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密云的路上，刘耀文发来视频通话，背景是宿舍的天花板，他的脸挤在镜头里，发带换成了荧光橙
刘耀文清月！你们真去看流星啊？带上我和黎黎呗！我刚买了新的自拍杆，超长焦的！
余清月不了
余清月把镜头转窗外
我们是去搞‘天文观测’，不是去拍游客照。
刘耀文切，谁信啊
刘耀文突然压低声音
刘耀文马嘉祺是不是想趁机表白？我跟你说，他高中就偷偷在星图上圈过你的生日……
廖黎黎刘耀文！
廖黎黎的声音从镜头外传来，接着是一阵混战
廖黎黎你偷看我本子还敢说！
视频突然挂断，发来一条廖黎黎的消息
廖黎黎【别听他胡说。另外，马嘉祺的怀表早就换了，现在是瑞士机芯的，他说是“为了精确计算心动周期”。】
余清月看着屏幕，心跳漏了一拍。她转头看马嘉祺，他正低头调试相机，侧脸在车载灯光下显得很专注，怀表从连帽衫口袋里露出个边角，确实比高中时亮了不少。
马嘉祺在看什么
马嘉祺突然抬起头
余清月没什么
余清月赶紧转回头，假装看风景
余清月在想刘耀文的自拍杆会不会拍到外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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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到密云水库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岸边停着几辆车，都是来等流星雨的。马嘉祺选了块开阔的草地，迅速支起帐篷和三脚架，动作比高中时熟练多了。
余清月你经常来？
余清月帮他递螺丝。
马嘉祺嗯，天文社的观测活动
他调试着相机参数
马嘉祺上次在这里拍到了国际空间站过境，曝光时间30秒，轨迹像条银色的丝带。
余清月比刘耀文的发带好看？
马嘉祺……不是一个维度的美
两人坐在折叠椅上，分着吃带来的三明治。远处的水库泛着微光，像块巨大的黑丝绒，把星星都映在了里面。余清月突然想起高中那个下雨的夜晚，马嘉祺用激光笔在天上画“Help”，教导主任抱着头狂奔的样子。
余清月那次UFO事件，后来怎么样了？
马嘉祺校长在教职工大会上表扬了我，说我‘有科学探索精神’
马嘉祺忍俊不禁
马嘉祺还批了笔经费，让我换了台新的激光笔。
余清月用来画什么？‘我爱学习’吗？
马嘉祺画过一次猎户座，在你们班的后墙上
马嘉祺低头看着草地
马嘉祺你晚自习走神的时候，总盯着那里看
余清月愣住。她确实有段时间总看后墙，因为马嘉祺会趁课间把当天的星座图贴在那里，用红笔标出行星的位置。她以为他不知道，原来他什么都记得。
凌晨一点，流星开始出现。起初是零星几颗，像谁不小心撒了把银粉，后来越来越密，一道接一道划破夜空，拖着长长的尾巴，亮得让人睁不开眼。
余清月快许愿！
余清月推了推马嘉祺
马嘉祺许愿是概率为零的无效行为
马嘉祺嘴上这么说，却悄悄闭上眼睛，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着，像在数节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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