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软站在十米外，双手捂着眼睛——但指缝分明张得老大
苏软"我、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
张函瑞叹了口气，重新戴上眼镜
张函瑞"回家吧。"
他转身走向校门，背影挺拔得像棵白杨树。陈奕恒愣了两秒，突然追上去
陈奕恒"喂！"
张函瑞回头。
陈奕恒"……你刚才的话，"
陈奕恒别过脸，耳尖红得滴血
陈奕恒"再说一遍。"
张函瑞笑了。他伸手揉了揉陈奕恒的金发，指尖的温度比夕阳还暖
张函瑞"回家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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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的余晖染红了整条回家的路，陈奕恒踢着脚边的石子，故意落后张函瑞半步。他的嘴唇还在发烫，像是被那个吻烙下了印记，怎么也擦不掉。
陈奕恒"喂。"
他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分
陈奕恒"你刚才说的那些话……"
张函瑞停下脚步，转身时镜片映着橙红色的光
张函瑞"哪句？"
陈奕恒"就是……"
陈奕恒抓了抓头发，烦躁地组织语言
陈奕恒"什么'例外'，什么'打乱计划'的。"
张函瑞看着他，忽然很轻地笑了一下
张函瑞"字面意思。"
陈奕恒"又来了！"
陈奕恒一脚踢飞一颗石子
陈奕恒"你能不能别总用这句话糊弄我？"
石子"啪"地砸进路边的草丛里，惊起几只麻雀。张函瑞没回答，只是伸手摘下了眼镜，折好放进胸前的口袋。没了镜片的阻隔，他的目光直白得让陈奕恒心跳加速。
张函瑞"我的生活本来很简单。"
张函瑞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
张函瑞"上课，做题，考试，拿第一。日复一日，像设定好的程序。"
陈奕恒怔了怔，没吭声。
张函瑞"然后你来了。"
张函瑞向前一步，两人的影子在地上交叠
张函瑞"往我课本上粘口香糖，体育课故意用篮球砸我，在我水杯里倒风油精……"
陈奕恒"……所以你是来算账的？"
陈奕恒梗着脖子，耳尖却悄悄红了。
张函瑞摇头，忽然伸手，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耳垂
张函瑞"所以，你是第一个让我想暂停所有计划的人。"
陈奕恒的心脏猛地漏跳一拍。
系统小糯【警告！宿主情绪波动异常！】
系统小糯【厌恶值已跌破最低阈值！】
"闭嘴！"
陈奕恒下意识吼出声。
张函瑞挑眉
张函瑞"什么？"
陈奕恒"……没什么。"
陈奕恒别过脸
张函瑞没追问，只是牵起他的手
张函瑞"回家。"
陈奕恒瞪大眼睛
陈奕恒"谁准你——"
张函瑞"协议第三条。"
张函瑞头也不回
张函瑞"特殊陪护期间，必须听从安排。"
陈奕恒"那也没说要牵手啊！"
张函瑞"补充条款。"
张函瑞的拇指在他掌心轻轻摩挲
张函瑞"我现加的。"
陈奕恒的耳根烫得快要冒烟，却鬼使神差地没甩开。夕阳把两人交握的手镀上金边，影子在地上拉得很长很长。
走到路口时，陈奕恒突然停下
陈奕恒"张函瑞。"
张函瑞"嗯？"
陈奕恒"你为什么会……"
他顿了顿，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陈奕恒"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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