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聿珩被警方带走后,沈氏集团很快宣布破产,那些曾依附沈氏的小公司也纷纷树倒猢狲散。颐和堂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姜梨每日坐诊、研究医书,傅司寒处理完公司事务,便会提着食盒来陪她吃饭,偶尔还会帮她整理古籍,两人的日子过得平淡却温馨。
这日清晨,颐和堂刚开门,就来了位特殊的病人。少年约莫十六七岁,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背着个旧书包,进门时低着头,手指紧紧攥着衣角。“姜医生,我……我想给我奶奶抓药。”
姜梨扶他坐下,递过一杯温水:“你奶奶怎么了?有病历吗?”
少年摇摇头,声音带着哽咽:“奶奶咳嗽很久了,没钱去医院,我攒了点零花钱,想给她抓点止咳的药。”他从书包里掏出个布包,里面是皱巴巴的零钱,加起来不过几十块。
姜梨看着少年通红的眼睛,心里一软。她起身从药柜里抓了些止咳平喘的草药,又拿了瓶自己配制的药膏:“这些药你拿回去,按这个方子煎,一天三次。药膏是治关节痛的,你奶奶要是腿疼,就抹一点。”
“这……这要多少钱?”少年紧张地看着布包。
“不用钱。”姜梨笑了笑,“等你以后有能力了,再帮更多需要帮助的人就好。”
少年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对着姜梨深深鞠了一躬:“谢谢姜医生!我以后一定会报答你的!”
看着少年跑远的背影,姜梨心里泛起暖意。这时,傅司寒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份文件:“刚从民政局回来,我们的夫妻财产公证办好了。”他将文件递给姜梨,“我把名下一半的资产转到你名下了。”
“你这是干什么?”姜梨有些惊讶。
“夫妻本是一体,我的就是你的。”傅司寒走到她身边,帮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而且,我想让你安心。”
姜梨看着他认真的眼神,心里暖暖的。她没有拒绝,将文件收好:“那我就收下了,以后颐和堂的扩建费用,我来出。”
傅司寒笑了笑,握住她的手:“好,都听你的。”
下午,陆清禾和温景然带着新雕好的“穴位木雕”来颐和堂。木雕是个缩小版的人体模型,上面用红漆标注着主要穴位,旁边还刻着对应的病症和调理方法。
“姜医生,你看这个怎么样?”陆清禾兴奋地指着木雕,“温景然帮我查了很多资料,确保每个穴位都准确无误。我们想多雕几个,放在医院和社区,让更多人了解中医。”
“这个想法很好。”姜梨拿起木雕,仔细看着上面的穴位,“我再补充一些‘灵枢针法’的特殊穴位,你们一起加上去。”
温景然点点头,从包里拿出笔记本:“我已经准备好了,你说,我记。”
三人围在桌前,讨论得热火朝天。傅司寒坐在一旁,看着姜梨专注的侧脸,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张特助打来的。
“傅总,查到了,之前来医馆的那个少年叫林晓宇,他奶奶叫王秀兰,确实长期咳嗽,还有关节炎。他们家条件不好,林晓宇放学后还要去捡废品补贴家用。”
“知道了。”傅司寒挂了电话,对姜梨说,“我让人给林晓宇家送了些生活用品和医疗费,还帮他联系了学校,以后他的学费和生活费都由傅氏承担。”
姜梨惊讶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这些?”
“我让张特助查的。”傅司寒笑了笑,“你这么善良,我不能让你白白付出,也想帮他们一把。”
姜梨心里一暖,靠在他肩上:“谢谢你。”
傍晚,陆叙野和阮青芜也来了。陆叙野手里拿着幅画,是阮青芜刚画好的《颐和堂全景图》,画里的医馆古色古香,院子里的桂花树下,姜梨和傅司寒正并肩散步,陆清禾和温景然在一旁讨论木雕,画面温馨得像幅世外桃源。
“青芜特意为你们画的,说是贺礼。”陆叙野笑着把画递给姜梨,“对了,我们打算下个月开家‘非遗文创店’,卖清禾的木雕、青芜的画,还有温景然修复的古籍复刻本,你们觉得怎么样?”
“太好了!”姜梨眼睛一亮,“我可以提供一些中医养生的食谱和穴位图,做成小册子放在店里,让更多人了解中医文化。”
阮青芜点点头:“我已经设计好店面的图纸了,等你们有空,一起去看看场地。”
夜色渐深,大家陆续离开。傅司寒陪着姜梨坐在院子里的桂花树下,月光洒在两人身上,温柔得像层薄纱。
“傅司寒,”姜梨轻声开口,“你说,我们以后会不会一直这样幸福下去?”
“会的。”傅司寒握住她的手,掌心温热,“只要我们在一起,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能一起面对。”
姜梨靠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松木香,心里一片安宁。她知道,未来的日子里,还会有更多美好的事情发生,而身边有他,有这些朋友,就是她最大的幸福。
而此时的林晓宇家,王秀兰看着桌上的生活用品和医疗费,眼里满是感激。林晓宇握着奶奶的手:“奶奶,姜医生和傅先生都是好人,我们以后一定要报答他们。”
王秀兰点点头,眼里泛起泪光:“好孩子,以后你要好好学习,做个对社会有用的人,才能不辜负他们的帮助。”
月光透过窗户,照在祖孙俩身上,也照在桌上那包草药上,仿佛在预示着,这个贫困的家庭,因为一次偶然的相遇,迎来了新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