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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阳春寒劫

新葫:此忆经年

弦外知音(作者)圆荷浮小叶,细麦落轻花。作者大大又肥来啦づ♡ど

本章又名:《论阴阳怪气,我们葫芦兄弟是专业的!》 、《南御大人的社死现场全记录》、《三哥,你这胳膊肘往外拐得也太明显了!》、《金翅雕:远程派活,南御秒送,军师捞妖,这届下属真™难带》

四弟,纵是焚天烈火,也应记得给自己留条退路.——叶墨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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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春村浸在暮春的暖雾里似乎被时光格外厚待,仍是叶槐序记忆里的模样。三年光阴未曾在此地刻下过多痕迹,村口那株槐花树依旧枝繁叶茂,洒下满地清凉绿荫。新建的房舍错落有致,溪水绕村而过,岸边桃李纷谢,青杏初结。田间秧苗新绿,农人荷锄归家,炊烟袅袅升起,裹着米粥和腊肉的香气,一派宁和

兄弟六人的到来,打破了村庄午后的宁静

叶槐序一身绿衣,站在村中那座最大的石屋——如今已是村中的议事堂兼存放重要物品之所前,神情有些许复杂。他那碧山色的眼眸望着门口那位依旧是那身朴素的布衣,持刀而立、戴着熟悉笑脸面具的清瘦守卫。

叶槐序(四娃)“守卫大哥!”

只见一抹炽烈的碧色身影越众兄弟而出,带着久别重逢的喜悦,没几步就跨了过去!

那守卫闻声抬头,面具下的目光先是警惕,待看清来人是叶槐序,以及他身后那几位气质不凡、容貌相像的兄弟时,警惕化为了讶异,随即也带上了真切的笑意(虽然被面具挡住)

守卫“是你这小子啊!当年误会,莫怪莫怪!毕竟我们村子可全靠寒冰石调节气候,滋养田地……当年若不是你寻回了寒冰石,我们村怕是永无宁日了!唉?这几位……是你的兄弟吧!”

那守卫的声音温和,带着些许不确定

叶槐序(四娃)“没错!”

叶槐序闻言咧嘴一笑,拍了拍身边叶鸿沨的肩膀

叶槐序(四娃)“这是我大哥!还有三哥、五弟、六弟,我七弟你见过的!”

他逐一介绍过去,语气中洋溢着难以掩饰的自豪

叶鸿沨领着其余兄弟上前,玫红眼眸温和:

叶鸿沨(大娃)“叨扰了,我们途径此地,特来看看乡亲们,也看看寒冰石是否安好”

守卫闻言连忙摆摆手

守卫“不叨扰不叨扰!原是诸位英雄,八年不见,风采更胜往昔!快请进村!老村长前几日还念叨你们呢!”

他侧身让开,目光在几人身上扫过,似在寻找什么,最终却只是默默引路

村民们闻讯而来,热情地将兄弟六人迎进村中,杀鸡宰羊,捧出窖藏的桃花酿,是夜,村中空地上燃起篝火,举办了一场热闹的晚会。老村长须发皆白,精神却矍铄,拉着叶槐序和叶执安的手不住道谢,感念他们昔日的恩情!酒过三巡,村民们载歌载舞,欢声笑语直上云霄……

夜已深沉,月悬中天,宴席散尽,村民各自归家安歇

而在村中最好的客舍屋顶上,兄弟六人或坐或卧——叶槐序刚与那守卫大哥畅饮叙旧归来,身上还带着淡淡的酒气,碧山色的眼眸映着月光,比平日柔和许多

远处篝火的余烬未灭,空气中还残留着酒肉和桃花的香气,以及村民们酣眠的均匀呼吸声……

叶槐序(四娃)“啧,这阳春村的米酒……后劲倒足!”

叶槐序揉了揉额角,仰头躺下,望着满天星子。一阵微风拂过,带着溪水的湿气……

叶墨丞(二娃)“四弟,纵是欢喜,这酒也须慢饮!纵火焚山前,尚需辨清风向,何况饮酒?”

