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紧手臂,把我抱得更紧了些,
边伯贤“谁敢欺负我?现在我可是京都有名的富商。”
语气里带着点小小的得意,随即又紧张起来,
边伯贤“倒是你,在宫里……有没有人欺负你?淑妃她……”
宋岭“没有。”
我摇摇头,指尖划过他的脊背,
宋岭“谁敢动我?害了这个孩子,可是谋杀皇子的死罪。他们就算再恨我,也得掂量掂量。”
说完,我还是有些担心地看向他,
宋岭“伯贤,你会介意吗?这个孩子,名义上是皇上的。”
他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低头吻了吻我的发顶,声音温柔得像水,
边伯贤“孩子什么的我才不在乎,只有你好好的就够了。”
阳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温暖的光斑。我靠在他怀里,听着他平稳的心跳,感受着腹中小生命的悸动,心里像被灌满了蜜糖,甜得发胀。
边伯贤在景仁宫住了下来。
他找出从前那身蓝青色的太监服换上,洗得发白的布料裹着他如今结实了些的身骨,倒有了种时光倒流的错觉。
只是眉眼间的沉稳藏不住,举手投足间多了几分在外历练出的利落,再不是当年那个连抬眼都怯生生的少年。
边伯贤“只能住三天。”
他替我掖被角时,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点不舍,
边伯贤“铺子那边离不开人,太久不回去会惹人怀疑。”
我点点头,心里虽有失落,却也明白他的难处。能这样偷来几日相守,已经是奢望。
这三天里,他把我宠成了个连路都不用走的闲人。
我想端杯茶,他抢先一步递到手里。
我想翻本书,他早把书签夹在了常看的页码。
就连吃饭,他都要亲自喂,说怕烫着我。
宋岭“伯贤,我去趟净室。”
这天午后,我撑着身子想下床,他立马从旁边的杌子上弹起来,伸手就要扶。
我忍不住笑了,拍开他的手,
宋岭“我去上个茅厕,你也要跟着?现在才两个月,肚子还没显怀,哪就娇贵到这份上了。”
他挠了挠头,耳尖泛红,却还是朝门外喊了声,
边伯贤“春兰!”
春兰应声进来,憋着笑扶我起身。
经过他身边时,我故意用肩膀撞了撞他,
宋岭“好好待着,别瞎操心。”
他望着我走出寝殿,眼里的担忧才慢慢褪去,嘴角却偷偷扬起个浅浅的弧度。
夜里睡得并不安稳。或许是太珍惜这短暂的相聚,总怕一睁眼他就不见了。
果然,半夜里我猛地惊醒,身边空荡荡的,被褥早已没了温度。
心瞬间沉到了谷底,冷汗顺着鬓角滑下来。
宋岭“伯贤!伯贤!”
我顾不上穿鞋,赤着脚就往外跑,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哭腔。
廊下的宫灯昏昏沉沉,映着空荡荡的回廊,更显得冷清。就在我慌得快要掉眼泪时,眼角瞥见净室的灯亮着。
屏风上印着个熟悉的身影,动作有些……奇怪。
我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