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二 你是例外

……字面意思？？

陈奕恒差点把笔捏断。

他正要再写，张函瑞却突然举手

张函瑞"老师，陈奕恒传纸条干扰我听课。"

英语老师锐利的目光立刻扫了过来："陈奕恒！拿着你的纸条站到讲台上来！"

全班哄笑声中，陈奕恒不可置信地瞪着张函瑞——这人他妈是魔鬼吗？？

张函瑞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平静得像一潭深水，可陈奕恒分明看到他的嘴角微微翘起。

——他在笑。

——他故意的。

陈奕恒磨着牙走上讲台，手里的纸条被攥得皱皱巴巴。英语老师伸手："拿来。"

他硬着头皮递过去，已经能想象到老师看到内容后的表情了。

英语老师展开纸条，眉头越皱越紧："……下课后到我办公室来。"

陈奕恒"……"

——张函瑞，你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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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后的操场

夕阳西沉，操场上的人已经散得差不多了。陈奕恒靠在篮球架下，指尖烦躁地转着手机。

他躲了张函瑞一整天。

从英语课被罚站开始，到午休时故意跑去天台，再到放学铃声一响就冲出教室——他不想面对那个人，至少现在不想。

张函瑞"躲我？"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陈奕恒猛地转身，张函瑞就站在三步之外，校服外套搭在肩上，领带松松垮垮地挂着，夕阳给他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

陈奕恒"谁躲你了！"

陈奕恒梗着脖子

陈奕恒"老子只是——"

张函瑞"只是什么？"

张函瑞向前一步

张函瑞"只是不敢看我？"

陈奕恒"……放屁！"

张函瑞又走近一步，陈奕恒下意识后退，后背抵上篮球架的柱子。

张函瑞"为什么跑？"

张函瑞的声音很低，带着一丝陈奕恒从未听过的柔软

张函瑞"因为我亲了你？"

陈奕恒"……"

陈奕恒的耳根瞬间烧了起来，他别过脸

陈奕恒"你他妈有病吧？突然亲我干什么？"

张函瑞没说话，只是伸手摘下眼镜，别在领口。没了镜片的阻隔，他的眼睛在夕阳下呈现出透明的琥珀色，睫毛投下的阴影温柔得不像话。

张函瑞"因为你是例外。"

陈奕恒"……什么？"

张函瑞"我的生活就像一本写满公式的笔记本——整齐、精确，但毫无意外。"

张函瑞的声音很轻

张函瑞"直到你出现。"

陈奕恒瞪大眼睛

陈奕恒"……所以你就亲我？"

张函瑞看着他，忽然很轻地笑了一下

张函瑞"你打乱了我所有的计划。"

陈奕恒"什么计划？"

张函瑞"比如‘高中三年保持年级第一’、‘不和任何人产生不必要的交集’、"

张函瑞的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耳垂

张函瑞"‘不被任何人影响心跳’。"

陈奕恒的心脏狂跳，几乎要冲出胸腔。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张函瑞低头，额头抵上他的

张函瑞"所以，我可以再亲你一次吗？"

陈奕恒的脑子一片空白，只能听见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去他的系统任务。

——去他的厌恶值。

他闭上眼，微微抬头——

"砰！"

一颗篮球突然砸在旁边的铁丝网上，吓得两人同时转头。

苏软站在十米外，双手捂着眼睛——但指缝分明张得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