恍惚间,叶槐序只觉耳边似乎响起了一道温润含笑的嗓音,清越如玉石相击,带着一丝无奈的纵容……那声音自记忆深处传来,清晰得令人心头发酸

叶清宴坐在檐角,天水碧的衣袂被风轻轻吹动,他望着缺月,轻声接道:

叶清宴(五娃)“二哥若在,定又要说……”

叶墨丞(二娃)“五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佳酿虽好,可贪杯伤身”

叶枕旭闻言仰头灌了一口从宴席上顺来的酒,鎏金色的眼眸映着月亮,忽然闷闷道:

叶枕旭(三娃)“是啊……二哥以前常说……”

叶墨丞(二娃)“饮酒误事,三弟,浅尝辄止”

叶驰暮抱膝而坐,星朗色的眼眸黯淡了些,接口道:

叶驰暮(六娃)“二哥还总揪我耳朵……”

叶墨丞(二娃)“小六,隐身术不是用来偷吃大哥刚做好的梅花糕的!”

叶执安抱着宝葫芦,小声补充:

叶执安(七娃)“二哥讲故事最好听了……比六哥编的靠谱多了!”

叶鸿沨沉默地坐在最高处,玫红色的眼眸扫过弟弟们,温暖的手掌轻轻按在身旁冰凉的瓦片上——仿佛这样就能稳住那些翻涌的情绪

叶鸿沨(大娃)【二弟……】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拿起身边的酒坛,仰头灌了一大口,任由辛辣的液体灼过喉咙

叶槐序靠着冰冷的砖瓦,指尖无意识地凝出一小簇温暖的火苗,火光跳动间,仿佛映出那双温润含笑的琥珀色眼眸

叶槐序(四娃)“二哥……”

他低不可闻地喃喃了一句

兄弟们最终都沉寂下来,月光洒落,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浅浅的笑意和深深的落寞……

与此同时,村子的另一头

一道黑影如同鬼魅,悄无声息地滑入阳春村——来人一身苗疆劲装,黑紫衣衫,墨发披散,周身银饰在月光下偶尔闪过寒光,正是奉金翅雕之命前来探查寒冰石的谷幽寂!

(金翅雕原计划用此晶石滋养殷袭枝的蝶毒,奈何谷幽寂是个只对蛊虫毒物感兴趣的,对记路认门一窍不通,更别提在这布局相似的村落里找特定目标了!)

于是,阳春村今夜遭了殃——

谷幽寂(苗疆少年)“东南角第三间……不是!坐北朝南最大的……这破村子怎么全是坐北朝南还一般大的房子?!”

谷幽寂根据模糊的情报,只知道寒冰石在村子最大的房子里。他深紫色的瞳孔在夜色中扫视着村中密密麻麻、格局相似的屋舍,眉头越皱越紧

谷幽寂(苗疆少年)【想我谷幽寂堂堂南御,苗疆万蛊之王!主上座下“四御”之一,走到哪里不是万妖匍匐、小儿止啼?如今竟像个小贼一样!在这凡人村落里,挨家挨户地摸窗根、辨气息,就为了找一块劳什子破石头!?】

谷幽寂简直要疯了!他感觉自己像个傻子在玩捉迷藏

谷幽寂(苗疆少年)【主上也是……非要这阳春村的寒冰石来给袭枝姐提升妖力!派谁来不好?偏派我来!还说什么我身手诡谲,不易察觉……罢了,罢了,勉为其难找一下吧!】

谷幽寂腕间的银镯撞在窗棂上,发出细微的清脆声响,吓得他赶紧低头!深紫色的瞳孔里满是暴躁和不耐烦

谷幽寂(苗疆少年)“寒冰石……寒冰石……到底™在哪一间啊——?!”

他随意地蹲在一处屋檐下,深紫色的眸子都快喷出火了

谷幽寂(苗疆少年)“这阳春村的村长……建房子不讲风水、不讲格局,纯粹是为了为难本大人吗?!”

