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雷电突击队的宿舍楼依然一片漆黑，只有队长办公室亮着一盏昏黄的台灯。
阎王站在雷战面前，面色凝重地汇报着昨晚的发现。
"她提到'电磁'什么的，说是点射模式，但我查过所有资料，国内根本没有这方面的研究。"阎王的声音压得很低，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敲击着，"而且她的射击姿势，我在国外受训时见过类似的，但那是美军三角洲部队的不传之秘。"
雷战靠在椅背上，眼睛微眯："你认为她是间谍？"
"不确定。"阎王摇头，"但肯定有问题。她的档案太干净了，孤儿，边疆长大，却能说七国语言，精通各种连特种兵都未必掌握的技能。"
窗外，晨光微熹。雷战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远处火凤凰的宿舍楼。
"继续观察，但不要打草惊蛇。"他转过身，眼中闪过锐利的光芒，"如果她真有问题，早晚会露出马脚。"
阎王点头，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见的弧度："我会特别'关照'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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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拔考核的最后一天，训练场上气氛凝重。
云晓夏站在队列中，感受着背后刺人的目光。不用回头她也知道，那是阎王在盯着她。自从那晚在射击场被他撞见后，这个冷酷的教官对她的关注明显增加了。
"今天进行最终综合考核！"雷战的声音在训练场上回荡，"包括五公里武装泅渡、定向越野和实弹战术演练！"
叶寸心悄悄凑到云晓夏耳边："听说这次考核前三名可以直接进入火凤凰，不用再参加下一轮选拔。"
云晓夏微微点头，目光扫过场边站着的阎王。男人一身利落的作战服，抱着双臂，冷峻的面容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但当他目光与她相遇时，云晓夏分明看到了一丝探究。
"各就位！"
随着哨声响起，女兵们如离弦之箭冲了出去。
武装泅渡对云晓夏来说轻松得如同散步。她采用了一种极为省力的侧泳姿势，速度却丝毫不减，很快将其他队员甩在身后。
"那是什么游泳方式？"观礼台上，谭晓琳惊讶地问身旁的参谋。
参谋摇头："没见过，有点像改良版的侧泳，但效率高得多。"
只有阎王注意到，云晓夏的泳姿与他在国际军事杂志上看到过的未来概念游泳技术极为相似。那篇报道称，这种技术将在2025年后成为特种部队的标准训练项目。
而现在，是2018年。
定向越野阶段，云晓夏的表现更加惊人。她选择的路线几乎是一条完美的直线，避开了所有预设的陷阱和障碍区，仿佛早已熟知地形。
"这不可能。"雷战盯着地图，眉头紧锁，"就算有地图和指南针，也没人能走得这么精准。"
阎王没有说话，但眼中的疑虑更深了。
最后的实弹战术演练中，云晓夏带领的小队以压倒性优势"歼灭"了对手。她布置的交叉火力点和诡雷位置精准得令人毛骨悚然，几次伏击都打在防守方最薄弱的环节。
当天的总结会上，雷战宣布了选拔结果。
"综合第一名，云晓夏！授予代号'夜莺'，直接加入火凤凰特别行动组！"
掌声响起，云晓夏立正敬礼，表情平静。但当她目光扫过站在雷战身后的阎王时，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那个男人看她的眼神，就像猎豹盯着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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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火凤凰与雷电突击队的首次合练在训练基地展开。
"今天的科目是城市反恐与狙击对抗！"雷战站在两队人马前宣布，"火凤凰负责防守，雷电进攻。规则很简单——找到并'击毙'对方狙击手！"
阎王出列，目光直接锁定云晓夏："听说夜莺是神枪手，不如我们加点赌注？"
训练场上顿时一片哗然。阎王是全军闻名的狙击之王，从未有人敢挑战他的权威。
云晓夏平静地迎上他的目光："什么赌注？"
"输的人，要回答赢家一个问题。"阎王嘴角微扬，"必须说实话。"
雷战挑眉，但没有阻止这个即兴提议。
云晓夏沉默了两秒，点头："成交。"
对抗开始，云晓夏迅速占据了制高点——一栋模拟居民楼的顶层水箱后方。这个位置视野开阔，却又完美隐藏在阴影中。
"标准的选择。"耳机里传来谭晓琳的点评，"但太常规了，阎王肯定能猜到。"
果然，十分钟过去了，阎王的身影始终没有出现在预判的位置上。云晓夏微微皱眉，突然意识到什么，迅速翻身滚向另一侧。
几乎在同一瞬间，一颗标记弹打在她刚才所在的位置上。
"狡猾的狐狸。"云晓夏轻哼一声，立刻改变战术。她不再固守狙击点，而是开始主动移动，与对手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
两小时后，对抗进入白热化阶段。云晓夏和阎王都已经"击毙"了对方数名队员，但两位狙击手之间的对决仍在继续。
"还剩五分钟！"雷战的声音从广播中传出。
云晓夏潜伏在一堆建筑材料后，突然灵机一动。她脱下外套，用树枝撑起，悄悄从掩体左侧露出一点，自己则从右侧滑出，绕到了后方的高处。
果然，阎王上当了。标记弹击中了那件外套的瞬间，云晓夏的枪口已经对准了他的后背。
"砰！"
标记弹精准地打在阎王的背上。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秒。阎王缓缓转身，看向高处持枪而立的云晓夏，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变成了欣赏。
"平手。"雷战宣布，"阎王先击中了诱饵，但夜莺随后击中了他。"
训练结束后，阎王拦住了准备离开的云晓夏。
"你说过要回答一个问题。"他直视着她的眼睛，"你到底是谁？"
云晓夏心跳漏了半拍，但面上丝毫不显："云晓夏，代号夜莺，火凤凰特战队狙击手。"
"这不是答案。"阎王逼近一步，"一个边疆孤儿不可能掌握那些技能。你用的狙击移动战术，是美军海豹突击队三个月前才研发的新技术。"
云晓夏暗自咬牙，她太大意了。在未来，这些战术已经是公开教材，她忘了在这个时代它们还是机密。
"我看过报道。"她勉强解释。
"那篇报道是内部刊物，绝密级。"阎王冷笑，"连我都只是听说，没权限查看。"
云晓夏感到后背渗出冷汗。就在她绞尽脑汁想如何圆谎时，谭晓琳的声音解救了她。
"夜莺！指挥部找你！"
云晓夏如蒙大赦，对阎王匆匆点头："下次再聊。"说完快步离开。
阎王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眼神越发深邃。
"她有问题。"雷战走到阎王身旁，"但我查了她的背景，纸面上毫无破绽。"
"纸面可以伪造。"阎王冷冷地说，"我会查出她的真实身份。"
不远处，医疗官何璐站在阴影处，手中的录音笔清晰地记录下了刚才的对话。她低头看了看手机上新收到的加密短信，眼神复杂。
短信只有简短的一行字："继续监视目标，不要打草惊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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