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晴快步走到门口，神色警惕地环顾四周，一心寻找白烬渊的踪迹。她微微低头，对着藏在衣领处的微型对讲机低声汇报：“目标已察觉我，行动失败，请求支援。”汇报完，她的目光落在祁缘身上，犹豫了一下，还是朝祁缘走来，眼神中满是审视与戒备。“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儿？”她一边说着，一边暗自估量祁缘对案件可能产生的影响，手不自觉地靠近腰间原本配枪的位置，尽管枪已经被白烬渊拿走，可多年警察生涯养成的习惯，让她时刻保持高度警惕。
祁缘说道：“我叫祁缘。是队长派我来的，我来当间谍，希望你能保密。”
姜晚晴闻言先是一愣，紧接着迅速回过神，不着痕迹地打量了祁缘一圈，随后压低声音道：“原来还有其他卧底，看来上头对这次行动相当重视。”姜晚晴顿了顿，眼神示意祁缘往旁边靠靠，远离那些正在清理现场的安保人员，“放心，我会替你保密身份。不过，你应该还没暴露吧？”姜晚晴心里一边盘算着后续计划，一边对祁缘的出现充满好奇，暗自猜测她究竟有什么过人之处，能被派来执行如此危险的任务。
祁缘问道：“还没，希望我抓谁？”
姜晚晴紧绷的神色稍稍放松了些，朝祁缘凑近了些，用仅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当然是白烬渊，他可是国际刑警组织重点盯防对象，牵扯多起跨国犯罪。”说着，姜晚晴警惕地瞥了眼四周，见没人留意这边，才继续道：“但就像你刚才看到的，他极为谨慎、敏锐，想抓住他的把柄绝非易事。”想起白烬渊识破自己身份时那副从容淡定的模样，姜晚晴不禁皱起眉头，随后看向祁缘，目光中带着探究：“对了，你之前接触过他吗？”
“还没，等我接近他时。你有他犯罪的证据吗？”祁缘问。
姜晚晴轻轻叹了口气，表情变得严肃起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有一些，但还不足以给他定罪。”想到之前的努力一次次被白烬渊巧妙化解，姜晚晴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他做事滴水不漏，几乎不留下直接证据，每次都能巧妙躲开警方追查。”姜晚晴看向祁缘，眼中燃起一丝期望，压低声音说：“这次你的任务就是想尽办法接近他，找到确凿证据，不过你务必小心，白烬渊可不是好对付的。”脑海中浮现出白烬渊在混乱中掌控全局的场景，姜晚晴再次提醒道：“千万别被他发现了。”说话间，姜晚晴还不忘留意周围动静，确保谈话不被偷听。
祁缘追问：“需要注意什么？他有什么爱好，喜欢什么，有接近其他人吗？”
姜晚晴单手抱臂，另一只手轻轻抵住下巴，思索片刻后，靠近祁缘压低声音道：“白烬渊这人极其神秘，公开场合表现出的爱好，无非是高尔夫、红酒品鉴这类上流社会活动，但这些很可能只是幌子。”姜晚晴眉头微蹙，努力回忆着对白烬渊的调查资料，神色凝重地说：“他身边有几个得力手下，像刚才负责清理现场的程野，还有情报专家林曼，要接近他，或许可以从这几个人入手。”说话时，姜晚晴的眼睛不停地扫视四周，时刻保持警惕。“不过你得牢记，白烬渊生性多疑，任何接近他的人都会被他查个底朝天，你得想出一个周全的计划。”停顿了一下，姜晚晴又补充道：“还有，千万别小看他，他能在地下世界混到如今的地位，手段狠辣着呢。”说完，姜晚晴再次警惕地环顾四周，确认安全后，才将视线重新落在祁缘身上。
“你回去吧，这里交给我。”祁缘滴说。
姜晚晴深深看了祁缘一眼，像是要把她的模样刻进心里，一边从袖中迅速抽出写有联络暗号的纸条塞给祁缘，一边低声叮嘱：“自己小心，有情况联系我，白烬渊不好对付，千万别露破绽。” 说完，她利落地转身，混入逐渐散去的宾客中，高跟鞋敲击地面，发出清脆急促的声响。
