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择事毕,锦觅领着樾离穿过长长的紫藤花廊,便进入了花神殿。
此地百花盛开,灵力浓郁,靠近池中莲的那一处息壤种着灵芝仙草,看得樾离目不暇接,脸上依旧没有太大表情。
锦觅送了她一柄亲手锻造的仙剑,与她交手一番指出她的不足,随后便遣她去修行了。
当晚,锦觅宿在上古殿中玩,听芜浣禀报说太初殿走水,上古立马火急火燎的赶去。
太初殿外一片狼藉,正门殿墙被烧的斑驳还有黑色斑块。天启故作身受重伤的柔弱模样,引得她很是心疼。
锦觅见状留他们二人独处,自己则去料理罪魁祸首。
见上古急忙关切模样,天启不忍再玩笑于她,坦白事实差点又惹的上古一顿打,转眼又是一脸愁容。
天启“这虽说,魔神现在正被缚神锁压制着,但是九幽还有众多自由行走的魔族,此去凶险,我是真不希望你去。”
他叹了口气,眉宇低垂,却掩盖不住阵阵心慌。天启最了解上古,表面的任性和顽劣都是装出来的,其实她比谁都要要强。
天启“上古,你是在非议中长大的,平日里那些闲言碎语,你听到了,只会用恶作剧的方式十倍还击回去,回到殿中才会偷偷抹泪。”
天启“这主神之位看似荣耀,实则负重难行。祖神箴言命我们四大真神听命于命定主神,可如今她/他根本毫无踪迹,我们无处可寻。”
天启“炙阳和白玦一心想要人收拾这烂摊子,何曾考虑过你的感受,硬是将你教成这幅乖巧模样……”
天古越说越愤懑,越大逆不道,上古急忙伸手制止他的胡言乱语。
上古“天启,你别这么说,只要能继承主神的令羽,修补下界的混沌之力,守护三界安宁和平,让我吃多少苦我都愿意。”
上古时至今日已越发成熟稳重,再也不是当初那个随他胡作非为的任性少女。作为真神身上的重担本就多些,她毫无怨言。
天启长长一叹,眼中的温柔夹着含蓄情愫源源不断的泛滥,可上古垂眸竟毫无察觉。
天启“我们调皮捣蛋的上古主神,终于是长大了,懂事的让人心疼了。”
他嗓音温柔很有磁性,末了,伸出修长指尖轻点她的额头,上古微微一笑,不作言语。
锦觅来至太初正殿中,古君钟离夏徽跪倒一片,一见她现身贼眉鼠眼的两人用肿胀的双眼对视,精光一闪,便匆忙推卸责任生怕连累自身,断了大好前途。
“锦觅神君,这不关我们的事!是古君干的!求神君明察!”
说着两人重重向她磕了一个响头,以此证明。
锦觅见他二人惨不忍睹的模样忍俊不禁的泄了丝笑声,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本就不甚出挑的脸蛋,更加雪上加霜了。
她暗暗瞟了眼面如冰霜的古君,施然落座,饮了口茶,淡淡道。
锦觅(花神)“打架事小,伤了天启神尊事大,尤其是他那张金贵的脸,两千年前老树的叶子,不小心掉到他脸上,都被他逐到下界去做净池仙了。”
锦觅(花神)“可还不止这些。”
锦觅对天启的英雄事迹如数家珍。
钟离和夏徽伏低着身子,闻言互相瞪大双眼,不可置信,没想到天启神尊竟如此斤斤计较,他们干脆诬陷是古君放的九爪莲,没有丝毫犹豫。
古君眼中喷火,胸膛被气得一起一伏,立时反驳,他从未见过像他二人这般如此厚颜无耻,颠倒黑白之人,简直丢尽了仙族的脸面。
古君“什么九爪莲?我听都没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