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聂媛啊,你说你是什么招惹体质啊,你这前脚一踏进,后脚就死人,我们祥和派出所(虚名)可是连着十年,不曾出过一回命案,你这,死神降临啊!”祁震宇撂下电话,一拍桌子,蹭得一下子站起身冲着新来报到的警员聂媛吼道。
“呵呵,祁队说得是,想当初,我刚去保居县派出所(虚名)的时候,郝队也是这等评价我的,好歹也是封神了吗,不足道也!”聂媛倒也不急不气,反倒是一副好脾气笑脸相迎,过来搀扶住祁震宇说道。
“棋(祁)逢对手啦,怎么做到的,小小年纪,竟有如此大的胸襟?”坐在一旁负责整理资料的卜方琦瞪着大大地眼睛,质疑地发出感慨道。
“不劳大驾,这个郝骏柯,你说,我让他给我调个机灵能干的小伙子来,他倒好,给爷弄了个丫头片子来,铁定是专门来气我的,起来了,昭学,出警!这都天雷滚滚了,你还它马睡得着啊!”祁震宇一看这架势的,气鼓鼓地,一脚踹到正在伏案熟睡地男子座椅腿上,厉声吼道。
“我去,谁这么大能耐啊,把咱家老祁头,气成了个气球,这是要发射啊,你说,你这丫头,长得还挺可爱,就是点儿背!”宋昭学一记火箭发射,从座椅上弹跳起来,看到被气得铁青脸的祁震宇和一旁嘀嘀咕咕搀扶的聂媛,一抹嘴角的哈喇子,睡眼朦胧地说道。
“爷,哥,俺爹说唻,俺一生下来,就是来历劫的,天雷滚滚不管用,俺是来渡苍生的,早晚积福,俺娘说,定能成仙!快走吧,不过,祁大爷,咱们要去哪儿?”聂媛一嘴的土沫渣子味儿地说道,就要准备拽着祁震宇走,可转念又一想,这目的地还不知道呐,得问清楚啊。
“我,昭学,通知麟川,即刻赶往太平村,给你,言墨,开车,出警,马上,起开,不劳神仙大驾,廉颇虽老矣,尚能日行千里!”祁震宇说着,抓起手里的车钥匙,扔给聂媛身后的一名高大结实又不失冷俊的男子,一把推开聂媛,气鼓鼓地朝外奔去。
“走吧,敢跟老祁斗嘴,你活腻歪了吧,走了,小不点儿!”这个人叫沈言墨,平时不苟言笑,只听命于祁震宇,他一把拎起聂媛,就给外带走出去。
“墨墨,照顾着点儿,人家小姑娘刚来报到,也不容易,据说,郝队手下无弱兵,她,也许真有什么过人的本领呐,对吧!”宋昭学倒是个心直口快地性情中人,冲着沈言墨说道。
“没事的,哥,我喜欢被提携,这样进步比较快嘛!”聂媛被沈言墨提着走,还不忘回头呼应一下宋昭学,看样子,同样是性情中人啊。
“小司,什么情况?麟川来了吗?”祁震宇冲着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说道。
“祁队,麟川哥还没到,他助手柏溪倒是来了。”司图说道。
“我是柏溪,你好,祁队,初步查验,应该是失足落井而亡,川哥说,尸体带回局里再进一步检验,给出验尸报告。”柏溪脱掉手套,摘去帽子和口罩,用快速手消毒液洗手后,来到祁震宇身边说道。
“那好吧,你和聂媛一起坐我们的车,让言墨送你,哎,那个聂媛呐?”祁震宇说着,就四处寻找聂媛的身影。
“祁大爷,我不回去,他,是枉死的,我得渡他!”聂媛边说,就已经站到了水井旁,正撅着屁股弯着腰,伸着脑袋往里探。
“我去,你这丫的,真不给老子省心,别上班第一天,就出现场,把命给老子卖唠!言墨,去给老子把她拉过来。”祁震宇说着,就冲着沈言墨喊道。
“祁队,新来的?”柏溪小声问道。
“同样是新来的,同样是女孩子,我就纳闷儿了,咋就不一样呐!”祁震宇一边抱怨一边朝着水井奔去。
“放心吧,我不会让你白死的!”聂媛还没等沈言墨来拽她,就自己个从井台子上跳了下来,沿着井旁,四周围环视了一圈,然后把目光落到了正在伤心欲绝的杨连财身上,死者是他的儿子杨有志。
“警察同志,我儿子不是失足落井死的,难道有人想要杀我儿吗?”杨连财看着聂媛用盯着犯人的眼光看他,顿时也不哭了,倒是质疑起儿子的死因,问道。
“爹,你以前那样对我,我都忍了,可是,自从我工作以后,给你钱,给你买保险,给你看病,甚至劝着我老婆,要接你回城里去住,给你养老送终,没想到,你想要的却是我的命,您常说,天下只有不孝的儿孙,没有不是的父母,我就不明白了,我是哪点儿做得不够好,让你生出杀念,要自己的亲生儿子去死,为什么,你告诉我,杨连财?”聂媛此刻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声音是个男子的动静,一副索命鬼附体的模样,揪着杨连财的衣衫,大力地提着他的脖领儿质问道。
围观的人都傻眼了,被聂媛的举动惊得三魂冒烟儿,七魄游走,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