姜晚晴离开后，宴会厅里没剩下几人。祁缘正准备离开，这时，严述悄无声息地靠近，面无表情地打量她，声音冰冷：“你是谁？” 左手下意识摩挲着腰间短刃。
祁缘忙举起地图：“请问铁头路怎么走，我迷路了。”
严述看了眼地图和祁缘的脸，沉默片刻后，手指一个方向：“往那边。” 说完便要转身。
祁缘顺着他指的方向，来到露天阳台。白烬渊背对着她，摇晃着红酒杯。“祁小姐，迷路可不是好借口。” 他浅灰色的瞳孔在夜色中透着寒意。
祁缘故作镇定：“怎么了？”
白烬渊转身，一步步逼近：“在这时候拿地图问路，太拙劣了。说吧，接近我有什么目的？”
祁缘笑了笑：“想不到你又多余，还是自恋狂。”
白烬渊神色一冷：“别耍花样，你是警方的，还是周曜派来的？”
祁缘没回答，转身就走。
白烬渊看着她的背影，掏出手机低声吩咐几句，喃喃道：“有意思……”
祁缘走在铁头路上，一辆黑色轿车缓缓停下。严述从车窗探出头：“枭爷让我送你一程，上车。” 说着，下车拉开后排车门。
祁缘拒绝：“你跟他说，我不认识他，无事献殷勤。”
严述语气冰冷：“枭爷的命令，别让他久等。” 手搭在车顶上，微微握拳，暗示着不容拒绝。
祁缘跟上。车内静谧，严述专注开车，黑色劳斯莱斯如暗夜黑豹穿梭。窗外景色飞退，很快，车停在奢华别墅前。严述下车为祁缘开门，引她入内。
大厅里壁灯昏黄，白烬渊坐在沙发，双腿交叠，似笑非笑看向祁缘。他身体微仰，修长手指轻敲扶手，声音压迫感十足：“祁小姐终于肯赏脸来了。” 浅灰色眸子在灯光下迷离又藏锋芒，上下打量祁缘后，指了指对面沙发，“坐吧，聊聊。” 说罢，优雅地拿起红酒瓶，向高脚杯倒酒，再轻轻推向祁缘。
“你认识我。”祁缘说道。
白烬渊轻笑，声音低沉磁性，指尖摩挲酒杯边缘：“祁缘，27岁，警察，被派来接近我。我说得对吗？” 他轻抿一口酒，目光透过杯沿看她，仿佛能看穿她的心思。放下酒杯，身体前倾，虽面带笑容，眼神却冰冷刺骨，“我很好奇，祁小姐打算怎么完成任务？” 手指有节奏地敲着桌面。
“是吗，竟然被你知道了，那你怎么处置。”祁缘说道。
白烬渊身体后靠，翘起二郎腿，饶有兴味打量她，唇边笑意更浓，眼神却冷若冰霜：“哦？祁小姐以为被我识破还能全身而退？不过……我可以给你个机会。” 故意停顿，观察祁缘反应。
见祁缘坐下，他身体前倾，双手交叉抵着下巴，浅灰色瞳孔映出祁缘身影，“祁小姐，与其被我交给手下，不如做个交易。告诉我警方掌握我哪些罪证，以及后续计划，我就放你走，当没发生过。” 他拿起酒瓶，往祁缘杯中倒酒，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压迫感，“当然，你也可以拒绝，后果可不好说。” 最后声音低沉，令人胆寒。
“没有证据。”祁缘说着，喝下酒。
白烬渊看着她，轻轻挑眉，“没有证据？” 轻笑一声，身体后靠，目光紧盯着她，“祁小姐，你觉得我会信？” 手指敲着扶手，沉默片刻，语气温和却无温度，“不过，我欣赏你胆量。只是……这酒里，加了特别的东西。” 嘴角微勾，眼神狡黠。
“什么东西。”祁缘问。
白烬渊晃着酒杯，透过杯子看她，似笑非笑：“能让人放松警惕的药，别担心，不会要命，只会让你更‘坦诚’。” 放下酒杯，双手交叉抵着下巴，身体前倾，眼神幽深锐利，“现在，警方掌握我多少罪证？”
“没有罪证。”祁缘道。
白烬渊手指敲着桌面，眼神愈发冰冷：“祁小姐，撒谎不明智。药开始起效了，最好说实话，不然……” 瞥向落地钟，钟声在寂静大厅格外清晰，“我可不敢保证会怎样。” 端起酒杯抿一口，目光紧锁祁缘。
“什么药物。”祁缘问。
白烬渊起身，踱步到祁缘身旁，居高临下俯视，酒气与危险气息包裹着她：“能让你不自觉说真话的东西。” 修长手指捏住祁缘下巴，抬起她的头，逼她对视，“还打算嘴硬？再给你一次机会，警方到底有没有我的罪证，有什么？”
