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二 投怀送抱

张函瑞"止血？"

陈奕恒"……怕你讹我。"

张函瑞没反驳，只是伸手翻开词典，书页间夹着一张照片——是他自己。

照片上的他趴在课桌上睡觉，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金发上，睫毛在脸颊投下细小的阴影。

陈奕恒"……张函瑞。"

陈奕恒缓缓抬头

陈奕恒"你他妈偷拍我？"

张函瑞淡定地合上书

张函瑞"上次你睡觉流口水，苏软拍的，我觉得好笑就留了一张。"

陈奕恒"……"

陈奕恒伸手去抢

陈奕恒"给我！"

张函瑞轻松躲开，结果陈奕恒用力过猛，整个人失去平衡，直接栽进了他怀里。

张函瑞稳稳接住他，手掌扣在他的后腰上，声音低低地响在耳边

张函瑞"投怀送抱？"

陈奕恒的耳尖瞬间烧了起来

陈奕恒"滚！"

他挣扎着要起身，却被张函瑞按住

张函瑞"别动。"

陈奕恒"……干嘛？"

张函瑞没回答，只是伸手探向他的额头，掌心贴上去的瞬间，陈奕恒才意识到自己的脸烫得吓人。

张函瑞"你发烧了。"

张函瑞的声音难得带上一丝严肃

张函瑞"从下午开始就在抖。"

陈奕恒愣住

陈奕恒"……你怎么知道？"

张函瑞没回答，只是脱下校服外套裹在他身上，内衬还带着体温。

陈奕恒"……我不冷。"

陈奕恒嘴硬，却没推开。

窗外雷声轰鸣，暴雨拍打着玻璃窗。应急灯的光晕里，张函瑞的睫毛在眼下投下细密的阴影，镜片后的目光沉静而深邃。

陈奕恒盯着他看了两秒，突然问

陈奕恒"你为什么总盯着我不放？"

张函瑞抬眸

张函瑞"什么？"

陈奕恒"从转学第一天开始，你就一直管着我。"

张函瑞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

张函瑞"因为你很吵。"

陈奕恒"……"

张函瑞"转学第一天就在我课本上粘口香糖，体育课故意用篮球砸我，还在我水杯里倒风油精。"

陈奕恒瞪大眼睛

陈奕恒"你记仇？！"

张函瑞看着他，忽然很轻地笑了一下

张函瑞"但是……"

陈奕恒"但是什么？"

张函瑞"你弹吉他时很安静。"

张函瑞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

张函瑞"睡着时更安静。"

陈奕恒的呼吸一滞。

就在这时——

苏软"两位！"

苏软的声音突然从书架另一端传来

苏软"我找到蜡烛了！"

她蹦出来的瞬间，应急灯的光正好照在两人身上——陈奕恒半靠在张函瑞怀里，身上披着对方的校服，而张函瑞的手还停在他的额前。

苏软眨了眨眼，然后缓慢地、坚定地……后退了一步。

苏软"呃……"

她举起蜡烛

苏软"你们……需要吗？"

陈奕恒"……"

张函瑞淡定地收回手

张函瑞"不用，谢谢。"

苏软点点头，转身就走，但陈奕恒分明听见她小声嘀咕

苏软"……校报头条有了。"

烛光摇曳，映在张函瑞的镜片上，陈奕恒看清了他眼底的自己——像一颗偏离轨道的行星，终于被引力捕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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