谷幽寂一边抱怨,一边小心翼翼地避开巡逻的村民(虽说以他的本事根本不怕,但自家主上吩咐要隐秘)随即,他深吸一口气,努力维持着蛊师应有的“风度”,开始逐一“品鉴”起那些房屋:

谷幽寂(苗疆少年)“此屋……嗯,檐角雕花略显俗气,配不上寒冰石之清冽……此屋……哼!地基虚浮,岂是藏宝之所?……这栋……门口晾晒的衣物如此粗陋,定非宝地!”

与此同时,屋顶上的兄弟六人也准备歇息了……可叶槐序却想起了守卫大哥的嘱托——寒冰石虽无恙,但近日似有异动,请他们兄弟得空也多加留意留意!随后,他便出声提议:

叶槐序(四娃)“大哥,左右无事!我们去藏宝阁看看寒冰石吧,方才与守卫大哥喝酒,忘了细看!”

其余兄弟自然无异议,纷纷跃下屋顶,向着村中守卫最森严、也是最大的那栋石砌建筑走去……

——— 藏宝阁前 ———

在谷幽寂耐心耗尽前,凭着对能量波动的微弱感知,他锁定了村中央那栋最为坚固、气息也最沉凝的藏宝阁

谷幽寂(苗疆少年)“这间够大!肯定是了!”

谷幽寂整理了一下自己那略显凌乱的银饰和衣袍,俊美的脸上恢复冷傲,深紫色的瞳孔闪过一丝志在必得。他悄无声息地潜至石屋后窗,指尖凝聚妖力,小心翼翼地在窗棂上划开一道缝隙,屏息向内望去——

屋内陈设简单,却有一股淡淡的寒气萦绕,谷幽寂心中一喜,循着寒气摸到内室,果然看见一块被供在特殊石台上、散发着莹白寒气的晶石!

谷幽寂(苗疆少年)“找到了!”

翻窗落地的谷幽寂兴奋地低呼,伸手就要去取

吱呀———

房门被从外面推开了……

兄弟六人鱼贯而入……

双方打了个照面……

空气瞬间凝固!

谷幽寂的手还僵在半空,伸向寒冰石……兄弟六人则愣在门口,看着这个明显不怀好意的闯入者——尤其是看清他那身标志性的苗疆服饰,满头银饰叮咚响的家伙!

谷幽寂(苗疆少年)“……”

葫芦兄弟(暂无二)“……”

谷幽寂率先崩溃地跳起来,指着兄弟六人,声音都变了调!他简直要疯了!怎么到哪儿都能碰上这群煞星!

谷幽寂(苗疆少年)“怎么是你们这群葫芦瘟神?!阴魂不散啊!大晚上不睡觉挤在这破屋子里搞什么?!”

叶槐序率先反应过来,碧山色的眼眸瞬间燃起怒火

叶槐序(四娃)“你是那什么……谷幽寂?你不也是大半夜不睡觉跑这儿来踹窗棂?你们妖族现在……都这么有病?”

谷幽寂又惊又怒,口不择言地回骂:

谷幽寂(苗疆少年)“你才有病!你们全家都有病!”

叶槐序(四娃)“偷东西还这么理直气壮?!”

谷幽寂(苗疆少年)“谁偷了!本大人光明正大抢!倒是你们这群阴魂不散的葫芦瓢~大晚上的不睡觉就为了来看这块破石头?怎么,你们是打算给它开光吗?!”

叶槐序(四娃)“哦?金翅雕麾下是无人可用了吗!派你这蛊痴来偷鸡摸狗!?”

谷幽寂(苗疆少年)“你们葫芦兄弟是无人了吗?轮得到你这个纵火犯对本大人出言不逊!”

叶槐序(四娃)“我烧了你扬骨灰!”

谷幽寂(苗疆少年)“我毒晕你喂蛊虫!”

在叶槐序旁边的小六星朗色眼眸都瞪圆了:

叶驰暮(六娃)“找寒冰石?你们还贼心不死!金翅雕那厮是不是派你来偷东西的?”