祁缘推开他。
白烬渊后退一步，拉开距离，仍带着笑，眼神却让人捉摸不透：“祁小姐，现在不是发脾气的时候。” 看一眼手表，滴答声格外清晰，目光锐利看向祁缘，“药效会越来越明显，难以控制言行。所以，老实交代，警方让你来想干什么？” 身体前倾，双手撑在沙发扶手，将祁缘困在中间，声音充满压迫力。
“你，”祁缘看着他喝下，露出微笑，“你也喝下真言药了。”
白烬渊眼神一眯，笑意消失，取而代之是冰冷怒意：“哦？看来祁小姐藏了一手。但你觉得，这点手段奈何得了我？” 站直身子整理袖口，神色恢复从容，看向祁缘的眼神却愈发深不可测，“真言药……对我未必有用。不过我好奇，你怎么让我喝下去的？”
“那你让我做什么。”祁缘说，（暗示白烬渊已被真言药影响说出实话）
白烬渊轻笑，似乎并不意外，身体后靠，翘起二郎腿，姿态慵懒却压迫感十足：“祁小姐，你小看我了。区区真言药，不足以让我失控。倒是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继续编谎，还是说出警方真实计划？” 目光紧盯着祁缘，气氛紧张。
“你都说了我喝的真言药，说的都是真话。”祁缘说。
白烬渊食指微曲托着下颌，饶有兴致打量她，似笑非笑，眼神冰冷：“真话？警方派你来，当真无的放矢？” 起身踱步到窗边，背对着祁缘双手负后，白金短发泛着冷冽光泽，尽显上位者气势，“祁小姐，我耐心有限。再给你一次机会，仔细想想，还有什么没告诉我。” 声音低沉，威压十足。
祁缘咬着牙，倔强道：“没有。”
白烬渊缓缓转身，目光如炬，“很好，既然你坚持，我不再追问。” 他双手插兜，步步逼近，皮鞋声敲击着祁缘的神经。“游戏刚开始，祁小姐，希望你承受得住考验。从现在起，你得听我命令，不许违抗，否则……后果自负。” 眼神狠厉，声音冰冷。
祁缘皱眉，质问：“我为什么听你的？”
白烬渊轻笑，不屑地掏出个小瓶晃了晃，“祁小姐，忘了自己喝了什么？” 手指一弹，小瓶落入掌心，“这药可不只让人说实话，没解药，你会知道后果。” 他走近，居高临下，收起小瓶，不容拒绝道：“乖乖听话。”
祁缘梗着脖子：“你不也是吗？”
白烬渊似听到笑话，唇角微勾，眼神冰冷，“你说我也喝了酒？祁小姐，太天真。你举杯时我就察觉，这酒……” 他拿起酒杯晃了晃，狡黠一闪，泼洒红酒，“只是障眼法。规则在我手中。你拿什么跟我对抗？”
祁缘身形一晃，忙扶住桌子，诧异一闪而过，盯着酒杯，“小瞧你了。”
白烬渊强撑着站直，身躯紧绷，浅灰色瞳孔闪过危险，“你以为能困住我？” 他掏出小瓶，弹开瓶盖，倒入蓝色粉末，闭眼再睁眼，混沌消散几分，拨通电话：“严述，来大厅，带‘夜莺’小姐‘行李’。”
很快，严述如黑影出现，空洞眼神扫过，单膝跪地打开箱子，拿出针管走向祁缘。
祁缘大喊：“别过来！”
严述毫无停顿，机械重复：“枭爷命令，我只执行。”
白烬渊抬手制止，走到祁缘面前，“祁小姐，现在听话还来得及。配合我，这些不会用你身上。” 他示意严述收箱子。
见祁缘晕倒，白烬渊皱眉，探脉搏后对严述使眼色，“药效比我想的强，弄去地下室，醒了再‘聊’。”
严述扛起祁缘走向地下室，将她固定在椅子上，退到角落。白烬渊随后而至，看着昏迷的祁缘，轻拍脸颊，“祁小姐，醒醒，游戏没完。” 见没反应，他用力捏住祁缘下颌，威胁道：“再不起，让程野注射兴奋剂。”
祁缘虚弱道：“过敏。”
白烬渊微眯眼，看着红疹皱眉，“啧，副作用这么大？” 他转头吩咐严述：“拿抗过敏的药。” 目光转回祁缘，“撑住，你还有用。”
严述很快拿来药，白烬渊倒出一粒，捏住祁缘脸颊喂药，“吞下去，别浪费。本想等你醒了问事，现在先处理过敏。” 看着红疹，他闪过一丝烦躁，又恢复冷漠。
祁缘醒来，模糊地骂道：“卑鄙。”
