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浩翔
严浩翔丁哥,我想,我们可能不在原来的那个世界了。
正当丁程鑫准备继续追问时,严浩翔说话了,他转过身来看着丁程鑫他们,脸色有点发白。
严浩翔就在刚才,我比你们早醒一小时,刚刚她们说的话,在我刚醒时也原原本本地说过一次,语气,内容,表情都是一模一样。而且刚刚那名孕妇抱着我胳膊哭的时候,她们一动不动,像没看见似的。这是在我们原来的世界里绝对不合常理。她们给我的感觉就像,就像——
张真源就像游戏里的NPC!
张真源接过话茬。
贺峻霖所以,我们这是穿越了?那我们还能不能回去了?
贺峻霖停了严浩翔和张真源的话后,脸色苍白,声音微微发抖。
贺峻霖不会有鬼吧,我看这车开得越来越偏了,树越来越密,雨越来越大,我都怀疑这辆破车能不能撑到目的地。
马嘉祺拍了拍贺峻霖的背,安慰道
马嘉祺没事的,大家都在呢,总会有办法的回去的,我们七个人在一起,有什么困难是解决不了!
丁程鑫也摸了摸贺峻霖的头附和
丁程鑫没错!总能想到办法的!
严浩翔和张真源也猛地点头。
贺峻霖看到大家坚定的眼神定了定心,害怕的情绪也慢慢得到了缓解。
邋遢男妈的!这是什么破地方!
就在这时,一声粗口打破了这边温馨的场面,随着粗口而来的还有一声尖叫,前面的老婆婆和邋遢男也醒了。
邋遢男十分暴躁,他环顾一圈,见没人回答他,十分愤怒
邋遢男他妈的,说话呀,这是什么情况?老子睡个觉一觉睡到了大巴车上,靠,我还只穿了个内裤!
丁程鑫一个没忍住,噗呲,一下笑出声来,邋遢男转头等着他
邋遢男笑什么!你也只穿一件浴袍!
丁程鑫闻言一愣,连忙低头看自己的穿着,哀嚎一声趴在马嘉祺身上
丁程鑫救命,我就说醒来感觉身上怪怪的,我怎么穿着浴袍就穿越过来了,到时候遇到危险跑都没法跑,你们好歹还有睡衣,虽然一样不雅观,但好逃命啊!
张真源丁哥,没事,还有我陪你。
张真源转过头,欲哭无泪道。
马嘉祺拍了拍丁程鑫的背
马嘉祺幸好昨晚staff说今早可能会有起早突袭,不然我们好几个可能要向那个叔一样裸奔了。没事的丁哥,我们一定不会丢下你的,待会到目的地了看会不会有衣服卖。
说着马嘉祺掏出手机看了看
马嘉祺嗯,不过手机好像没信号,也不知道她们说的那什么哈尼村可不可以微信支付。
邋遢男见大家都不搭理他,气急了,他冲到司机面前喊
邋遢男聋了!这他妈是哪!
就在邋遢男的手快要碰到司机时,活泼女大的行动了,她以令人难以想象的速度冲到邋遢男的面前,死死攥住他的手,仰头笑道
活泼女怎么啦?睡傻啦?我们要去哈尼村调研当地的民俗,弄清楚当地人活不过8岁的秘密,这可是教授布置给我们的任务,完不成可是要挂科的呢!
丁程鑫他们这次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NPC的实感,打了个寒颤。
邋遢男操!什么调研!小妹,你看错了吧,我都他妈四十多岁的人了,还什么调研,还有教授,故弄玄虚!起开!停车!我要下车!
邋遢男一把甩开活泼女大的手就准备去夺司机的方向盘。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黑长直御姐型女大说话了
黑长直不能下车!下车就是放弃,放弃了任务就完不成,教授说了,任务完不成就要挂科。
邋遢男靠!挂科就挂科,老子当年大学时候就挂了十多门科,现在毕业二十多年了,还怕挂科?
邋遢男说着就去拽司机胳膊,发现像钢铁一样怎么也拽不动,就探过身去抢方向盘。
突然邋遢男发出一身惨叫,只见无数条珍珠白色细长蠕虫,顶开了他的皮囊,带着黏滑的液体和丝丝缕缕的血迹,争先恐后地钻了出来!它们细小的身躯在空气中疯狂扭摆,分泌的粘液迅速包裹住他们新生的“出口”,汇成一道道湿亮、恶心的涎痕。
邋遢男呃……嗬……嗬……
他想尖叫,喉咙深处却只挤出破风箱般绝望的嗬嗬声。他踉跄后退,布满血丝的眼球因惊骇而几乎凸出眼眶,死死盯着自己身上这片蠕动、喷涌的恐怖景象。虫子!无数的虫子!正源源不断地从他这具躯壳里钻出来!
邋遢男呃——呕——!
他大张着嘴,想将翻江倒海的恶心呕吐出来。但冲出口腔的,并非秽物。
是虫!
一股粘稠的、由无数疯狂扭动的珍珠白色蠕虫组成的洪流,猛地从他大张的口中喷涌而出!紧接着,鼻孔被撑开,两条蠕虫拧结着钻出;眼眶被撕裂,粘着血丝的眼球被挤向一边,更多的虫子裹着粘液和血水从眼窝深处泪泪涌出;耳孔里也探出湿漉漉扭动的尖端……
他的脸,瞬间被这汹涌的虫流覆盖、吞噬。口、鼻、眼、耳,成了无数细长蠕虫倾泻而下的恐怖泉眼。它们汇聚、缠绕、扭动,在他倒地的身体上方,迅速形成了一根不断蠕动、增粗、拔高的恐怖虫柱!珍珠白的虫体在昏暗光线下泛着诡异滑腻的光泽,粘液和污血滴答落下。
他躺在这片污秽里,身体被无数破体而出的虫子覆盖、缠绕、堆积。那些细长的白色身影在他身上翻滚、涌动,如同覆盖了一层会呼吸、会吞噬的白色活苔藓。微弱的、令人牙酸的“沙沙……咯吱……”声,如同无数细小的锉刀在同时刮擦着朽骨,从这蠕动的白色“山丘”深处持续不断地弥漫开来,冰冷地啃噬着最后一点属于人类的痕迹。那声音细微,却盖过了一切,宣告着一个人的彻底消亡。
孕妇啊啊啊——
老婆婆啊啊啊——
孕妇和老婆婆看见这一幕,捂着眼尖叫着,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严浩翔呕——
严浩翔目睹了这一切,想到了刚刚梦里自己被虫子吞噬的场景,胃里翻江倒海,大脑里只剩下那白花花的虫子,仿佛身临其境一般,一股恶心感袭来,他立刻打开窗户,探出头去呕吐不停。
其他人虽然反应没有严浩翔那样剧烈但是亲眼目睹一个人活生生地被虫子吞噬,大都脸色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