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题

（以下一切为私设，勿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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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习册上的数学题像串歪歪扭扭的小蝌蚪。邓佳鑫盯着看了半天，铅笔尖在草稿纸上戳出一个又一个小洞。窗外的风筝线划破夜空的声音飘进来，混着穆祉丞的欢呼。他攥着铅笔的手指蜷了蜷，把耳朵往肩膀上贴了贴。

楼梯传来轻响时，他以为是母亲来催睡觉，慌忙把练习册往前翻了两页。直到一双白色运动鞋停在书桌旁，他才猛地抬头，撞进左航垂着的眼尾。

左航这道题

左航的指尖敲在第三道应用题上，骨节分明的手在灯光下泛着冷白。辅助线画错了。

邓佳鑫的心跳突然变快，像揣了只扑腾的小鸟。他盯着那道题，左航的影子投在练习册上，睫毛的轮廓比数学公式还要清晰。

邓佳鑫我……我不会

他的声音有点发紧，比平时更细。

左航没说话，弯腰从笔筒里抽出支红笔。他的袖口蹭过邓佳鑫的手背，带着点夜风的凉意。邓佳鑫下意识往回缩了缩，却被桌沿挡住。红笔在纸上划出道利落的线。

左航过这个顶点作垂线，把梯形分成三角形和矩形

左航的声音压得很低。

呼吸落在邓佳鑫的发顶，他能闻到左航身上淡淡的薄荷味，是书房里那瓶墨水的味道。他低着头，看见左航的拇指按在草稿纸的演算步骤上，指甲修剪得很整齐，比他自己的手大出一圈。

左航看懂了？

左航直起身，红笔被扔回笔筒，发出清脆的响声。

邓佳鑫点点头，又赶紧摇头，指尖抠着练习册的边角。

邓佳鑫还有……还有最后一道

左航的眉峰几不可察地蹙了下。墙上的挂钟敲了九下，他抬手看了眼手表。

左航自己想

转身时，白衬衫的后摆扫过椅背，带起一阵微风。

门关上的瞬间，邓佳鑫才敢抬头。红笔划出的辅助线像道明亮的光，他盯着那道线，突然想起白天在书房掉的那本书——封面上的折痕，和左航刚才蹙起的眉峰有点像。

他重新拿起铅笔，照着左航的样子画辅助线。窗外的风筝还在飞，线轴转动的声音远远传来，像谁在轻轻哼歌。草稿纸上的算式渐渐整齐起来，最后一道题算完时，他发现铅笔尖不知什么时候被自己咬得扁扁的。

床头柜上的猫头鹰挂坠对着月光，缺了只耳朵的地方泛着软白。邓佳鑫把它抱在怀里，忽然想起左航刚才低头时，脖颈处露出的小块皮肤，比挂坠的布料还要凉。

邓佳鑫晚安

他对着空气小声说，把脸埋进挂坠里。楼下的笑声已经停了，只有风还在院子里逛，卷着风筝线的余温，轻轻敲着窗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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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应该下一章就会是夹心成年后的事了

作者小时候我是真的不会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