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毕业那天,我没穿毕业礼服,依旧是一身黑色衬衫,领口敞开两颗扣子,单手插兜站在A大校门口,看着许南嫣捧着毕业证朝我跑来。她穿着白色连衣裙,笑得眉眼弯弯,像当年第一次递给我草莓面包时那样,晃得我眼睛发疼。
“陆渝,我们毕业啦!”她扑进我怀里,声音雀跃。
我收紧手臂,把她牢牢圈在怀里,下巴抵在她发顶,语气依旧狂妄:“说了跟着老子,以后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她笑着捶了我一下:“谁要吃香的喝辣的,我要和你一起把草莓基地做好。”
草莓基地是我早就计划好的——用老宅后院我妈当年种的草莓品种,建一个专属我们的基地,既圆了我妈的心愿,也给许南嫣一个安稳的念想。陆振宏想让我直接进陆氏总部掌权,我嗤之以鼻:“老子要做的事,自己说了算,不用你指手画脚。”
可创业哪有那么容易。资金、场地、技术,处处都是难题。最棘手的是,本地的水果商联合起来打压我们,说我们的草莓品种太老,卖不出去,还威胁供应商不许给我们供货。
许南嫣看着我愁眉不展的样子,轻声说:“我们可以做文创啊,把你的故事、我的文章和草莓结合起来,做成礼盒,肯定有人喜欢。”
我挑眉看她:“你觉得行?”
“试试嘛,”她拉着我的手,眼里满是期待,“我相信你,也相信我们的草莓。”
我没再多说,第二天就带着人跑遍了全市的供应商,软硬兼施——愿意合作的,我给更高的分成;不肯合作的,我直接找出他们偷税漏税的证据,扔在他们桌上:“要么合作,要么等着税务局找你喝茶。”
我的狂妄在商场上很管用,没几天就搞定了供应商。许南嫣则熬夜写文案、设计包装,把我们高中时的故事、草莓园的初心都写了进去。第一批“盛夏文创礼盒”上市时,我带着兄弟们在街头摆摊,有人质疑我们的草莓不好吃,我直接拿起一颗塞进他嘴里:“不好吃老子把摊子砸了,再赔你十倍的钱。”
结果,礼盒一炮而红,订单排到了三个月后。陆振宏得知消息时,脸色复杂地看着我:“没想到你还真做成了。”
“你想不到的事多了,”我靠在椅背上,语气不屑,“我做的事,从来不用你操心。”
可麻烦还是找上门了。陆泽那个杂碎,见我过得好,就联合当年的水果商,在我们的草莓里掺了烂果,然后拍照片发到网上,造谣说我们的草莓不新鲜,用了添加剂。
消息传开后,订单骤减,甚至有人上门退货。许南嫣看着网上的恶评,眼圈红了,却还是强忍着说:“陆渝,我们别慌,查清楚是谁做的就好。”
我攥紧拳头,眼里的戾气翻涌。敢动我的东西,还敢让许南嫣委屈,陆泽这是活腻了。
我没跟他废话,直接带着人找到他的仓库,把他掺烂果的证据拍下来,然后扔在他脸上:“要么公开道歉,赔偿所有损失,要么老子让你在安城待不下去。”
陆泽吓得脸色惨白,还想放狠话:“陆渝,你别太嚣张,我可是陆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