢，捧起杯子喝了一口，冰凉的甜意顺着喉咙滑下去，很舒服。
“第一次参加聚餐？”马苏清在她旁边的空位坐下，笑着问，“别拘束，大家都很随和。”
“嗯，有点紧张。”林黎实话实说，眼睛忍不住瞟向周围，果然看到好几个女生偷偷往这边看，目光在马苏清身上打了个转，又落到她身上，带着点好奇。
社长拍了拍手，把大家的注意力吸引过去：“人都到得差不多了，咱们玩个游戏吧？真心话大冒险，转酒瓶，瓶口指到谁谁来。”
一个透明的啤酒瓶被放在桌子中央，随着社长的手轻轻一转，瓶身在烛光下划出一道弧线，慢慢停了下来：瓶口稳稳地对着马苏清。
“哦~”起哄声立刻响了起来，一个戴发卡的女生笑着问：马苏清学长，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马苏清想了想，拿起桌上的果汁喝了一口：“真心话吧。”
“那我问了啊，”女生故意拖长了调子，眼神里带着点狡黠，“学长有没有喜欢的女生？”
这个问题一出，酒馆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马苏清身上。林黎也下意识地抬起头，看见马苏清的目光在人群里转了一圈，最后落在了她的脸上。
他的眼神很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认真，顿了两秒，轻声说道：“有。”
起哄声更大了，有人追问：“是谁啊？我们认识吗？”
马苏清笑了笑，没直接回答，只是看着林黎，语气很轻，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不知道有没有这个机会。”
林黎的心猛地一跳，像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她连忙低下头，假装去看杯子里的冰块，脸颊却烫得厉害。周围的目光像带着温度，落在她身上，让她坐立难安。
幸好酒瓶很快又被转了起来，话题转移到了别人身上。林黎却没了心思玩游戏，频频看手机，盼着聚餐快点结束。
终于熬到快九点，社长宣布散场，林黎几乎是立刻就站了起来，拿起椅背上的外套：“我先走啦，拜拜。”
晚风带着凉意吹过来，让她发烫的脸颊舒服了些。她拿出手机给张陆让发消息：【聚餐结束啦，我在东门门口等你】
秒回：【马上到】
林黎站在路灯下，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字，心里的慌乱渐渐平息了。她刚把手机揣回口袋，就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回头一看，是马苏清。
“学长？”她有点惊讶。
“刚走出来，看见你一个人在这儿，”马苏清站在她面前，路灯的光落在他的眼镜片上，看不清眼神，“这么晚了，需要我送你回去吗？”
“不用啦，谢谢学长。”林黎笑了笑，语气很温和，却带着明确的距离感，“我在等我男朋友来接我。”
话音刚落，远处就传来一声熟悉的呼唤：“林黎。”
林黎立刻转过头，看见张陆让正快步朝这边走来。
“张陆让！”她眼睛一亮，像只找到主人的小兔子，小跑着冲过去，很自然地拉住了他的手。
张陆让的手很暖，掌心带着点薄汗，轻轻回握住她。他看了眼站在不远处的马苏清，又低头看向林黎，眼里带着点笑意：“刚才在聊什么？”
林黎仰头看他，路灯的光落在她眼里，亮闪闪的：“当然是在聊我男朋友啊。”
张陆让的嘴角忍不住弯了起来，捏了捏她的手心：“是吗？那我们走吧。”
他牵着林黎转身往学校走，路过马苏清身边时，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短暂地交汇了一下，又很快错开。
走出没几步，林黎忽然想起什么，抬头问：“你怎么来得这么快？是不是早就到了？”
“嗯，在路口等了十分钟。”张陆让低头看她，“怕你出来看不见我着急。”
林黎的心里甜甜的，往他身边靠了靠，胳膊肘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那你刚才看到马苏清学长了吗？”
“看到了。”张陆让的声音很平静，“他跟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就问我用不用送我回来，我说在等你。”林黎说得轻描淡写，没提聚餐时的真心话，不想让他多想。
张陆让“嗯”了一声，没再追问，只是握她的手紧了些。
两人沿着湖边慢慢走着，月光把湖面照得像铺了层碎银，偶尔有晚风吹过，带来桂花的甜香。路上的学生很少，只有路灯在地上投下两道交叠的影子，亲密地依偎在一起。
走到图书馆后的小花园时，张陆让忽然停下了脚步。他转过身，低头看着林黎，眼里的笑意像被揉碎的星光，温柔得让人移不开眼。
“怎么了？”林黎被他看得有点不好意思，往后退了半步，却被他一把拉了回来。
张陆让没说话，只是低下头，轻轻吻住了她。
这个吻和之前的都不一样，带着点不容拒绝的温柔和占有欲。林黎的心跳瞬间乱了节拍，下意识地闭上眼睛，睫毛在他的脸颊上轻轻颤动。
他的吻很认真，带着耐心的辗转，像在品尝一块珍藏已久的糖。林黎渐渐放松下来，踮起脚尖，轻轻环住他的脖子，回应着他的吻。
这个吻和之前的都不一样，带着点不容拒绝的温柔和占有欲。林黎的心跳瞬间乱了节拍，下意识地闭上眼睛，睫毛在他的脸颊上轻轻颤动。
他的吻很认真，带着耐心的辗转，像在品尝一块珍藏已久的糖。林黎渐渐放松下来，踮起脚尖，轻轻环住他的脖子，回应着他的吻。
晚风穿过花园，吹得树叶沙沙作响，像是在为他们伴奏。不知道过了多久，张陆让才慢慢退开，额头抵着她的，呼吸有些急促，眼里却亮得惊人。
“林黎，”他低声说，声音带着点沙哑，“你是我的。”
林黎的脸颊烫得厉害，却还是用力点了点头，声音软软的，却无比笃定：“嗯，是你的。”
张陆让笑了，伸手把她紧紧拥进怀里。月光落在他们相拥的背影上，温柔而绵长，仿佛要将这美好的瞬间，永远定格在这个秋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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