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吗？"莱欧斯利把茶杯推到那维莱特面前。
那维莱特揉了揉太阳穴："还好。"
"还好。"莱欧斯利突然学着他的语气重复道。
那维莱特抬头看他："你在干什么？"
"你在干什么？"莱欧斯利立刻回嘴，嘴角已经憋不住笑了。
那维莱特皱起眉。整个枫丹没人敢这么对他说话——准确地说，是没人敢用这种幼稚的方式挑衅他。但莱欧斯利今天似乎铁了心要打破这个规矩。
"别闹。"那维莱特端起茶杯。
"别闹。"莱欧斯利学着他的样子，假正经地抿了一口空气。
那维莱特放下杯子："你知道我可以逮捕你。"
"你知道我可以逮捕你。"莱欧斯利不仅学他说话，还模仿那维莱特的动作，"咔嗒"一声放下杯子。
那维莱特直接站起来走到他面前。当审判官绷着脸逼近时，普通人早就腿软了。莱欧斯利却含着笑地往前凑，鼻尖都快碰到一起了。
"这不好笑。"那维莱特压低声音。
"这不好笑。"莱欧斯利眨眨眼，声音近在咫尺。
那维莱特突然明白了。这家伙在测试他的底线。作为审判官，他习惯了绝对的威严；但作为莱欧斯利的恋人，他似乎正在被拽进一个全新的世界——一个可以犯傻、可以放松、甚至可以幼稚的世界。
"我警告你——"
"我警告你——"
"莱欧斯利！"那维莱特提高了嗓门。
"莱欧斯利！"对方立刻回敬，然后自己先笑趴下了，"这个不算！这是我名字！"
看着恋人笑得东倒西歪的样子，那维莱特突然泄了气。他努力板着脸，但嘴角不争气地抽动了一下。莱欧斯利的笑声太有感染力了，像阳光一样融着他常年严肃的表情。
"你真是..."那维莱特转身要走。
莱欧斯利一把拽住他手腕："别走！你刚才明明笑了！"
"我没有。"
"你嘴角动了！就这儿！"莱欧斯利用指尖轻点他的唇角。
那维莱特感觉被碰到的地方像过了电。这家伙总是这样，轻而易举就瓦解他的防线。他叹了口气："你到底想干嘛？"
"就想看你笑。"莱欧斯利突然认真起来，"你整天绷着脸，我想看看要是如果有人对你…对你不那么毕恭毕敬会怎样。"
那维莱特沉默了。确实，自从当上了审判官，没有人敢这样跟他开玩笑，只有莱欧斯利，从一开始就敢直视他的眼睛，现在甚至敢...学他说话。
"所以你就学五岁小孩？"那维莱特挑眉。
"管用就行。"莱欧斯利咧嘴笑，"你刚才差点破功。"
"我没有。"
"你有。"
"没有。"
"有！"
几个来回后，两人突然都停了。那维莱特看着恋人发亮的眼睛，一种久违的轻松感涌上来。他确实很久没这么...玩过了。
"知道吗，"那维莱特突然慢悠悠地说，"藐视法庭是要受罚的。"
莱欧斯利凑近："什么罚？"
那维莱特突然扣住他后脑勺吻了上去。这个吻开始带着惩罚意味，很快变得缠绵。分开时，莱欧斯利眼睛亮得惊人。
"惩罚？"他喘着气问。
"嗯。"那维莱特一脸严肃，但眼里带笑，"再学就加倍。"
莱欧斯利乐了："那我得多学学。"
那维莱特摇摇头，终于笑了出来。莱欧斯利看着他罕见的笑容，轻声说："你笑起来比不笑可爱多了。"
这次那维莱特没反驳，只是握紧了恋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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