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第一步是要了解目标对象的喜好？"
吴所谓趴在姜小帅的床上，两条腿在空中晃荡，笔记本上密密麻麻记满了各种"钓男秘籍"。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在他发梢镀上一层金边。
姜小帅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出一道精明的光："废话，你连池骋喜欢什么都不知道，怎么投其所好？"
"我知道啊！"吴所谓猛地坐起来，"他喜欢抢别人女朋友！"
"......"姜小帅抄起枕头砸在他脸上，"认真点！我这是在传授你毕生绝学！"
吴所谓扒拉开枕头，撇撇嘴："好吧好吧，那池骋喜欢什么？"
姜小帅打开电脑，调出一个加密文件夹："根据我的调查，池骋有三样东西从不离身——左手腕上的蛇形手链，据说价值六位数；口袋里永远装着一盒薄荷糖；还有......"
"还有什么？"
"每周三下午，他都会独自去城西那家叫'蝮蛇'的地下台球厅。"姜小帅压低声音，"那里是他家的产业。"
吴所谓眼睛一亮："所以如果我'偶遇'在那里......"
"别高兴太早，"姜小帅泼冷水，"那里全是他们的人，你进去就像小羊羔掉进狼窝。"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吴所谓斗志昂扬地握拳，"就这周三！"
姜小帅叹了口气，从衣柜深处拖出一个箱子："那至少得给你武装一下......"
箱子里是各式各样的潮牌衣服和配饰。吴所谓吹了声口哨："哇哦，没想到你还有这种收藏癖。"
"少废话，"姜小帅耳尖微红，"这些都是郭城宇以前送......"他突然闭嘴，抽出一件黑色铆钉皮衣扔给吴所谓，"穿上试试。"
吴所谓敏锐地捕捉到了那个名字："等等，郭城宇？你那个青梅竹马？他不是出国好几年了吗？"
"上周回来了。"姜小帅语气平淡，但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箱子里的一条丝巾，"他现在是郭氏集团的副总裁。"
吴所谓正想追问，门铃突然响了。
"你今天约了人？"他问。
姜小帅摇头，走去开门。门外站着昨天那个新邻居黎漓，今天她换了一身校服，短发别在耳后，看起来清爽干练。
"早上好！"她笑容灿烂，"我想问问能不能一起走去学校？我刚转学还不熟悉路。"
姜小帅有些诧异，但还是点点头："稍等，我们马上好。"
关上门后，吴所谓挑眉："她怎么知道我们是一个学校的？"
"校徽别那么明显，傻子都看得出来。"姜小帅把书包甩给他，"赶紧的，别让人等。"
三人一起走向学校的路上，黎漓似乎对周围一切都充满好奇，不停地问东问西。当路过一家甜品店时，她突然说："听说池骋很喜欢这家的提拉米苏。"
吴所谓脚步一顿："你怎么知道？"
黎漓眨眨眼："昨天在食堂听女生们八卦的呀。她们说池骋每周都会派人来买，但从来不吃，就放在桌上看着。"
吴所谓和姜小帅交换了一个眼神。这倒是新情报。
"你对池骋很感兴趣？"吴所谓试探性地问。
黎漓笑了笑："全校谁不对他感兴趣？神秘富二代，长得帅，传闻家里还有黑道背景......"她顿了顿，"不过我劝你们离他远点。"
"为什么？"姜小帅敏锐地问。
黎漓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最后落在吴所谓脸上："直觉。有些人表面是毒蛇，内里是岩浆，碰了会粉身碎骨。"
吴所谓心头一跳，总觉得她话里有话。
到了学校，黎漓被班主任叫去办公室办理手续。吴所谓立刻抓住姜小帅："她有问题！"
"你也发现了？"姜小帅压低声音，"她对池骋的了解太详细了，不像刚转学的人。"
"要不要查查她？"
姜小帅思考片刻："我找郭城宇帮忙，他家有关系能查背景。"
"等等，你们联系上了？"吴所谓瞪大眼睛。
姜小帅避开他的目光："就...昨天他加了我微信。"
吴所谓正想调侃，突然感觉后颈汗毛倒竖。他缓缓转头，只见走廊尽头，池骋正倚在窗边，阳光将他轮廓镀上一层金边。他手里把玩着一枚薄荷糖，眼神却冰冷地锁定这边。
准确地说，是锁定吴所谓。
"卧槽......"吴所谓下意识抓住姜小帅的手臂，"他在看我们吗？"
姜小帅推了推眼镜："不，他是在看你。而且那眼神......"
"像什么？"
"像蛇盯上了青蛙。"
吴所谓咽了口唾沫，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当他再偷瞄时，池骋已经不见了，只有窗边那枚被遗弃的薄荷糖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
午休时间，吴所谓独自躲在图书馆角落，研究姜小帅给他的《撩汉秘籍》。突然，一本书"啪"地丢在他面前。
《毒蛇的习性与驯养方法》。
吴所谓抬头，黎漓正居高临下看着他，脸上没有早晨的甜美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冷酷的严肃。
"你干什么？"吴所谓合上手中的书。
黎漓在他对面坐下，声音压得极低："停止你的'复仇计划'，现在还不晚。"
吴所谓血液瞬间凝固："你...你在说什么？"
"别装了，"黎漓从手机调出一段录音，正是昨晚他在姜小帅家说要让池骋爱上自己的话，"我有我的消息渠道。"
吴所谓脸色煞白："你想怎样？告诉池骋？"
"恰恰相反，"黎漓向前倾身，"我是来帮你的。但前提是，你必须放弃那个愚蠢的计划。"
"为什么？你又是谁？"
黎漓的眼睛在阴影中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淡蓝色："我是能看到未来的人。如果你继续下去，三个月后，你会躺在医院，姜小帅会被退学，而池骋......"她顿了顿，"他会亲手毁掉你们之间的一切可能。"
吴所谓心跳如鼓，却强装镇定："你以为我会相信这种鬼话？"
黎漓叹了口气，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推给他。照片上，吴所谓满脸是血地躺在救护车里，池骋站在远处，眼神空洞得可怕。
照片右下角的日期显示是三个月后的某天。
"这...这可以PS......"吴所谓声音发颤。
"周三别去那家台球厅，"黎漓起身，"那是孟涛的地盘，不是池骋的。去了就是自投罗网。"
她离开后，吴所谓才发现自己手心全是汗。他盯着那张照片，突然注意到背景里有个模糊的身影——是姜小帅被两个黑衣人架着，脸上有伤。
"妈的......"他揉乱头发，陷入纠结。
......
池骋站在校长室外的走廊阴影处，看着黎漓从图书馆方向走来。他拨通了一个电话："查到了吗？"
电话那头传来恭敬的男声："黎漓，17岁，之前在国外读书，父母都是科研人员。但奇怪的是，我们查不到她之前的学校记录。"
"继续查。"池骋眯起眼，"特别是她和吴所谓的关系。"
挂断电话，他望向窗外。操场上的吴所谓正和姜小帅打闹，阳光下的笑容刺眼得让人心烦。池骋不自觉地摸了摸左手腕上的蛇形手链，那是他母亲留下的唯一遗物。
"吴所谓......"他低声呢喃，像是在品味这个名字的滋味。
他不知道的是，在图书馆的窗边，黎漓正注视着他，眼中闪烁着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蓝色数据流：
【警告：关键人物池骋对宿主关注度上升至30%，危险系数增加】
【建议：加速推进吴所谓与姜小帅的情感联结，分散注意力】
黎漓轻轻叹了口气，看向操场上的吴所谓和姜小帅，低声自语："这次，我一定要改变那个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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