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笔与篮球

上课铃刚响，马嘉祺抱着课本走进教室，粉笔灰还沾在袖口——上节课刚讲完古文，板书密密麻麻写了满黑板。他刚放下书，就看见窗外的篮球场上，宋亚轩正带着学生练投篮，黑色运动服被风吹得贴在身上，抬手投球时，手臂的肌肉线条格外明显。

“马老师，看什么呢？”前排的学生笑着起哄，“是不是在看宋老师呀？”

马嘉祺的耳尖瞬间泛红，连忙敲了敲黑板：“安静！我们继续讲《桃花源记》。”可讲课的间隙，目光还是忍不住往窗外飘——直到宋亚轩朝他的方向看过来，还比了个进球的手势，他才慌乱地收回目光，连粉笔都差点捏掉。

午休时，马嘉祺在办公室改作业，门被轻轻推开。宋亚轩拿着两瓶冰汽水走进来，额角还沾着汗，把其中一瓶递给他：“刚上完课？看你早上在窗边盯着球场，给你带瓶凉的。”

“谁盯着你了。”马嘉祺接过汽水，指尖碰到对方温热的手，连忙缩回来，“我是看学生有没有好好练。”

宋亚轩笑了，靠在他的办公桌边，伸手帮他拂掉肩上的粉笔灰：“好好好，看学生。”他顿了顿，声音放轻，“晚上有空吗？学校附近新开了家面馆，我请你。”

马嘉祺的心跳漏了一拍，低头看着作业本上的红笔字，小声说：“有……有空。”

晚上的面馆人不多，宋亚轩特意点了马嘉祺爱吃的番茄牛腩面，还加了个溏心蛋。马嘉祺低头吃面时，宋亚轩就坐在对面看着他，偶尔帮他添点茶水，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

“下周学校运动会，我报了教职工接力赛，你要不要一起？”宋亚轩忽然说。

马嘉祺抬头，有点犹豫：“我跑步不行，会拖后腿的。”

“没关系，我带你练。”宋亚轩笑着说，“每天放学后，我在操场等你，教你调整呼吸，肯定能行。”

接下来的几天，每天放学后，操场都能看到两人的身影。宋亚轩耐心地教马嘉祺摆臂姿势，跑的时候还会故意放慢速度，跟在他身边，时不时提醒他：“呼吸均匀点，别着急。”

运动会那天，马嘉祺站在接力赛的起跑线上，紧张得手心冒汗。宋亚轩走过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别怕，我在你后面一棒，跑不动了就往我这边冲，我接着你。”

发令枪响后，马嘉祺拼尽全力往前跑，耳边全是风声和加油声。跑到交接棒的位置时，他差点摔出去，还好宋亚轩及时扶住他，稳稳地接过接力棒，转身飞快地冲了出去。

最后他们班得了教职工接力赛的第一名，宋亚轩抱着奖杯跑过来，兴奋地把马嘉祺抱起来转了个圈：“我们赢了！”

马嘉祺被他抱在怀里，脸颊贴在他汗湿的运动服上，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阳光味，耳尖红得发烫，却忍不住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

夕阳下，操场的篮球架投下长长的影子，粉笔灰的清香与篮球的橡胶味交织在一起。语文老师与体育老师的故事，就像这平淡的校园日常，藏在每一次对视、每一次陪伴里，温柔又绵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