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灵灵在得知父亲平安回来后，安心睡去了，冷猎王也走下楼来。
“秦湛啊...你的情况是...？”
包老头在他一进门时就保持了警惕，即使在他已经和灵灵温情见面过。
他身上的黑暗气息浓郁得不正常。
“......”
冷猎王现在是通过灵魂链接，询问莫凡的意思，他不想欺骗这个帮助他照顾灵灵的老神官，得到准许后，他便开口道。
“实际上我确实是‘死亡’了，但是我遇见了邪圣王，他将我设立为他的圣尊使者，以视察人间。”
“邪圣王？！”包老头在听见这个词时更是一惊。
黑暗四王的使者。
“这件事...不应该和我道明的吧？”宋启明知道黑暗王也有派遣到人间的堕落天使，不过像这种身份不该都是绝密吗？邪圣王怎可能让他亲口道出？
“我问过了他的意见，他说您是完全可以相信的，并且希望您给给他保密。”
“嗯...那他的身份？”
“无可奉告。”
“好吧，他命令你去做什么？”
“他没有下达命令，只是说会给我一年时间，然后再把我唤回去。”
“一年...”
包老头沉默了很久，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灯芯跳动的火光映在他布满皱纹的脸上，忽闪忽闪的，像他此刻的心情——既为灵灵能重得父爱而松了口气，又为 “邪圣王” 这三个字背后的含义感到心惊。
“黑暗四王的使者……” 他低声重复了一句，指尖的力度不自觉加重.
冷猎王站在原地，猎装下摆还沾着城郊的泥土。他知道包老头的顾虑，黑暗势力的名字本身就带着令人难以信服的邪气。
“邪圣王……他与其他三王不同。”
“哦？”
包老头抬眼，浑浊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锐利，“你见过他？”
“算是” 冷猎王想起莫凡那双看似随意却充满坚定的眼睛。
“怎么说呢？”
“说不好。” 他声音带着些微迟疑。
“不像古籍里写的黑暗王那样...浑身散发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气息，眼睛里藏着浓浓的杀戮之情。”
包老头不禁嗤笑一声。
“你见过古籍里的黑暗王？”
“没见过，但总听过传闻。” 冷猎王笑了笑，想起莫凡临走时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他给人的感觉很亲切，不像是个黑暗王，倒还像是个有所成长的少年。”
“少年？”包老头倒是不知从何处开始质疑了。
冷猎王点头，指尖无意识地描摹着掌心那道早已愈合的旧伤。
他抬起头，对上包老头探究的目光，
“他不一样。” 冷猎王的语气忽然坚定起来，“他要的不是邪恶信仰，不是贡品，也没让我立什么血誓。只说‘一年后回来述职’，没想伤害我。”
他想起莫凡转身踏入空间裂隙时的背影，明明掌握着翻江倒海的力量，却赶着回家去——这哪像个能搅动位面的黑暗王？倒像个急着回家吃饭的普通人。
“他救了灵灵，也给了我陪她的机会。”
这理由或许单薄，却是他此刻最坚定的认知。
包老头盯着他看了半晌，忽然笑了，他站起身，从柜台下摸出一把黄铜钥匙，“楼上第三间房的封印已经解了，你暂且住下。记住——”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冷猎王身上若隐若现的黑暗气息
“在灵灵面前，别让这气息露出来。她经不起再一次惊吓。”
“明白。”
冷猎王接过钥匙，指尖触到金属的凉意，忽然想起什么。
“邪圣王还表示...若猎所有需要，他可以帮忙。”
“帮忙？” 包老头挑眉
“他不是...” 冷猎王想辩解，却不知从何说起。
包老头没再追问，只是挥挥手：“去吧，明早还要给灵灵做她爱吃的糖糕。”
冷猎王转身上楼时，听见身后传来锁门的轻响。他知道，包老头这是默许了——不是相信邪圣王，而是相信他这个 “父亲” 不会让灵灵陷入险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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