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玻璃罐，里面装着几十颗透明的玻璃珠，在晨光下闪着星星点点的光。
余清月这是？
马嘉祺模拟流星。
马嘉祺昨晚的流星雨太快，你可能没看清。这个可以慢慢看。
余清月捏着罐子，玻璃珠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她突然想起便利店那晚的薄荷糖，也是这样清清凉凉的，却带着点说不出的甜。
宿舍楼门口，刘耀文正顶着一头花瓣跟廖黎黎讨价还价
刘耀文刚才我救了你，能不能抵消5分？
廖黎黎校规第76条，在花丛里打闹，扣10分。
廖黎黎拍掉身上的草叶，嘴角却藏不住笑意
廖黎黎抵消完还欠5分。
刘耀文你这是霸王条款！
廖黎黎不服？
廖黎黎扬了扬册子
廖黎黎我现在就把你掉花丛里的照片贴公告栏。
余清月看着他们吵吵闹闹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玻璃罐，突然觉得，这个夜晚好像比任何一次观测都要亮。
晨光漫过教学楼的屋顶时，她把罐子放进书包，里面还躺着那件带着消毒水味的外套。她想，等天气再冷点，就该还给他了——不过，或许可以找个借口，再借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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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的风卷着栀子花的香，吹得教室后墙的倒计时牌哗啦作响。最后一个数字被红笔圈掉时，余清月正在收拾抽屉，指尖碰到个冰凉的东西——是马嘉祺送的玻璃珠罐子，被她偷偷藏了半学期，里面的玻璃珠被阳光照得像碎掉的星星。
刘耀文清月！
刘耀文抱着一摞试卷从外面冲进来，头上的发带换成了毕业主题的金色
刘耀文最后一节班会课，老班说要放我们的黑历史视频！
话音刚落，廖黎黎就跟了进来，手里的册子比以前更厚了，边角都磨出了毛边
廖黎黎刘耀文，你昨天逃课去打篮球，扣10分。
刘耀文都要毕业了还扣？
刘耀文哀嚎着瘫在椅子上
刘耀文我到底什么时候能凑够1000分？
廖黎黎的耳朵悄悄红了，转身往讲台走，册子却不小心掉在地上。这次掉出来的不是照片，是张折了好几层的信纸，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字写着：“其实负999分的时候，就可以了。”
刘耀文愣住了，像被按了暂停键。等他反应过来想去捡，廖黎黎已经红着脸把信纸塞回去，头也不回地冲上讲台
廖黎黎班长大人，我来负责播放视频！
余清月看着刘耀文摸着后脑勺傻笑的样子，忍不住低头笑了。她把玻璃珠罐子放进书包，突然想起什么，往天文社的方向望去。
最后一次社团活动结束后，马嘉祺说要去收拾观测设备。她攥着那件洗干净的黑色外套，站在天文台门口等了快半小时。
马嘉祺等很久了？
马嘉祺抱着个纸箱走出来，额角渗着汗，眼镜滑到鼻尖
余清月给你
余清月把外套递过去，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像触电似的缩了回来
余清月洗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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