谷幽寂深紫色的瞳孔凶光毕露,手下意识摸向腰间的蛊袋

谷幽寂(苗疆少年)“怎么,这阳春村是你们家开的?本大人来赏玩一下寒冰石,还需向你们报备不成?有本事单挑啊!”

他简直要被气吐血了,任务失败就算了!竟还撞上了死对头!

一旁的叶枕旭闻言鎏金色的眼眸一亮,金刚不坏的身躯瞬间绷紧,摩拳擦掌就要上前

叶枕旭(三娃)“哦,单挑?我们六个挑你一个吗?好啊!”

叶清宴天水碧的眸子一冷,也上前一步,袖袍无风自动,一股清冽水汽震开了谷幽寂脚边悄然放出的三只淬毒蛊虫:

叶清宴(五娃)“哦?那谷公子真是好雅兴~夜半无人,潜入他村宝阁‘赏玩’?”

谷幽寂(苗疆少年)“你!叶清宴!别以为你说话拐弯抹角我就听不出你在骂我!比阴阳怪气是吧?你以为你是……”

谷幽寂猛地刹住,差点脱口而出某个名字

叶槐序(四娃)“哦?你以为是什么?我五弟说错了吗!总比某些人只会玩些上不得台面的虫子强!”

叶槐序立刻接上,火气更旺

谷幽寂(苗疆少年)“叶槐序!你除了玩火还会什么!粗鄙!野蛮!毫无美感!”

被自家四哥护在身后的叶清宴闻言轻轻摇头,语气惋惜:

叶清宴(五娃)“美丑之辩,仁者见仁!然则,窃玉偷香之行,无论置于何种境地,似乎皆与‘美’字相去甚远!谷公子,您说呢?”

谷幽寂气得差点吐血三升,这兄弟俩一唱一和,句句带刺还™挺文雅!跟当年那个谁简直一个德性!

谷幽寂(苗疆少年)“你们……你们欺妖太甚!”

旁边的叶驰暮实在没忍住笑出声

叶驰暮(六娃)“噗———!”

叶枕旭则抱臂歪头,小声对叶鸿沨道:

叶枕旭(三娃)“大哥,四弟五弟什么时候学会这么……这么文绉终地骂人了?”

叶鸿沨(大娃)“这个么……”

叶鸿沨玫红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复杂

一直在哥哥们身后的叶执安抱着葫芦,眨巴着紫罗兰色的眼睛,总结道:

叶执安(七娃)“像是得了二哥的真传!”

其余兄弟几个默默点头表示赞同ദ്ദി˶˃ ᵕ ˂ )✧

那边的谷幽寂则被这对双生子一唱一和气得七窍生烟,深紫色的瞳孔都快喷火了:

谷幽寂(苗疆少年)“你们两个……!好好好!本大人不跟你们逞口舌之快!手底下见真章!”

他猛地催动妖力,周身毒雾弥漫!

叶清宴(五娃)“谷公子,背后偷袭,非君子所为”

叶清宴天水碧的眸子一凝,指尖水汽萦绕

谷幽寂(苗疆少年)“切~跟你们这群以多欺少的葫芦瓢讲什么君子!”

叶枕旭鎏金色的眼眸一瞪,满身金刚之力瞬间鼓荡:

叶枕旭(三娃)“跟他废什么话!揍他!”

叶驰暮闻言身影一闪堵住窗口:

叶驰暮(六娃)“嘿!这下看你往哪儿跑~”

叶清宴指尖水汽萦绕,天水碧的眸子瞬间冷然:

叶清宴(五娃)“束手就擒!”

叶鸿沨将叶执安护在身后,玫红色的眼眸沉静却带着滔天怒意:

叶鸿沨(大娃)“拿下!”

兄弟六人瞬间形成合围!三年苦修,法力早非吴下阿蒙,配合更是默契无间!

