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文
从破庙回去后，马嘉祺便着手整理证据。他将奏折原件与书信仔细核对，又暗中调动北疆旧部，收集丞相贪赃枉法的旁证，忙得连书房的灯都常常亮到深夜。
宋亚轩每日依旧去听竹坊弹琵琶，只是散场后总会绕去侯府。有时是带一碟刚做好的桂花糕，有时是拎一壶温热的梅子酒，静静坐在书房角落，看马嘉祺伏案疾书。烛火映着两人的影子，一个低头蹙眉查案，一个指尖轻拨琵琶，偶尔交换一个眼神，便胜过千言万语。
这日夜里，马嘉祺终于将所有证据整理妥当，刚松了口气，就见宋亚轩递来一杯温茶。“都弄完了？”宋亚轩的声音带着笑意，指尖擦过他泛红的眼角，“看你熬得，眼都红了。”
马嘉祺接过茶，指尖碰到宋亚轩的手，微微发烫。他喝了口茶，才点头：“明日便可呈给陛下。丞相树大根深，但有这些证据，他插翅难飞。”
宋亚轩俯身，从背后轻轻环住他的腰，下巴抵在他肩上：“辛苦你了。”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马嘉祺的耳尖瞬间红了，手里的茶杯晃了晃，茶水差点洒出来。
“不辛苦。”马嘉祺的声音软下来，侧头看他，“等此案了结，我们就去北疆。”
宋亚轩低笑，唇瓣在他颈侧轻轻啄了一下：“好。我还想着，要跟你学骑射呢。”
次日早朝，马嘉祺将证据呈给陛下。丞相当庭辩驳，却被一封封铁证堵得哑口无言。陛下震怒，当即下令将丞相打入天牢，彻查其党羽。消息传回侯府时，宋亚轩正在院子里喂猫，听见消息，他抬头看向马嘉祺，眼底满是笑意。
“翻案了。”马嘉祺走到他身边，声音里带着释然。
宋亚轩放下手里的小鱼干，伸手握住他的手：“嗯，翻案了。”他拉着马嘉祺走到院中的柳树下，仰头看着枝头的新绿，“马嘉祺，往后再也没有听竹坊的宋知意，只有想跟你去北疆的宋亚轩。”
马嘉祺的心跳漏了一拍，反手握紧他的手，指尖摩挲着他的掌心：“好。”
三日后，两人收拾好行囊，悄然离开京城。没有惊动任何人，只有一辆马车，载着琵琶与长剑，朝着北疆的方向驶去。
马车行至北疆边界时，恰逢一场初雪。宋亚轩掀开车帘，看着漫天飞雪，眼底亮得惊人。“马嘉祺，你看！”他拉着马嘉祺下车，雪落在两人肩头，很快染白了发梢。
马嘉祺看着他兴奋的模样，眼底满是温柔。他解下自己的披风，裹在宋亚轩身上：“别冻着了。”
宋亚轩却反过来将他抱住，在雪地里转了个圈：“我终于看到北疆的雪了！”他低头，在马嘉祺唇上落下一个带着雪意的吻，“比我弹的《北疆行》里，还要美。”
马嘉祺的耳尖红透，却伸手环住他的腰，任由雪花落在两人身上。远处传来牧民的歌声，混着马蹄声，在雪原上回荡。
后来，北疆的牧民常常看见——镇北侯不再穿玄色锦袍，而是陪着一位穿月白长衫的公子，或是在草原上骑马，或是在帐篷里听琵琶。那位公子弹琵琶时，侯爷总会坐在一旁，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偶尔还会替他拨弄一下琴弦。
没人知道，曾经叱咤北疆的镇北侯，和那位京城来的乐师，有着怎样的过往。只知道，每当雪落草原时，帐篷里总会传出悠扬的琵琶声，伴着低低的笑语，在风雪里，暖得像春天。
1193字献上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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