白烬渊双手抱臂，挑眉似笑非笑，“卑鄙？这是游戏。你用真言药算计我，有何资格说我？你现在可不美观，留疤的话，姜警官形象受损。” 他边说边用余光观察祁缘反应。
白烬渊见祁缘再次晕倒，眼神骤凛，赶忙俯身搭住她的脉搏，脸色旋即阴沉下来：“过敏反应怎如此严重？”他扭头，急切地向严述下令：“程野，火速叫无名过来，他熟知药物，让他想想办法缓解，绝不能让她死，还有要事得从她口中问出。”严述领命，如黑色疾风般迅速奔离地下室。
不多时，无名仿若一道无声无息的影子悄然出现，静立于白烬渊身侧，微微颔首待命。他身上那狰狞的烧伤疤痕在昏黄灯光下显得愈发可怖，却未发出丝毫声响，仿佛与黑暗浑然一体。“枭爷，您唤我。”
白烬渊匆匆扫了一眼昏迷的祁缘，对无名说道：“她对真言药过敏，已两次昏厥，你快想法子稳住她的状况，绝不能让她就这么没了。”说着，他下意识地整了整黑色长风衣的袖口，神色间虽闪过一丝烦躁，但旋即恢复如常，目光锐利地紧盯着无名。
无名迅速趋前，机械且精准地翻开祁缘的眼皮查看瞳孔，又伸手探了探她的脉搏，接着从随身携带的小包里掏出一个小瓶，倒出一粒白色药丸，语气平板地汇报：“此药能暂且压制过敏，然她此刻身体极为虚弱，万不可再用任何刺激性药物，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言罢，他默默后退一步，再度融入地下室的阴影之中，宛如从未出现过一般，静静等候白烬渊的下一步指示。
白烬渊微微点头，看了眼祁缘，对无名说：“先喂她服下，把她唤醒。”无名依言，小心地将药丸喂入祁缘口中，又给她喂了些水，确保她顺利咽下。白烬渊这才走到祁缘面前，居高临下地说道：“祁小姐，这可是你最后的清醒机会，若再昏厥，可没人能保你周全。”眼神如鹰隼般锐利。
就在这时，祁缘的手机屏幕亮起，“男友”二字赫然在目。白烬渊眉头微蹙，眼中闪过一抹兴味，旋即向严述使了个眼色。严述心领神会，立刻上前，动作利落地从祁缘手中取过电话，呈递给白烬渊，而后退回角落，全神留意着这边的动静。
白烬渊冷笑一声：“呵，倒要看看特别调查组组长私下如何与男友相处。”说着接通电话置于耳边，唇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眼神却冰冷地凝视着祁缘。
电话那头传来焦急的男声：“晚晴，你怎么一直不回消息？今天不是说好了一起吃饭吗？你现在在哪儿呢？”
祁缘悠悠转醒，察觉处境后奋力挣扎，好了呼喊：“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白烬渊将手机拿远，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似笑非笑，眼神冰冷：“姜警官稍安勿躁，且先听听你男友说些什么。”说罢又将手机放回耳边，饶有兴致地听着，手指轻轻敲击着旁边的桌面，那节奏声一下下敲在祁缘心上。
电话里男友的声音愈发焦急：“晚晴，别吓我，快接电话啊！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要是再不回我，我可就报警了！”白烬渊笑意更浓，眼神戏谑，思索着如何利用这一状况。待对方稍作停顿，他不紧不慢地开口，声音清冷而磁性：“姜警官此刻不方便接电话，有何事，我可代为转达。”说完，便饶有兴致地等着电话那头的回应，手指依旧轻轻敲击桌面，地下室里气氛愈发紧张。
祁缘忍不住咳嗽起来：“咳咳，卑鄙！”
白烬渊眉头微蹙，示意严述动作轻点，随后将电话拿到祁缘面前，语气中满是不容拒绝的压迫感：“和他说，你临时有任务，需过段时间方能回去，让他别报警，也别来找你，否则……”他故意停顿，眼神如利刃般扫过祁缘的脸，接着补充道：“后果自负。”电话那头隐约传来焦急的追问，白烬渊充耳不闻，紧紧盯着祁缘。