谷幽寂脸色瞬间大变!他万万没想到会直接撞上葫芦兄弟全员!更惊骇的是,这三年来他跟着金翅雕东征西讨,虽也增长了些实力,但远不如这六个报仇心切、玩命修炼的葫芦们进步神速!加之轻敌,瞬间落入下风!

谷幽寂只能狼狈地躲闪、催动蛊术,却总被叶鸿沨力拔山兮的气劲封锁了所有退路!叶清宴的水幕天华瞬间浇灭了毒雾,叶驰暮神出鬼没的偷袭让他防不胜防,叶枕旭的金刚拳风擦着他发顶掠过,叶执安的宝葫芦更是散发出强大的吸力让他身形滞涩!

谷幽寂(苗疆少年)“该死!以多欺少!不讲武德!”

谷幽寂气得哇哇大叫,深紫色的瞳孔里终于闪过一丝慌乱!不过几个照面,谷幽寂就已左支右绌,狼狈不堪,身上挂了彩,嘴角溢血

叶槐序(四娃)“对付你这等邪魔外道,讲什么江湖规矩!!”

叶槐序眼中怒火最盛,想到自己二哥之死与这群妖孽脱不了干系,新仇旧恨涌上心头,掌心赤白烈焰暴涨:

叶槐序(四娃)“跟金翅雕那杂碎沆瀣一气的东西!正好拿你祭我二哥,受死吧!焚天烬灭———!”

一道狂暴的火龙,带着焚尽一切的恨意,直扑重伤的谷幽寂!

这一击若中,谷幽寂必死无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一道黑影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出现,瞬间挡在了谷幽寂身前!黑袍拂动间,那苍白修长的指节快速结出一个极其繁复玄奥的印诀——那手法优雅流畅,仿佛是在绘制一幅精妙的星图!

嗡———

一股坚韧的墨血色光晕荡漾开来!只见那暗沉如血、流转着玄奥符文的屏障瞬间成型,硬生生接下了叶槐序这含怒一击!

轰!

火浪四溅,黑袍身影微微一颤,似乎接得有些费力,闷哼一声,退后半步才堪堪稳住身形!对方全身都笼罩在宽大的黑袍中,那兜帽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只露出了线条紧绷的下颌和毫无血色的薄唇,还有几缕墨色发丝从帽檐垂下

兄弟六人攻势一滞,惊疑不定地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黑衣人

叶鸿沨(大娃)“阁下是何人?为何要护这妖孽?”

谷幽寂先是一愣,随即大喜过望,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把拉住了来人的衣袖,竟开始嚎啕起来,胡言乱语地诉苦:

谷幽寂(苗疆少年)“易辞老弟!你可算来了!你看他们!六个打一个!把我往死里揍啊!还要烧了我,这不是欺负妖吗!本大人只是想找块破石头啊……至于嘛!”

易辞“……”

兄弟六人闻言更是眉头紧锁——叶鸿沨玫红色的眼眸死死盯着黑衣人,试图从那模糊的轮廓和气息中分辨出什么,却只觉得对方气息诡异而陌生,带着浓重的死寂与妖异,偏偏又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违和感!

葫芦兄弟(暂无二)“易辞?”

这称呼陌生,从未听过!但看谷幽寂这态度,这黑衣人在妖族地位似乎不低?

葫芦兄弟(暂无二)【好诡异的气息!竟能挡住四弟/哥的全力一击?虽显勉强,但实力绝对不容小觑!可为何我们从未见过?】

而那位被称作“易辞”的黑衣人并未理会谷幽寂的控诉,只是微微侧头,似乎扫了一眼身后的情况,确认谷幽寂暂无性命之忧!宽大的兜帽低垂,遮住了一切神情!他似乎在极力平复着体内翻涌的气血,袖袍下的手微微颤抖

叶清宴(五娃)“诸位哥哥弟弟小心!此人妖力古怪,绝非寻常妖族”

叶清宴天水碧的眸子微微眯起,感受着对方身上那阴冷诡异却又深不可测的气息

易辞并未理会任何人,墨色的宽袖翻飞间结出了繁复古印,那血墨色流光竟瞬间化作九重曼陀罗阵图!压下了双生子的烈焰柔水余波——结印手势行云流水,指尖掐诀的弧度优雅如拈花抚琴

与此同时——

叶枕旭(三娃)“哇……!”

