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分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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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铃一响，祝纾立刻蹿到我桌前，压低声音

祝纾“哎，你俩什么情况？”

宋芋“没什么情况！”

我疯狂摇头。

宋芋“他就是……阴魂不散。”

祝纾眯起眼睛，若有所思。

祝纾“呵，我看是某人故意考来三中的吧？全市第三哎，不去一中来这儿？”

我下意识反驳。

宋芋“怎么可能！他巴不得离我远点好吗？初中天天骂我笨……”

金奎彬“祝纾！”

金奎彬“芋头！”

金奎彬突然从后面扑过来，一把勾住我的脖子。

金奎彬“放学去不去吃炸鸡？韩维辰也一起啊！”

韩维辰站在他身后，面无表情。

韩维辰“不去。”

金奎彬“咱们初中毕业后都没聚过，今天必须——”

宋芋“祝纾去我就去。”

金奎彬“别啊。”

金奎彬完全没察觉韩维辰的冷脸，笑嘻嘻地凑过去。

金奎彬“你去吗祝纾？”

祝纾扯了扯嘴角。

祝纾“……不去”

然后注意到一旁脸色阴沉的韩维辰。

祝纾“金奎彬！你再碰芋头一下我就把你上次考25分的数学成绩告诉全班！”

金奎彬“别啊祝纾你什么意思——”

两人瞬间吵成一团，我趁机偷瞄韩维辰，却发现他正盯着金奎彬搭在我肩上的手，眼神冷得像冰。

……奇怪，他生什么气？

我正想开口问韩维辰怎么回事，上课铃突然炸响。

金奎彬哀嚎一声松开我，祝纾趁机踹了他一脚，两人你推我搡地回到座位。

转身时，我的余光瞥见韩维辰的嘴角微微上扬，又在发现我看他时迅速绷直。

“拿出课本翻到第5页。”数学老师敲敲黑板，“今天我们讲集合的概念。”

我手忙脚乱地翻书包，突然从抽屉里摸到一包草莓味软糖。

包装纸上用黑笔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生气脸，和初中时韩维辰塞在我铅笔盒里的一模一样。

"宋芋！"老师突然点名，"你来回答这个问题。"

我腾地站起来，大脑一片空白。黑板上密密麻麻的符号像天书，后颈突然被什么轻轻砸中。低头一看，是团成球的便签纸，展开后上面写着：【A∪B={1,2,3,4} 选C】。

宋芋“呃……选C！”

全班哄堂大笑。

老师推了推眼镜："题目问的是定义，不是选择题。"

后座传来"咚"的一声闷响，像是有人把额头砸在了桌上。我攥着皱巴巴的便签纸，耳朵烫得要烧起来。

下课铃响，我正要转身找韩维辰算账，祝纾已经拽着金奎彬冲过来。

祝纾“芋头！食堂新出了芝士炸鸡排！”

宋芋“我不……”

韩维辰“她不去。”

韩维辰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我课桌旁，修长的手指按在我的笔记本上。

韩维辰“她要补早上的数学笔记。”

金奎彬瞪大眼睛。

金奎彬“哇靠，韩维辰你管得比祝纾还宽？”

祝纾“关你什么事。”

韩维辰“关你什么事。”

韩维辰和祝纾异口同声。

空气突然安静。

祝纾眯起眼睛打量韩维辰，突然露出狡黠的笑。

祝纾“行啊，那宋芋交给你了。”

说完拽着嗷嗷抗议的金奎彬往外走，临出门还回头对我比口型：【有、情、况】。

教室里转眼只剩我们俩。

韩维辰拉开我前座的椅子反着坐下，下巴搁在椅背上。

韩维辰“36分小姐，连集合都不会？”

宋芋“要你管！”

我把草莓糖砸在他身上。

宋芋“你干嘛转学过来……”

他慢条斯理地拆开草莓糖。

韩维辰“怕你在三中把自己笨死。”

阳光透过窗户在他睫毛上跳跃，投下的阴影遮住了眼底的情绪。

宋芋“骗人！你明明说过要去一中的。”

韩维辰突然凑近，近得我能闻到他校服上淡淡的洗衣液味道。

他伸手从我头发上摘下一片樱花花瓣，指尖若有若无擦过耳尖。

韩维辰“宋芋。”

宋芋“干……干嘛。”

韩维辰“你数学作业第三题全错了。”

他变魔术似的掏出一支红笔。

韩维辰“现在，改。”

我气得去抢笔，却被他用笔记本轻敲额头。

风掀起窗帘，阳光下飞舞的粉笔灰像一场细雪。

韩维辰垂眸看我错题本的样子，和初中那个为我讲题到深夜的少年悄然重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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