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文
后山的灵气在夜里格外浓郁，宋亚轩提前在青石周围布下了聚灵阵，莹白的光纹在地面流转，将马嘉祺裹在中央。小家伙蜷在阵眼处，雪白的绒毛微微颤动，紫蓝色的异瞳半眯着，呼吸渐渐变得急促——化形期的妖力涌动让他有些难受，尾巴尖紧紧绷着，连粉爪都蜷了起来。
“别怕，我在。”宋亚轩蹲在阵外，墨黑色的眸子里满是担忧，指尖悬在光纹上方，随时准备稳住失控的灵气，“跟着我念的心诀走，把妖力往眉心聚。”
马嘉祺轻轻“喵”了一声，努力跟着宋亚轩的指引运转妖力。聚灵阵的光越来越亮，顺着他的绒毛钻进体内，像是有无数暖流在经脉里游走，又麻又痒，偶尔还会传来一阵刺痛。他忍不住想缩成一团，却被宋亚轩的声音及时稳住：“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好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刺眼的白光从聚灵阵中爆发，宋亚轩下意识地挡在阵前，怕强光伤了马嘉祺。等光芒散去，青石上的布偶猫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身着月白长衫的少年——墨发垂在肩头，皮肤白得像雪，最惹眼的是那双紫蓝色的异瞳，还带着几分未褪去的猫妖灵动，只是身形比寻常少年纤细些，看起来格外易碎。
马嘉祺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指尖还带着点不习惯的僵硬，他试着动了动，又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脸颊瞬间红透：“宋、宋亚轩，我……”
宋亚轩快步走到他身边，伸手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指尖触到少年温热的皮肤时，心跳骤然加快：“小心点，刚化形身子还软，别摔了。”他的目光落在马嘉祺的耳朵上——那对雪白的猫耳还没完全收起，轻轻贴在头顶，随着少年的动作微微颤动，可爱得让他忍不住想伸手摸一摸。
“我的耳朵……”马嘉祺察觉到他的目光，慌忙伸手捂住头顶，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来，“怎么还没消失啊？”
“刚化形都这样，过几天就好了。”宋亚轩强压下摸猫耳的冲动，扶着他往洞府走，“你现在身子虚，得好好补补，我去给你煮点灵米粥。”
回到洞府，宋亚轩把马嘉祺扶到软草床上，又找了件自己的宽大雪纺衫给他披上——少年的长衫被化形的灵力撑破了些，露出纤细的肩头，看得宋亚轩喉结轻轻滚动。
“你乖乖坐着，我很快就回来。”宋亚轩转身往外走，脚步却比平时快了些，连他自己都没察觉，此刻的语气里满是掩饰不住的紧张。
马嘉祺坐在床上，轻轻拽了拽身上的雪纺衫——衣服上带着宋亚轩的草木香，让他莫名觉得安心。他试着动了动尾巴，却发现尾巴已经收起，只在身后留下一点淡淡的虚影，心里竟生出几分失落。
没一会儿，宋亚轩端着灵米粥回来，粥里还加了几颗凝气果，香气扑鼻。他把粥碗递到马嘉祺手里：“小心烫，慢慢喝。”
马嘉祺接过粥碗，指尖不小心碰到宋亚轩的手，两人都顿了顿。他慌忙低下头，小口喝着粥，却能清晰感受到宋亚轩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让他的耳朵尖又悄悄红了。
“对了，”宋亚轩忽然开口，声音带着点认真，“你们猫妖的规矩，碰了尾巴要负责，现在你化形了，是不是该……”
马嘉祺的粥碗差点脱手，他抬起头，紫蓝色的眼睛瞪得圆圆的，却没了平时的凶气，只剩下慌乱：“我、我还没准备好……”