叶枕旭脱口而出,他的金刚拳还凝在半空,却瞪大了那双满是纯粹惊叹的鎏金色眼眸

叶枕旭(三娃)“这结印手法、那灵力流转的轨迹,简直绝了!可惜跟错主子了……”

其余五道目光瞬间狠狠砸向他!

叶鸿沨(大娃)“三弟?”(温柔无奈)

叶槐序(四娃)“三哥你到底是哪边的?!”(挑眉质疑)

叶清宴(五娃)“三哥,慎言”(不赞同的蹙眉)

叶驰暮(六娃)“三哥你清醒点!”(难以置信)

叶执安(七娃)“三哥,那是坏人!你是不是喝多了……”(小声提醒)

叶枕旭闻言缩了缩脖子,嘟囔道:

叶枕旭(三娃)“确实是绝色嘛!你们看他转身时的力度,后撤时脚尖点地的弧度……”

实则其余五人内心:起势如昆仑雪落,收势似黄泉花开,偏偏每一转腕都精准掐在灵力爆发的临界点,这般控力之精妙,放眼六界也难寻三五人!确实优雅绝伦,但那人……不是,那妖是敌非友啊!

易辞“……?”

那黑衣人全程未发一言,血色眼眸淡漠地扫了拽着自己衣袖不放的谷幽寂一眼,那眼神仿佛在看什么大型不可回收垃圾!

易辞似乎终于不耐,再次结印,一股柔劲卷起谷幽寂,同时另一只手凌空划出一道诡异的符文——袖袍微微滑落,隐约可见其手腕上似乎缠绕着什么东西!随即空间微微波动,两人的身影瞬间变得虚幻,血墨色的雾气瞬间弥漫开来,遮蔽了众人的视线!

叶槐序(四娃)“站住!”

叶槐序怒吼,还想追击,火焰再起!然而雾气散尽,原地已空无一人,只余下一滩谷幽寂咳出的鲜血和一丝若有若无的、令人心悸的冰冷妖气

叶清宴(五娃)“四哥,不必了追了”

叶清宴拉住他,目光扫过安然无恙的寒冰石和空荡荡的屋子

叶清宴(五娃)“穷寇莫追,恐有埋伏!况且他们此次未能得手”

叶槐序盯着残留的墨色妖气突然蹙眉:

叶槐序(四娃)“五弟,方才那结印风格……倒让我想起二哥曾说过的一种失传禁术!”

叶清宴(五娃)“嗯,《九渊录》载‘红莲烬灭印,需以心头血为引’……但二哥当年强调过,此印反噬极烈,施术者必遭业火焚心之痛……”

兄弟几人皆面色凝重,心中疑窦丛生!那身影……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

叶清宴(五娃)“易辞……这个名字真真陌生!金翅雕麾下,何时多了这般人物?方才看他妖力属性,阴邪中却透着一丝古怪的……驳杂?”

叶槐序闻言皱眉

叶槐序(四娃)“那黑衣人好像有旧伤在身,接我‘焚天烬灭’的时候气息不稳!”

叶驰暮身影彻底凝实,星朗色的眼眸满是困惑

叶驰暮(六娃)“他刚才好像……完全没看我们?”

那种被彻底无视的感觉,让人莫名不适!

叶执安(七娃)“那黑衣人……好生古怪……就是看着有点可怜的样子……” (抱紧宝葫芦)

叶鸿沨望着黑衣人消失的方向,玫红色的眼眸深处掠过一丝极淡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异样感,最终沉声道:

叶鸿沨(大娃)【那易辞的妖力似乎并不纯粹……】

沉默良久,叶鸿沨那玫红色的眼眸深处疑虑重重,最终缓缓道:

叶鸿沨(大娃)“罢了,寒冰石无恙便好!那妖深浅未知,还是莫要节外生枝了,暂且记下便可!我们收拾一下,明日一早,前往清水湖!”

