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轩感觉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他怔怔地看着丁程鑫，对方的表情很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海风吹乱了他的头发，也吹散了刚才所有的暧昧和期待。
“为什么？”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像是被冻住了一样。
丁程鑫别过头，看向远处的海平面：“因为这样下去对我们都不好。你需要一个能光明正大站在你身边的人，我也…”
“所以这就是你要说的话？” 宋亚轩打断他，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无法呼吸，“在我们… 在所有人都以为我们关系很好的时候？”
“正因为这样，才该早点结束。” 丁程鑫的声音很轻，却像冰锥一样扎进宋亚轩的心里，“我们当初结婚就是个错误，不是吗？为了应付家里，为了事业，唯独不是因为爱情。”
“不是的…” 宋亚轩想反驳，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他们的婚姻确实始于一场交易，两家老人是世交，硬要撮合他们，而当时的他正需要一个已婚身份来应付催婚的亲戚，丁程鑫则需要一个 “稳定” 的形象来巩固事业。
“这两年，我很感谢你。” 丁程鑫转过头，眼神里带着歉意，“但我们不能再自欺欺人了。你值得更好的，不必困在这段有名无实的婚姻里。”
“那你呢？” 宋亚轩抬起头，眼眶有些发红，“你就值得一个人吗？丁程鑫，你敢说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丁程鑫沉默了，手指紧紧攥着船舷的栏杆，指节泛白。海风吹起他的衣角，露出手腕上那串宋亚轩送他的红绳 —— 那是去年本命年时，他跑遍全城求来的平安绳。
“你每天带在身上的打火机，你放在床头的鲸鱼夜灯，你背包里的褪黑素…” 宋亚轩的声音越来越哽咽，“这些难道都是假的吗？”
“那些只是习惯！” 丁程鑫突然提高了音量，像是在说服自己，“宋亚轩，我们是演员和作家，都擅长自我欺骗。但你要清楚，镜头前的默契不代表现实中的合适！”
“那你昨晚为什么要帮我捡草莓？为什么要记得我对虾过敏？为什么要说书房外的星星很美？” 宋亚轩步步紧逼，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丁程鑫，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说的每一句都是假的！”
丁程鑫猛地抬头，撞进宋亚轩含泪的眼睛里。那双总是清澈平静的眼睛，此刻像盛满了破碎的星光，让他无法移开视线。他想起第一次见到宋亚轩的情景，在颁奖典礼的后台，那个穿着白衬衫的年轻人抱着奖杯，紧张得手足无措，像只受惊的小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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