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第一次在教室见到宋亚轩时，对方正趴在最后一排睡觉，阳光落在他浓密的睫毛上，侧脸线条干净又张扬。点名时，他敲了敲黑板：“宋亚轩。”

少年慢悠悠抬头，淡蓝色的眼睛里还带着刚睡醒的朦胧，却精准地对上马嘉祺的目光，声音带着点漫不经心：“到。”

那之后，宋亚轩总爱“招惹”马嘉祺。上课故意坐在第一排，盯着马嘉祺讲课的侧脸走神；下课堵在办公室门口，拿着明明会做的数学题问他；甚至在马嘉祺批改作业时，悄悄把温好的牛奶放在他桌角，附纸条写“马老师别熬夜”。

马嘉祺不是没察觉他的心思。可他是老师，宋亚轩是学生，身份的鸿沟像道无形的墙。他只能装作不懂，把牛奶悄悄还回去，讲题时刻意保持距离，却在宋亚轩低头算题时，忍不住多看两眼他认真的模样。

期末考前，宋亚轩留在教室复习到很晚。马嘉祺路过时，看见他对着错题皱着眉，忍不住走进去：“这道题的辅助线画错了，应该从这里连。”他弯腰在草稿纸上画图，袖口不小心蹭到宋亚轩的手背，两人都顿了顿。

“马老师，”宋亚轩忽然抬头，眼神认真，“等我毕业，能不能……”

“先好好考试。”马嘉祺打断他，心跳却乱了节奏，转身快步走出教室，没看见宋亚轩眼底的失落。

宋亚轩考上理想大学那天，特意跑到学校找马嘉祺。他穿着白衬衫，手里拿着录取通知书，站在走廊里，比两年前成熟了不少：“马老师，我毕业了。”

马嘉祺看着他，嘴角忍不住上扬：“恭喜。”

“那我之前没说完的话，现在能说了吗？”宋亚轩走近一步，目光灼灼，“马老师，我喜欢你，不是学生对老师的那种喜欢。”

马嘉祺的耳尖瞬间泛红，避开他的目光，却听见宋亚轩继续说：“我知道以前不合适，可现在我成年了，也考上大学了，我可以对你好，可以保护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他抬头，撞进宋亚轩满是期待的眼睛里。那些藏在课桌后的偷看、办公室门口的等待、温牛奶的心意，此刻都化作暖流涌进心里。马嘉祺轻轻点了点头，声音轻得像叹息：“好。”

宋亚轩瞬间笑了，伸手小心翼翼地握住他的手，指尖带着点颤抖：“马老师，以后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夕阳透过走廊的窗户，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曾经的讲台与课桌，隔着身份的距离；如今并肩而立，掌心相扣，终于把暗恋的心事，酿成了双向奔赴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