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2）

孩子们十岁那年，被送进了京城一所低调却师资顶尖的学堂。开学第一天，陈凡和苏清月亲自送去，看着两个小家伙背着书包走进校门的背影，苏清月忽然有些怅然：“好像昨天还在怀里喝奶，转眼就长这么大了。”

陈凡揽住她的肩：“孩子总要长大的，咱们也该有点自己的时间了。”

他说的“自己的时间”，是兑现了多年前的承诺——带苏清月去环游世界。

第一站是冰岛。两人站在极光下，绿色的光带在夜空中流转，美得像童话。苏清月裹紧围巾，笑着呵出白气：“还记得吗？刚认识那会，我说最想去看极光，你说‘等以后’。”

“现在，‘以后’到了。”陈凡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而且我保证，不止极光，你想去的每一个地方，我都陪你去。”

他们在威尼斯的贡多拉上听船夫唱情歌，在埃及金字塔前看日出，在马尔代夫的沙滩上捡贝壳……没有商业谈判，没有家族事务，只有彼此和眼前的风景。

途中，陈凡接到了儿子的电话，小家伙在那头奶声奶气地说：“爸爸，今天学校有个同学说你是他偶像，说你把陈氏集团做得特别大！”

陈凡笑了：“那你怎么说？”

“我说，我爸爸最厉害的不是做生意，是把我妈妈宠成了公主！”

电话那头传来苏清月的笑声，陈凡低头看了眼身边笑靥如花的女人，心头一片柔软：“这小子，随我。”

半年后，两人回到京城。刚进家门，就看到老爷子坐在客厅里，面前放着一份文件。

“你们回来得正好。”老爷子推了推老花镜，“这是东南亚那个港口项目的授权书，你们俩看看，谁去盯着？”

陈凡刚要说话，苏清月抢先道：“我去吧。前阵子在那边考察过，情况比较熟。”

陈凡挑眉：“你确定？那边环境可不太好。”

“放心，我又不是温室里的花。”苏清月拿起文件翻看，语气笃定，“再说了，总不能一直让你挡在前面，我也得为这个家做点什么。”

老爷子看着孙媳妇，眼中满是欣慰：“好，有我陈家儿媳的样子！”

苏清月去东南亚的三个月里，陈凡每天雷打不动给她打视频电话，从项目进展到当地天气，事无巨细。孩子们也天天对着屏幕喊“妈妈”，惹得苏清月每次挂了电话都红着眼圈。

项目顺利落地那天，苏清月捧着庆功酒的视频电话打过来时，陈凡正在给孩子们讲睡前故事。

“老公，我们成功了！”苏清月举着酒杯，笑容灿烂。

“我就知道你可以。”陈凡看着屏幕里的她，声音温柔，“什么时候回来？我去机场接你。”

“明天就回！”

挂了电话，女儿揉着眼睛问：“爸爸，妈妈是不是很厉害？”

陈凡摸了摸女儿的头：“是，你妈妈是全世界最厉害的女人。”

第二天，陈凡带着孩子们去机场。看到苏清月走出闸口的那一刻，两个小家伙像炮弹一样冲了过去。陈凡走上前，接过她的行李箱，自然地牵住她的手。

“欢迎回家。”

“我回来了。”

阳光透过机场的玻璃幕墙照进来，将一家人的身影镀上金边。

日子就这么不紧不慢地过着。孩子们渐渐长大，各自有了梦想；老爷子身体依旧硬朗，每天遛鸟下棋，安享晚年；陈凡和苏清月依旧并肩作战，偶尔偷个懒，去看看世界。

有人问陈凡，这辈子最得意的事是什么。

他总会笑着看向身边的苏清月：“不是打下多少江山，是娶了这个女人，和她过了一辈子。”

而苏清月也总会回握住他的手，眼中的温柔，一如初见时那般，清澈而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