祁缘无奈，只得照做：“临时有任务，要过段时间才能回去，别报警，也别来找我。”
白烬渊嘴角微微上扬，对着话筒说道：“姜警官的话，你听明白了？乖乖等着便是。”言毕，拇指按断通话，随手将手机抛给严述，居高临下地审视着祁缘，浅灰色的瞳孔深邃难测：“姜警官倒是配合，只是不知你那位男友会不会乖乖听话。”他微眯着眼摩挲着扳指，似在思索后续应对之策，旋即冷笑一声，语气冰冷而不屑：“他若敢轻举妄动，不过是自寻麻烦。”言罢，朝无名使了个眼色，无名再次上前，准备按白烬渊的示意给祁缘喂药。
祁缘奋力挣扎着，手腕被皮带勒得生疼，却依旧不肯放弃。
白烬渊目光扫过她徒劳挣扎的手腕，神色平静，声音听不出喜怒：“姜警官，别白费力气了，这椅子和皮带都是特制的，你挣脱不开。”他朝严述使了个眼色，示意看好祁缘，随后双手插兜，在地下室里不紧不慢地踱步，脚步声在寂静空间里回荡。“你该好好想想，怎么跟我‘合作’，而不是做这些无谓的抵抗。”他走到墙边停下，指尖轻轻敲击墙面，发出有节奏的声响，仿佛在等待祁缘答复。
祁缘怒喝：“合作个屁！”
白烬渊敲击墙面的动作一顿，缓缓转身，眼神锐利如鹰隼，朝祁缘走去，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他站定在祁缘面前，居高临下俯视着她，声音冷得似要结冰：“看来姜警官还没认清形势。你现在落在我手里，不想吃苦头，就收起脾气，好好考虑我的提议。”说着，他右手食指微曲抬起祁缘的下巴，逼她直视自己，冰冷目光似要将她看穿，“我的耐心可有限。”
严述一直如影子般站在角落，见白烬渊示意，上前一步，从腰间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短刃，在祁缘眼前晃了晃。他眼神空洞毫无情感，声音机械冰冷：“枭爷的话，你最好听进去，不然……这把刀可不会留情。”短刃反射着地下室昏暗灯光，映出祁缘略显惊慌的脸。随后，他将短刃横在祁缘面前，刀锋距离她的脖颈仅有毫厘之微，只要稍一用力，便能划破皮肤。
祁缘赶忙求饶：“别别，我合作就是了，你能给我啥好处？”
白烬渊眼神示意严述收起短刃，嘴角微微勾起，神色间压迫感稍减，似乎对祁缘的识相很满意。“姜警官早这样不就好了。”他双手撑在椅子扶手上，将祁缘笼罩在自己阴影下，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个字都不容置疑，“至于好处，至少我能保证，合作期间，你那位男友不会有事——当然，你自己也能少受点罪。”他微微直起身，目光如冰冷匕首划过祁缘脸颊，威胁之意不言而喻，“但你要是阳奉阴违，或者耍什么花招，我可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
祁缘嘟囔着：“那你说吧，合作。哪有你这样绑架我的。”
白烬渊轻笑一声，神色满是不屑，白金短发在地下室灯光下泛着冷光。“姜警官这话有意思，不把你‘请’来，你会乖乖和我谈合作？”他双手抱臂，居高临下审视着祁缘，眼中带着戏谑，随后语气一转，严肃冰冷，“我的要求很简单，国际刑警组织那边的动向，你要及时告诉我。作为交换，我可以适时让你抓几个无关紧要的小喽啰，好让你上司不起疑心。”他俯身凑近祁缘，浅灰色瞳孔倒映着她惊慌的脸，声音低沉危险，“当然，你要是敢耍花招，传递假消息，你男朋友和你那些同事会怎样，不用我多说吧？”
祁缘无奈道：“我上司派我去找姜晚晴，说让我来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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