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年夜的演播厅里，流光溢彩的灯带在穹顶织成璀璨银河，丁程鑫站在舞台侧幕的阴影里，笔挺的黑色西装衬得肩线愈发利落。耳返里主持人清亮的报幕声混着台下隐约的欢呼传来，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的小盒子，金属冰凉的触感顺着神经爬上来，竟让心跳漏了半拍。
后台通道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夹杂着工作人员的低声议论。丁程鑫猛地转头，就看见宋亚轩被一群举着设备的人半围着，像只被惊扰的小鹿般手足无措。作家穿着米白色羊绒衫，领口露出他去年送的灰色围巾，边角被细心地折成整齐的弧度，怀里抱着的保温桶还冒着微弱的白汽，在嘈杂的后台里显得格外温柔。
“这边走。”丁程鑫快步穿过人群，自然地将宋亚轩护在臂弯里往休息室带，指尖触到对方微凉的耳尖时，听见他小声解释：“编辑说你排到了零点后，怕你饿……速冻饺子，香菇馅的。”说话间，一个圆滚滚的暖手宝被悄悄塞进他掌心，带着宋亚轩掌心的温度。
丁程鑫刚要开口，对讲机里突然炸开导演的催促：“小丁准备！三十秒后上场！”他捏了捏宋亚轩软乎乎的手心，触感像揉着团棉花糖，“在休息室等我，别乱跑。”
聚光灯骤然打在身上时，丁程鑫已经调整好了呼吸。前奏响起的瞬间，他目光下意识扫过后台入口，果然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正扒着门框，露出半张带着笑意的脸。唱到副歌那句“银河倒悬时，我只看见你”时，台下的荧光棒汇成星海，他却精准地捕捉到宋亚轩眼里闪动的光，比任何霓虹都要明亮。
零点倒计时的钟声穿透音响，全场观众的欢呼震得空气都在发烫。丁程鑫握着麦克风的手微微收紧，在漫天彩带飘落时轻声说：“新年快乐。”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整个场馆，温柔得像是怕惊扰了什么，弹幕里瞬间被“丁宋是真的”刷屏，密密麻麻地盖过了舞台画面。
宋亚轩站在阴影里，感觉眼眶被热气熏得发潮，连忙抬手揉了揉，却没注意自己早已红透的耳尖。
演出结束时已是凌晨一点，丁程鑫卸了妆就拉着宋亚轩往露台跑。刚推开玻璃门，第一簇烟火就在头顶炸开，金红色的光瀑倾泻而下，将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丁程鑫突然单膝跪地，打开了那个被体温焐热的盒子——银色戒指上，两只鲸鱼尾巴交缠成环，内侧还刻着极小的“D&X”。
“去年仓促了。”他仰头望着宋亚轩，眼里映着漫天烟火，声音带着些微紧张的沙哑，“宋亚轩，我们从契约开始，但我想和你走到白头。现在正式问你，愿意吗？”
宋亚轩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砸在丁程鑫手背上，滚烫的。他用力点头，哽咽着说“我愿意”，声音被接二连三的烟火声吞没，却清晰地传到了丁程鑫耳里。
戒指戴上无名指的瞬间，宋亚轩突然想起去年签契约时，丁程鑫也是这样低着头，只是那时眼里满是疏离，不像现在，盛满了整个宇宙的星光。
回到家时，保温桶里的饺子还温着。宋亚轩刚把盘子端上桌，就被丁程鑫从身后抱住，下巴抵在发顶轻轻蹭着：“其实戒指去年就刻好了，总觉得没找到合适的时机。”
“现在就很合适。”宋亚轩转过身，踮脚吻在他唇角，尝到淡淡的薄荷味，“比任何时候都合适。”
窗外的烟火还在零星绽放，屋内暖黄的灯光漫过两人交握的手，无名指上的银戒闪着细碎的光。宋亚轩靠在丁程鑫怀里咬着饺子，听着他胸腔里沉稳的心跳，突然明白幸福从不是什么盛大的仪式——不过是跨年夜里一碗热乎的饺子，是穿过人海也要奔向你的脚步，是把“永远”悄悄刻进细节里的温柔。
烟火最后一次在夜空炸开时，丁程鑫低头吻了吻他的发旋，轻声说：“不止今年。”
宋亚轩在他怀里笑得眉眼弯弯，把最后一个饺子喂到他嘴边：“嗯，每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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