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陈奕恒卧室——
浴室的水声停了很久，陈奕恒才磨磨蹭蹭地推开门。客厅的灯已经关了，只剩一盏小夜灯在墙角泛着暖黄的光。他踮着脚走向沙发，却发现上面空空如也——张函瑞不在。
陈奕恒（系统，他人呢？）
系统小糯【检测到目标在宿主卧室！】
系统小糯【建议立即冲进去大骂变态！】
陈奕恒轻手轻脚地推开卧室门，看到张函瑞正靠在他的床头看书，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
暖黄的台灯将他的轮廓镀上一层毛茸茸的光边，看起来莫名柔软。
陈奕恒"你...你在我床上干什么？！"
张函瑞"睡觉。"
他头也不抬地翻过一页
张函瑞"医生说我需要好好休息。"
陈奕恒"那你去沙发睡啊！"
张函瑞"太硬。"
张函瑞终于抬眼
张函瑞"对腰不好。"
系统小糯【宿主！现在立刻把他拽下来！】
陈奕恒冲过去抓住张函瑞的手腕，却被对方反手一拉，整个人跌进柔软的床铺里。张函瑞的气息瞬间包围了他——淡淡的薄荷牙膏味，混合着睡衣上陈奕恒家洗衣液的味道。
张函瑞"别闹。"
他的声音带着困意
张函瑞"明天还要上课。"
陈奕恒僵着身体不敢动。张函瑞的呼吸轻轻拂过他的后颈，像一片羽毛扫过。
陈奕恒（系统...我该怎么办？）
系统小糯【任务：把他踹下床！】
陈奕恒悄悄抬起腿，却在碰到张函瑞膝盖的瞬间犹豫了——他想起今天看到的那些照片，想起钢琴声里张函瑞微微发红的眼眶。
张函瑞"再动就把你扔下去。"
身后的人突然收紧手臂，将他往怀里带了带。
陈奕恒的心跳快得像是要蹦出胸腔。他盯着墙上两人的影子，看着它们渐渐融为一体。
---
——凌晨三点——
陈奕恒在黑暗中睁开眼。张函瑞的手臂还搭在他腰间，呼吸均匀而绵长。
他小心翼翼地转过身，借着月光打量对方熟睡的脸——没有眼镜的遮挡，没有平日里冷淡的表情，此刻的张函瑞看起来毫无防备，甚至有些稚气。
陈奕恒（系统...他睫毛好长...）
系统小糯【......】
系统小糯【本系统选择暂时休眠。】
陈奕恒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指尖悬在张函瑞的睫毛上方，却迟迟没有落下。就在这时，张函瑞突然开口
张函瑞"看够了吗？"
陈奕恒"！"
他吓得差点滚下床
陈奕恒"你装睡？！"
张函瑞"被你弄醒了。"
他睁开眼，眸子里映着窗外的月光
张函瑞"睡不着？"
陈奕恒"废话！"
陈奕恒压低声音
陈奕恒"谁跟你睡能睡着啊！"
张函瑞"那做点助眠的事？"
陈奕恒瞬间绷紧身体
陈奕恒"你...你想干嘛？！"
张函瑞突然伸手捂住他的眼睛
张函瑞"数羊。"
张函瑞"一只，两只..."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掌心温暖干燥。陈奕恒的眼皮不由自主地发沉，最后记得的，是落在额头上一个轻如蝶翼的触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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