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维斯推开木屋的门,清晨的阳光洒在他脸上,带着一丝暖意。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里的白色宝石,指尖传来熟悉的温热。
“哥哥!”艾米莉亚抱着一个藤编篮跑过来,篮子里装着刚烤好的麦饼,还冒着热气,“你脸色好多啦!这位是……”她的目光落在狼人守林员身上,好奇地眨了眨眼,但也有些警惕。
“我叫芬恩,是森林的守护者。”,芬恩对艾米莉亚行礼回答。
艾尔维斯的眼底却闪过一丝复杂——那是苏默闻在感慨,这姑娘要是知道昨晚差点被古树吞了,怕是要吓哭。
芬恩站起身,对着艾米莉亚微微颔首,琥珀色的眼睛里难得带了点温和:“小姐的麦饼闻起来很香,森林里的松鼠都要被引来了。”
艾米莉亚被逗得笑出声,把篮子往艾尔维斯怀里塞了塞:“快趁热吃,我去看看达伦……他还在发疯吗?”提到那个曾经的邻家哥哥,她的声音低了下去。
艾尔维斯看向木屋角落,达伦蜷缩在椅子上,眼神呆滞地望着地面,嘴里还在喃喃着“祂会回来的”。
芬恩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沉声道:“等会儿我会把他交给镇上的护卫队,古籍记载的狂热分子不止他一个,得让大家提高警惕。”
【没想到这世界还有“扫黑除恶”的活儿。】苏默闻的声音在艾尔维斯脑海里响起,带着点调侃。
艾尔维斯忍不住勾了勾嘴角,低头咬了口麦饼,麦香混着果干的甜味在舌尖散开——这味道让苏默闻想起大学宿舍楼下的早餐摊,突然有点想家。
“对了,芬恩,”艾尔维斯咽下嘴里的食物,“封印稳固吗?我们……还能离开这片森林吗?”
芬恩摇了摇头,指着远处郁郁葱葱的树林:“镇守者与森林的气息相连,你们可以在镇子和森林边缘活动,但不能走太远。不过别担心,古籍上说,当新生的树苗长成大树,你们或许能找到平衡的方法。
【意思是得在这当“森林保安”?】苏默闻咂咂嘴,【不过总比当祭品强。】
艾尔维斯没忍住笑出了声,被艾米莉亚瞪了一眼:“哥哥傻笑什么呢?”
“没什么,”他揉了揉妹妹的头发,“在想以后该种点什么树,芬恩说森林里的苹果树快结果了。”
芬恩挑了挑眉——他可没说过这话,看来是那位神使大人想吃苹果了。
艾米莉亚眼睛一亮:“苹果树?那等结果了,我可以做苹果派!哎呀!忘记给大哥和你准备回家后的食物了”
艾尔维斯望着妹妹的背影,眼底的暖意慢慢沉淀下来。芬恩不知何时递过来一杯温水,琥珀色的眼睛里带着了然:“神使大人想家了?”
【这都能看出来?】苏默闻的声音带着点惊讶。
艾尔维斯接过水杯,指尖传来的温度让他想起昨晚意识交融时的灼热。他轻声道:“嗯,他想起了以前的生活。”
芬恩靠在门框上,望着森林深处:“古籍里说,神使来自‘界外’,那里没有会吃人的藤蔓,也没有会说话的古树。”他顿了顿,补充道,“但等秋天苹果熟了,味道应该和神使大人记忆里的差不多。”
【这狼人还挺会安慰人。】
艾尔维斯沉默过后望向芬恩,他问:“我目前特殊,会对我的家人造成什么影响?”
芬恩的目光掠过木屋后方,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臂上尚未愈合的伤口,声音低沉下来:“镇守者的气息会像涟漪一样扩散,普通人或许只会觉得你们‘很特别’,但那些藏在暗处的人——就像达伦背后的组织,他们能闻到这股气息。”
艾尔维斯握着水杯的手指紧了紧。
【组织?达伦不是单打独斗?】苏默闻的声音里带着警惕。
“是‘缚树者’。”芬恩吐出这个名字时,喉结动了动,“请原谅我刚才一直没有说,因为具体的我也不清楚。”
艾尔维斯的心跳漏了一拍,他看向芬恩:“缚树者……他们和古树有什么关系?”
芬恩走到木屋外的老榆树下,伸手抚过粗糙的树皮,他叹了口气:“他们认为,信仰古树,为古树献上祭品,古树会照耀他们,会回应他们,并赐予他们力量,赐予他们永生。”
【听起来像个邪教组织。】苏默闻的声音带着不屑,【都什么年代了还搞这套。】
“他们不止盯着古树。”芬恩转过身,琥珀色的眼睛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他们为达成目的不择手段。”
艾尔维斯突然想起大哥多纳托,心里一紧:“我大哥……他在镇上的商会工作,会不会被牵连?”
芬恩沉默片刻,从身上的一个特殊袋子里掏出一块磨损的铜牌,上面刻着和古树上相似的锁链纹路:“这是缚树者的标记。如果在镇上看到有人佩戴这个,或者家里有类似的纹路装饰,一定要远离。至于你家人,我会迅速通知我的上层。”
【看来得给你家人来个“安全转移”了】
【我可不想刚解决完古树,又来个“家人被绑架”的戏码。】
艾尔维斯捏紧铜牌,指尖冰凉。这时艾米莉亚端着洗好的野莓从屋里出来,看到铜牌时愣了一下:“这图案……我好像在大哥带回的一个商人身上见过。”
“什么?”艾尔维斯猛地抬头。
“就是上个月来镇上收皮毛的商人,”艾米莉亚歪着头回忆,“他袖口上绣着差不多的花纹,大哥说他出手很大方,还邀请大哥下个月去邻镇的商会总部谈生意呢。”
芬恩的脸色瞬间变了:“邻镇?哪个邻镇?”
“灰石镇。”艾米莉亚察觉到气氛不对,声音低了下去,“怎么了吗?”
【不是,麻烦自己长腿跑过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