宋亚轩看着他慌乱的模样，忍不住笑了，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顶——这次终于摸到了软乎乎的猫耳，触感比想象中还要好：“不急，我等你准备好。”
洞府里的萤石灯暖融融的，映着两人的身影。马嘉祺喝着灵米粥，感受着头顶的温度，心里忽然觉得，化形后的日子，好像比想象中更让人期待。
灵米粥的暖意顺着喉咙往下滑，马嘉祺攥着碗沿的指尖微微泛白，头顶的猫耳还在轻轻颤动——宋亚轩的掌心还贴在他发顶，温热的触感透过发丝传来，让他连呼吸都放轻了些。
“粥够不够？不够我再去煮一碗。”宋亚轩的声音就在头顶，带着点笑意，指尖还轻轻蹭了蹭猫耳的边缘，惹得马嘉祺浑身一颤，手里的粥碗都晃了晃。
“够、够了！”马嘉祺慌忙把粥碗放在旁边的石桌上，伸手捂住头顶的猫耳，脸颊红得像熟透的果子，“你别碰我的耳朵！很痒！”
“好好好，不碰。”宋亚轩笑着收回手，却忍不住多看了两眼那对颤动的猫耳——雪白的绒毛裹着粉粉的耳尖，像藏在发间的小绒球，让人总想再逗逗。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洞府里只有萤石灯“滋滋”的轻响。马嘉祺悄悄抬眼，看向坐在对面的宋亚轩——蛇妖穿着常穿的青衣，墨黑色的长眸里映着灯光，竟比平时柔和了许多。他忽然想起以前宋亚轩逗他炸毛的模样，又看看现在温柔的样子，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挠了一下，痒痒的。
“宋亚轩，”马嘉祺忽然开口，声音轻得像蚊子叫，“我化形后，是不是就不能像以前那样跟你玩了？”
宋亚轩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他的意思——以前马嘉祺是猫型，能窝在他怀里晒太阳、爬他的蛇背，可现在化为人形，难免会有些生分。他往前凑了凑，目光落在马嘉祺的眼睛上，认真道：“怎么不能？你想晒太阳，我还陪你去湖边；你想爬树，我还帮你扶着；就算你想再坐我的蛇背，我也随时能变。”
马嘉祺的眼睛亮了亮，紫蓝色的眸子里满是欢喜，可很快又垂下眼，小声说：“可是我现在是人形了，总麻烦你……”
“不麻烦。”宋亚轩打断他，伸手轻轻碰了碰他的指尖——少年的指尖微凉，像以前猫爪的肉垫，“不管你是猫型还是人形，你都是马嘉祺，我想陪着的马嘉祺。”
马嘉祺的指尖颤了颤，猛地收回手，脸颊又红了。他别过头，看着洞府外的夜色，心里却像揣了只小兔子，“怦怦”跳个不停。他忽然想起以前宋亚轩碰他尾巴时说的“要负责”，现在自己化形了，这句话好像变得更不一样了。
“对了，”宋亚轩忽然想起什么，起身从储物架上拿了个小盒子，递给马嘉祺，“这个给你。”
马嘉祺接过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条银色的链子，链子上挂着个小小的猫爪吊坠，精致得很。“这是……”
“我特意找炼器师做的，”宋亚轩挠了挠头，语气难得有些不自然，“戴着它能稳固你的妖力，还能在你遇到危险时给我传信。”
马嘉祺拿着链子，心里暖暖的，他抬头看向宋亚轩，紫蓝色的眼睛里满是软意：“谢谢你，宋亚轩。”
“不用谢。”宋亚轩看着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发顶，这次没碰猫耳，却还是让马嘉祺的耳尖红透了，“我帮你戴上吧。”
马嘉祺乖乖点头，转过身。宋亚轩拿起链子，轻轻绕在他的颈间，指尖不小心碰到少年纤细的脖颈，两人都顿了顿。宋亚轩的心跳骤然加快，慌忙扣好吊坠，后退了一步：“戴、戴好了。”
马嘉祺摸了摸颈间的猫爪吊坠，转身看向宋亚轩，忽然笑了——他的笑容很轻，像林间的月光，落在宋亚轩眼里，竟让蛇妖慌了神。
