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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耳的铃声在正午准时响起，原本嘈杂的教室瞬间安静，有人伸了个懒腰趴下，有人悄悄摸出手机，但所有人都默契地保持着午休的沉默。
王橹杰合上笔记本，转头看向江语棠——她正咬着笔帽，眉头紧锁地盯着物理题，丝毫没有要休息的意思。
王橹杰“不睡一会儿？”
他轻声问。
江语棠摇摇头，声音里带着疲惫却固执。
江语棠“还有几道题没写完……”
王橹杰没再多劝，只是从书包里拿出一盒薄荷糖，推到她面前。
王橹杰“提神。”
江语棠愣了一下，抬头冲他笑了笑。
江语棠“谢谢。”
她剥开糖纸，清凉的薄荷味在口腔里蔓延开来，确实清醒了几分。
但当她再次低头看题时，眼前的数字却开始模糊起来……
她心想：不行，不能睡……
她用力眨了眨眼，强撑着继续写。
……
晚自习的小测结束后，江语棠整个人已经困得眼皮打架。
她揉了揉太阳穴，试图集中精神继续刷题，但眼前的字迹却像蚂蚁一样爬来爬去，根本看不进去。
江语棠（就趴一会儿……就一会儿……）
她迷迷糊糊地想着，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往旁边歪去——下一秒，她的额头轻轻抵在了王橹杰的肩膀上。
王橹杰正在写题，突然感觉到肩上一沉。
他侧头看去，江语棠已经靠在他肩上睡着了，呼吸均匀而轻柔，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果然撑不住了。
他无奈地笑了笑，却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惊醒她。
教室里很安静，只有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
王橹杰保持着僵直的姿势，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
他低头看着江语棠的睡颜，心里软成一片。
昨晚又熬夜了吧……
他想起她白天倔强不肯休息的样子，忍不住叹了口气。
明明累了却不承认，真是……
正想着，江语棠突然动了动，无意识地往他颈窝里蹭了蹭，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
王橹杰瞬间僵住，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太近了。
他能清晰地闻到她发间淡淡的洗发水香气，甚至能感觉到她呼吸时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锁骨。
要命……
下课铃响起时，江语棠猛地惊醒。
她茫然地抬头，正对上王橹杰近在咫尺的脸——他正低头看着她，眼神温柔又无奈。
王橹杰“醒了？”
他轻声问。
江语棠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靠在他肩上睡着了，瞬间涨红了脸，手忙脚乱地坐直身子。
江语棠“对、对不起！我是不是压到你了？”
王橹杰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肩膀，摇摇头。
王橹杰“没事。”
江语棠懊恼地抓了抓头发。
江语棠“我怎么会睡着……”
王橹杰“你太累了。”
王橹杰看着她，语气认真。
王橹杰“昨晚又熬夜了？”
她心虚地移开视线。
江语棠“……就熬了一点点。”
王橹杰叹了口气，从抽屉里拿出一瓶矿泉水递给她。
王橹杰“以后别这样了。”
江语棠接过水，小声嘟囔。
江语棠“知道了……”
江语棠“那个……今天谢谢你。”
她小声说。
王橹杰“嗯”了一声，顿了顿，又补充道：
王橹杰“下次困了可以直接说，不用硬撑。”
江语棠眨了眨眼，突然笑了，眉眼弯成月牙，笑意从眼底蔓延至唇角。
江语棠“那我下次还能靠着你睡吗？”
王橹杰一顿，耳根又红了。
王橹杰“……随你。”
……这种问题让人怎么回答啊。
江语棠看着他窘迫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
江语棠“开玩笑的啦！”
江语棠“明天见！”
王橹杰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才低声说了一句。
王橹杰“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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