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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宫词》的光影

赵文瑄:影帝的私人场记

1998年深秋的北京,北影厂摄影棚里弥漫着檀香与冷香混合的气息。陈以月抱着厚厚的场记本站在角落,目光不自觉地追随着片场中央的赵文瑄。他正穿着一身月白锦袍,长发高束,眉间点着一点绛色花钿,正是《大明宫词》里张易之的装扮。

“准备下一条!张易之与太平公主对手戏,情绪再妖冶一点,带着算计的温柔!”导演的声音穿透灯光的嗡鸣,赵文瑄微微颔首,转身时衣袂扫过道具桌,桌上的青铜镜反射出他眼尾流转的波光,竟真有几分书中“惑主倾城”的模样。

以月低头在记录本上画了个小小的星号。自从三个月前《大明宫词》开机,她从助理制片转任现场编剧,每天都在见证赵文瑄的“分裂”。清晨五点化妆间里,他还在捧着《新唐书》啃史料,用铅笔在“张易之”条目旁写“权欲包裹的孤独者”;到了拍摄薛绍的戏份,他又会换上素色圆领袍,连说话的语气都沉下去三分,休息时独自坐在角落,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道具玉佩,周身萦绕着化不开的郁色。

“卡!文瑄,薛绍这里的眼神不对,太平公主递花时,你要先有瞬间的动容,再压下去,懂吗?”导演的喊声将以月的思绪拉回。赵文瑄默默点头,接过助理递来的水杯却没喝,只是望着远处布景里的宫墙发呆。以月注意到他右手的指节泛白——那是他入戏太深时的习惯,仿佛要将角色的情绪死死攥在掌心。

午休时,以月抱着修改好的剧本去找他。演员休息棚里暖光昏黄,赵文瑄正对着镜子卸薛绍的妆,镜中的人眉眼间还残留着角色的悲戚。“这是调整后的薛绍独白,”以月将剧本递过去,“我加了一句‘爱是枷锁,从遇见你那天就戴上了’,觉得更贴合他压抑的性格。”

赵文瑄接过剧本的手指还带着卸妆水的凉意,他逐字读完,忽然抬头看她:“你怎么知道薛绍的枷锁是什么?”以月被他看得一愣,他眼中的迷茫竟不似演出来的。“上次围读剧本,你说薛绍的悲剧在于‘不敢爱’,”她轻声解释,“太平公主的热烈像火焰,他既渴望又怕被灼伤,就像……”

“就像飞蛾明知会烧断翅膀,还是忍不住扑火。”赵文瑄接话时声音很轻,指尖在“枷锁”二字上反复划过,“有时候演完他的戏,我晚上会做噩梦,梦见自己穿着丧服站在大明宫的雨里,手里攥着太平公主送的石榴花,花瓣全烂在掌心。”

以月的心猛地一揪。她想起前几天深夜收工,看到他的车还停在片场门口,车窗里亮着微弱的光,后来才知道他在车里听了两个小时的《哀乐》,只为找薛绍丧妻后的情绪支点。“你太投入了,”她从包里拿出一小罐薄荷糖递过去,“导演说你昨天拍到凌晨三点,今天还要赶两场戏,这样身体会垮的。”

赵文瑄拆开糖纸放进嘴里,清凉的气息似乎让他放松了些。“这两个角色太极端了,”他望着棚外飘落的银杏叶,“张易之是把灵魂卖给欲望的狐狸,薛绍是困在道德里的囚徒,每天在他们之间切换,有时候我都快忘了自己是谁。”他忽然笑了笑,眼角的疲惫舒展些许,“不过你加的那句台词很好,比我之前想的更‘薛绍’。”

傍晚拍摄薛绍之死的重场戏时,天色暗得很快。片场搭起的灵堂里燃着白烛,赵文瑄穿着素白丧服跪在蒲团上,面前是“亡妻”的灵位。当太平公主的扮演者哭着质问“你为何从不看我”时,他缓缓抬头,眼中没有泪,只有一片死寂的灰烬,声音轻得像叹息:“我怕一看你,就再也放不下这枷锁了。”

“卡!完美!”导演激动地拍手,赵文瑄却没动,依旧维持着跪坐的姿势,直到场务开始撤景,他才慢慢扶着膝盖站起来,转身时脚步踉跄了一下。以月赶紧上前扶住他,触到他手臂时才发现滚烫——他竟在发烧。

“我没事,老毛病了,入戏深就容易体温升高。”赵文瑄想挣开她的手,却被以月不由分说地按回椅子上。她从包里翻出退烧药和温水,又找来暖手宝塞进他怀里。“别硬撑,”她的声音带着难得的强硬,“角色是演给观众看的,身体是自己的。”

夜色渐浓,片场的人陆续离开,只剩下他们俩。白烛的光晕在墙上投下晃动的影子,赵文瑄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呼吸渐渐平稳。以月坐在旁边的道具箱上,翻开他的剧本,发现扉页夹着一张纸条,上面是他潦草的字迹:“薛绍的温柔是刀,张易之的温柔是毒,但愿戏外的人间,有不伤人的温柔。”

她拿起笔,在纸条背面轻轻写下:“灯光会熄灭,角色会落幕,但总有人在你身后,等你走出光影。”月光从棚顶的缝隙漏下来,落在赵文瑄沉睡的侧脸,也落在以月悄悄红了的眼角。远处传来道具车发动的声音,而这方寸之间的静默,却仿佛能延伸到时光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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