其余五人齐齐点头,都暗暗加强了警戒,心中却都蒙上了一层阴影!可此时的叶枕旭忍不住又小声嘀咕了一句:

叶枕旭(三娃)“……可那易辞翻腕的弧度确实很好看啊!”

↑叶枕旭成功的换来了自家兄弟们的一致瞪视(¬_¬)

远处山巅,易辞松开了手,谷幽寂踉跄几步才站稳,揉着发痛的肩膀,嘴里还在抱怨:

谷幽寂(苗疆少年)“易辞老弟,你下手也太重了!不过还好你来了,不然我今天非得栽在那六个瘟神手里不可……咦?你脸色怎么这么白?”

他这才注意到易辞呼吸似乎比平时急促一些,黑袍下摆还有焦痕

易辞没有回答,只是微微偏开头,避开了他的视线——血色眼眸在兜帽的阴影下,空洞地望着穹溟深渊的方向

谷幽寂撇撇嘴,自知没趣,又道:

谷幽寂(苗疆少年)“算了算了!寒冰石没拿到,回去怎么跟主上交代啊……都怪那六个家伙!”

——— 沧溟殿内 ———

谷幽寂把在阳春村的遭遇添油加醋说了一遍,重点突出了葫芦兄弟多么多么卑鄙无耻以多欺少!以及自己多么英勇顽强(?)和寡不敌众

易辞抚心躬身,声音平稳无波:

易辞“主人……属下无能,未能取得寒冰石,谷同僚行踪暴露,遭敌人围攻,属下只得将其带回”

他省略了所有过程,只陈述结果

一旁被妖侍扶着、还在龇牙咧嘴的谷幽寂连忙补充:

谷幽寂(苗疆少年)“主上!此事不怪军师!是那帮葫芦太狡猾,而且他们居然学会阴阳怪气了!骂得可毒了!特别是那对双生子!定是那叶墨……”

谷幽寂猛地住口,小心地瞥了一眼金翅雕,他小声嘀咕道:

谷幽寂(苗疆少年)“那袭枝姐的寒冰石……”

金翅雕坐在案后,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墨金色的竖瞳看不出喜怒。他听到葫芦兄弟们在场时,眼神微凝;听到易辞出手且未被识破是妖族军师的身份时,眼底深处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庆幸!

金翅雕(妖王)“一块晶石罢了,提升之法多的是,既已惊动了他们,便不必为此再费周折!本座会让袭枝用其他宝物替代……”

金翅雕挥挥手,显得毫不在意!他的目光转向苗疆少年

金翅雕(妖王)“至于幽寂你……行事莽撞!回去面壁三日,记得好好‘精进’一下你的修为!”

谷幽寂瞬间如蒙大赦,连忙行礼,随后灰溜溜地退下了!妖王的目光又落在了易辞身上

金翅雕(妖王)“易辞,你伤势未愈,此次又强行出手,可有大碍?”

金翅雕的语气听不出关切,更像是对重要资产的评估

易辞“谢主人关怀,属下已无碍”

易辞垂首而立,黑袍下的手微微握紧,苍白的唇抿着,声音平稳无波

金翅雕(妖王)“嗯”

妖王微微颔首,不再多问,只是随意地挥了挥手。缪缈儿和迎轻池被他派去处理其他要务,殿内异常清静

金翅雕(妖王)“下去好生休养……需要什么,去库房支取便是”

易辞“是”

易辞躬身行礼,悄然退下,身影融入殿宇深处的阴影里,如同从未出现过

殷袭枝(蝶妖毒医)“主上……”

殷袭枝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下方,微微躬身

金翅雕(妖王)“袭枝,易辞他……”

金翅雕顿了顿,语气听不出喜怒

金翅雕(妖王)“他的伤,当真无碍?”

