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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的早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江语棠缩在被窝里,迷迷糊糊地摸到手机,屏幕一亮——三条未读消息同时跳出来:
张桂源:「棠棠!羽毛球场地我订好了!十点不见不散!」
左奇函:「篮球赛下午两点开始,我给你留了最佳观赛位!」
王橹杰:「图书馆的画集到了,九点开门。」
江语棠两眼一黑,把脸埋进枕头里哀嚎一声。她手指飞快地打字回复:「抱歉,我好像发烧了……今天去不了了QAQ。」发完消息,她长舒一口气,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
空调呼呼地吹着冷风,她忽然觉得有点冷,又拽了条毯子裹在身上。 可没过多久,她真的觉得头越来越重,浑身发冷,喉咙干涩得像是塞了团棉花。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烫得吓人。
江语棠“不会吧……”
她欲哭无泪。
江语棠“撒谎遭报应了?”
江语棠挣扎着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走到镜子前。镜中的自己脸颊泛着不自然的潮红,嘴唇干燥得起了皮。她腿一软,又瘫回床上,摸出手机给杨博文发消息:
海棠花:「哥哥...我好像发烧了...」
海棠花:「QAQ」
发完觉得不够,又补了条语音,声音软绵绵的带着鼻音。
江语棠"杨博文...我好难受..."
彻底无力了。
江语棠“六六六……这破世界有挂……我不玩了……”
超市里,杨博文正站在生鲜区挑选西红柿。手机震动时,他瞥了一眼,随即眉头紧锁。江语棠那条带着哭腔的语音让他手指一紧,差点捏碎手里的番茄。
他加快速度买完食材去结账,收银员找零时,他已经大步流星地往出口走去,连零钱都没来得及接。
他又跑去药店,五分钟后,他拎着满满一袋退烧药、退热贴和维生素冲剂去结账。
门开的声音惊醒了半昏睡的江语棠。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见杨博文站在床边,额前的碎发微微汗湿,显然是跑回来的。
他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眉头瞬间皱起。
杨博文“这么烫?”
江语棠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他逆着光的轮廓,莫名觉得委屈。
江语棠“我……我就是撒了个谎,谁知道真的发烧了……”
额头上那抹冰凉的触感令江语棠下意识地往他手心里轻轻蹭去,柔软的动作中带着一丝无措与依赖,仿佛在寻求某种温暖的慰藉。
杨博文拿着体温计给她量体温,“滴”的一声响起——
杨博文“38.5℃”
杨博文“果然烧得不轻。”
杨博文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撕开退热贴,轻轻贴在她滚烫的额头上,又喂她吃了药。
杨博文"为什么不早点说?"
江语棠委屈地扁扁嘴。
江语棠"谁知道报应来得这么快..."
杨博文被她气笑了,转身去厨房煮粥。江语棠听着外面锅碗瓢盆的声响,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
……
半小时后,一碗热腾腾的蔬菜粥被端到床边。
杨博文“起来,吃点东西再睡。”
江语棠挣扎着坐起来,却被一阵头晕袭击,整个人往前栽去——正好栽进杨博文怀里。
杨博文"......笨。"
杨博文扶她坐好,把粥碗递到她手里。
江语棠捧着碗,小口小口地喝着。粥煮得软糯香甜,温度刚好,暖意蔓延到全身。她偷偷抬眼,发现杨博文正坐在床边,低头翻看手机——屏幕上赫然是张桂源刚刚发来的消息:
张桂源:「棠棠你怎么样了?需要送药吗?」
杨博文手指动了动,淡定回复:
海棠花:「不用,我在照顾她。」
江语棠“……”
——这回复怎么莫名有种宣示主权的意味??
她正想说什么,杨博文却已经收起手机,伸手接过她手里的空碗。
杨博文“还难受吗?”
江语棠摇摇头,又点点头,声音闷闷的。
江语棠“头还是有点晕……”
杨博文伸手拨开她额前汗湿的碎发,指尖的温度比她低许多,触感格外舒服。她下意识蹭了蹭他的手心,像只撒娇的猫。
杨博文的轮廓在昏黄灯光下格外温柔。江语棠偷偷把手指钻进他的掌心,被他紧紧握住。
杨博文"睡吧。"
他说,
杨博文"我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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