洞府里的萤石灯依旧暖融融的，夜色渐深，可两人都没提睡觉的事，只是坐在床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马嘉祺说着化形后的新奇，宋亚轩听着，偶尔插几句话，目光却总落在少年头顶的猫耳上，心里暗暗想着——不管等多久，他都要等马嘉祺点头，然后遵守那个“碰了尾巴要负责”的规矩，把这个小家伙永远留在身边。
马嘉祺的妖力彻底稳定那日，后山的灵花开得满山都是，连空气里都飘着甜香。宋亚轩一早就让山林里的小妖们忙了起来——挂红绸、备喜宴，连湖边的青石都缠上了粉色的花藤，处处都是喜庆的模样。
马嘉祺穿着宋亚轩特意为他准备的大红喜服，墨发用玉冠束起，紫蓝色的异瞳里映着满目的红，显得格外灵动。只是那对猫耳还没完全收习惯，偶尔会轻轻颤动，惹得宋亚轩总想伸手摸一摸。
“别碰！”马嘉祺拍开他的手，脸颊微红，“今天是大婚，要正经点。”
宋亚轩低笑出声，握住他的手——少年的手微凉，却很柔软，他轻轻捏了捏，语气满是宠溺：“好好好，不碰。不过说好了，等大婚结束，我可要好好抱抱我的妖妻。”
马嘉祺的耳尖瞬间红透，却没再反驳，只是任由宋亚轩牵着他，往喜宴的方向走。沿途的小妖们都围了过来，有的撒花瓣，有的送祝福，叽叽喳喳的声音让整个山林都热闹起来。
走到喜堂中央，宋亚轩牵着马嘉祺面对山林里最年长的老槐树妖——按妖界的规矩，需由德高望重的老妖见证，才算礼成。
老槐树妖拄着拐杖，笑着开口：“宋亚轩，你可知猫妖规矩——碰了尾巴需负责，娶了便要护一生，不可负他。”
宋亚轩握紧马嘉祺的手，目光坚定：“我知。从今往后，我宋亚轩的命，与马嘉祺绑在一起，他若受一分伤，我便替他挡十分；他若想做什么，我便陪他一起，此生绝不负他。”
马嘉祺看着宋亚轩的侧脸，心里暖暖的，紫蓝色的眼睛里满是温柔。他忽然想起以前两人斗嘴的模样，想起宋亚轩逗他炸毛的样子，想起化形时宋亚轩的守护——原来从宋亚轩碰他尾巴的那一刻起，他们的命运就早已绑在了一起。
老槐树妖笑着点头：“好，好。马嘉祺，你愿意嫁与宋亚轩，从此与他相守一生吗？”
马嘉祺深吸一口气，声音虽轻，却很坚定：“我愿意。”
话音刚落，周围的小妖们立刻欢呼起来，花瓣撒了两人一身。宋亚轩转身，轻轻将马嘉祺拥入怀中，下巴抵在他的发顶，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喜悦：“嘉祺，以后你再也不是孤单一人了。”
马嘉祺靠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熟悉的草木香，轻轻“嗯”了一声。他抬手，环住宋亚轩的腰，尾巴的虚影悄悄露出来，缠上了宋亚轩的手腕——那是猫妖表达依赖的方式，也是他对这份感情的回应。
喜宴上，小妖们闹得很欢，宋亚轩却一直守在马嘉祺身边，替他挡酒，给他夹菜，生怕他被人欺负。马嘉祺看着他忙碌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这个以前总逗他的蛇妖，如今却把他宠成了宝贝。
夜深了，宋亚轩抱着微醺的马嘉祺回洞府。洞府里也挂满了红绸，萤石灯的暖光映在两人身上，格外温馨。他把马嘉祺放在软草床上，低头看着他泛红的脸颊，忍不住亲了亲他的额头：“累了吧？快睡吧。”
马嘉祺抓住他的手，不让他走，紫蓝色的眼睛里满是依赖：“宋亚轩，你陪我睡。”
宋亚轩的心瞬间软了，躺在他身边，轻轻把他拥入怀中：“好，我陪你。”
马嘉祺靠在他怀里，很快就睡着了，呼吸轻得像羽毛。宋亚轩看着他的睡颜，指尖轻轻拂过他的猫耳，心里满是满足——他终于把这只炸毛的小布偶猫，变成了自己的妖妻，往后余生，他会一直陪着他，看遍山林的日出日落，再也不分开。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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