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绽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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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江语棠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伸手摸到床头的手机看了眼时间。她挣扎着坐起身，一头乱发在晨光中炸开，活像只被雷劈过的小狮子。

江语棠"啊——"

她对着镜子发出一声哀嚎，手指徒劳地扒拉着那几撮顽固翘起的头发。

门口传来一声轻笑。杨博文倚在门框上，他早就收拾好了，手里还端着杯冒着热气的牛奶。看到江语棠的造型，他嘴角的弧度更明显了。

江语棠"笑什么笑！"

江语棠抓起梳子恶狠狠地梳了两下，那撮头发顽强地弹回原位。

杨博文走进来，把牛奶放在她桌上。

杨博文"昨晚去哪里偷鸡摸狗了？头发跟鸡窝似的。"

江语棠"你才偷鸡摸狗了！"

江语棠冲进卫生间，打开水龙头往脸上泼水。冰凉的水让她瞬间清醒了不少。

杨博文跟过来，靠在门边继续调侃。

杨博文"要不要我帮你拍张照留念？题目就叫《论当代高中生的早起状态》..."

话没说完，江语棠猛地转身，湿漉漉的手往他脸上一甩——几滴水珠准确命中目标。

杨博文眨眨眼，水珠顺着他的睫毛滑落。出乎意料的是，他不但没生气，反而笑得更开心了，眼角微微弯起。

杨博文"幼稚鬼。"

他伸手揉了揉江语棠的鸡窝头。

杨博文"快点，要迟到了。"

江语棠冲他做了个鬼脸，继续刷牙。杨博文转身要走，又被她叫住。

江语棠"等等，帮我拿一下发圈！在床头！"

杨博文叹了口气，但还是乖乖去拿了。回来时，江语棠已经洗漱完毕，脸上还带着水珠，在晨光中闪闪发亮。

杨博文"低头。"

江语棠乖乖低头，让杨博文帮她扎头发。他的手指灵活地穿过她的发丝，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

杨博文"好了。"

他拍拍她的脑袋。

杨博文“走了，小狮子。”

江语棠对着镜子看了看，头发终于服帖了，被扎成一个利落的马尾。她抓起书包，赶紧喝完牛奶，跟着杨博文出了门。

清晨的校园里已经有不少学生在走动。江语棠和杨博文在教学楼前分开，一个往高一教室，一个往高二区域。

杨博文"放学等我。"

杨博文叮嘱道。

江语棠摆摆手。

江语棠"知道啦——"

推开高一(1)班教室门，江语棠第一眼就注意到讲台上方贴着一张崭新的毛爷爷照片，严肃的面容正对着全班同学。照片下方还用红色粉笔写着"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王橹杰已经坐在位置上了，正在看一本高分作文合集。听到动静，他抬起头，嘴角微微上扬。

王橹杰“早。”

江语棠"早啊橹橹。"

江语棠轻轻放下书包，正欲转身，一阵窸窸窣窣的微弱声响从身后悄然传来，仿佛某种隐秘的躁动在空气中蔓延开来。她的心头微微一紧，不由得屏住了呼吸，目光迅速扫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她回头一看，后桌的宋朝阳正和同桌王凯骏、以及王凯骏后桌的王明晖凑在一起，课桌上摊着几张扑克牌。

江语棠“？”

"对A！"宋朝阳甩出两张牌，声音压得很低但掩饰不住兴奋。

"要不起。"王凯骏愁眉苦脸地看着自己的牌。

隔壁组的陈中姜转过头，推了推眼镜，一脸严肃地指着讲台上的毛爷爷照片："毛爷爷在上面看着你们，你们还不好好学习？"语气却是带点笑意的。

宋朝阳头也不抬，理直气壮地回了句："我们在斗地主！"

江语棠"噗——"

江语棠刚喝进嘴里的水差点喷出来，呛得直咳嗽，水珠溅到了练习册上。

王橹杰立刻放下笔，从抽屉里拿出纸巾递给她，另一只手自然而然地轻拍她的背。

王橹杰"慢点。"

他的手掌温暖干燥，隔着校服传来令人安心的温度。江语棠边咳边笑，眼泪都出来了。

江语棠"宋朝阳我不行了。怎么想出来的。"

王橹杰也忍不住笑了，眼睛微微弯起，像是月牙。他继续轻拍她的背，直到她的咳嗽平息。

王橹杰"给。"

他又递来一瓶未开封的矿泉水。

身后，斗地主的声音还在继续。

"炸弹！"王明晖兴奋地压低声音。

"你哪来的炸弹？刚才不是出过4张Q了吗？"宋朝阳质疑道。

"我...我记错了..."

陈中姜再次转过头，痛心疾首："你们这样对得起毛爷爷吗？"

"我们这是在传承民间文化。"王凯骏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江语棠又想笑了，赶紧捂住嘴。王橹杰看着她憋笑的样子，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这时张桂源哼着歌进教室，挂好书包后，他转身跨坐在江语棠椅子上，下巴搁在椅背上。

张桂源"早啊！你们在看什么这么开心？"

江语棠指了指后面，张桂源回头，正好看到宋朝阳得意洋洋地收着桌上的牌，嘴里还哼着"翻身农奴把歌唱"。

张桂源"好家伙。"

张桂源瞬间乐了。

后门突然被推开，班主任李老师走了进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扑克牌拿走。

“喜欢唱是不是？等运动会开幕式我让你上台唱个够好不好。”

“老师我错了——”

“下课来我办公室唱！”

“啊——”

"同学们早。"李老师走上讲台，环视教室，目光在讲台上的毛爷爷照片上停留了一秒，"今天我们要进行爱国主义教育..."

江语棠偷偷回头，看到宋朝阳几人正襟危坐，表情严肃得仿佛刚才斗地主的是别人。她忍不住又笑了，这次被李老师抓个正着。

"江语棠同学，什么事这么开心？"李老师挑眉。

江语棠“没什么哈哈老师……只是很期待……”

李老师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没再追问，开始讲解今天的安排。

王橹杰悄悄递过来一张纸条：「别笑了，再笑李老师要让你上台讲为什么期待了。」

江语棠看着纸条上工整的字迹，抿嘴点点头。她偷偷在下面回：「知道了，学委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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