殷袭枝谨慎回道:

殷袭枝(蝶妖毒医)“军师底子受损太重,此次强行运功,牵动了旧伤……属下已用了最好的药,军师性命无虞,但需时日调养!不过……军师他自己也说无碍,主上放心”

妖王沉默片刻,挥了挥手,殷袭枝悄然退下

金翅雕的指尖无意识地捻动着,眸底深处,一丝难以察觉的、混合着掌控与别样情绪的光芒,一闪而逝

金翅雕(妖王)【幸好……】

旋即,那情绪便被无尽的冰冷与算计覆盖。

金翅雕(妖王)【葫芦兄弟……下一站是清水湖么?】

他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金翅雕(妖王)【游戏,才刚刚开始……】

——— 阳春村 ———

阳春村口,朝阳初升

兄弟六人与村民依依道别时,老村长握着叶槐序的手,依依不舍:

村长“诸位英雄保重!日后定要常回来看看!”

守卫“寒冰石我们会用生命守护,绝不会再让妖邪染指!愿你们早日铲除妖邪,平安归来!”

叶槐序用力点头

叶槐序(四娃)“放心!等我们宰了金翅雕那杂碎,天下就太平了!”

村民们依依不舍,送上许多干粮土产

叶鸿沨(大娃)“多谢村长款待!”

叶鸿沨抱拳回礼

叶鸿沨(大娃)“村中安宁,我等方能安心离去”

辞别众人后,兄弟六人踏上了新的征程

临行前,叶槐序最后望了一眼那座供奉寒冰石的石屋(藏宝阁),碧山色的眼眸中火焰灼灼:

叶槐序(四娃)“下一站,清水湖!”

叶清宴天水碧的眸子望向北方,仿佛已看到那片澄澈的湖泊,轻轻点头:

叶清宴(五娃)“嗯!”

那里,有着叶清宴未尽的约定!

六道身影迎着晨曦,踏着露水,向着下一个故地,也是下一个战场,坚定行去!那神秘的墨色身影,如同投入湖中的一颗石子,在六人心底漾开了细微却无法忽视的涟漪……背后的阳春村,炊烟再起,仿佛昨日惊险,只是一场无痕的春梦

而深渊之下的沧溟殿内,妖王金翅雕正把玩着一枚新得的棋子,嘴角噙着冰冷的笑

金翅雕(妖王)“本座要的,从来都只是整个棋局的胜利!葫芦娃们……我们慢慢玩~”

真正的风浪,还在前方……

———— 本章完 ————

弦外知音(作者)花雾萦风缥缈,歌珠滴水清圆,8626字奉上~感谢看客:一帘幽梦的催更づ♡ど

✨后续小剧场✨

双生子VS谷幽寂

Ready go!੭ ˙ᗜ˙ ੭

谷幽寂(苗疆少年)“呵,我当是谁?原来是一根葫芦藤上结出来的……嗯,红光满面(盯着叶鸿沨)!绿意盎然(扫过叶槐序)!青得忧郁(瞥向叶清宴)!黄得刺眼(瞅瞅叶枕旭)!闪得烦人(鄙视叶驰暮)!紫得……咳,可爱(最后瞄向叶执安又心虚撇开)!怎么?组团来这穷乡僻壤吸食人间烟火,是为了好洗洗你们那身迂腐之气?”

叶清宴(五娃)“哦?那谷公子不去万蛊窟与你的毒虫宝贝们耳鬓厮磨,反倒夤夜莅临此地,还对阳春村的镇村之宝——寒冰石感兴趣?莫非是……你那主上金翅雕终于意识到自己麾下阴气过盛!需借此物……中、和、一、番?”

叶槐序(四娃)“啧啧啧~你这身法,怕不是被酒色所伤,神志不清了吧!啊哈哈哈———”

谷幽寂(苗疆少年)“呸!你们两个简直……简直是,粗鄙不堪,对!粗鄙不堪!”

最终winner:四殿and五殿✌︎' ֊'

拜~下章见ヾ(๑╹ヮ╹๑)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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