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按住时顾安启就同样意识到这事情没有那两位哥哥说出的那么简单,但还是选择没有把听到的那两句零星的对话说出去。
在夜晚睡不着打算照例钻狗洞躲宵禁偷溜出去玩,但是才刚刚探头出去就看见上方光亮处露出的一张人脸,还没等他看清身体就先一步做出反应缩了回去,小心翼翼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的回到床上满脑子都是“刚刚那是什么人?巡城的吗?明天我会怎样……”不出所料思虑过多一夜难眠第二天病倒了。
告假在家的大哥哥顾安归守在顾安启床照顾着浑身发热的顾安启,一天未合眼傍晚时小司来禀告“大公子,云平道长已在客舍等候。”
顾安归拍拍让自己的状态看起来没有那么糟糕,于云平见面时顾安归额角还挂着水珠,显然是又洗了下脸为了让自己看没有很憔悴“云平道长,你看家弟这命数是否还有回旋的余地。”
顾安归于云平相对而坐,忐忑的等待着对面之人的回答,但是云平却丝毫不慌不忙的放下手里的茶盏“我就是为了他来的。”但是说到这里云平似有犹豫,顾安归要看出对方有所顾虑,“道长有什么顾虑大可直言。”
“没什么,这三个月他出门不用派人跟着他,我才有机会收他为徒。”云平语气里自始至终都有着一种不慌不忙,低着眼看着茶盏里沉浮的茶叶。
“道长,家弟他也才三十岁……”云平常年行踪不定,从未有因为任何原因长期在同一个地方停留,顾安归不免顾忌到自己唯一的弟弟身体状况中途会出什么情况“有没用别的方法,或者往后延一延。”
云平感叹一声“这个让他先练着,”云平从衣袖里掏出一本没有任何字迹的小册子“不要想着偷看了,只有他能看见,走吧,带我去见见他。”云平拢了拢宽大的衣袖,站起身把放在腿上纱笠待在头上。
顾安归带着云平穿过长廊来到顾安启的房间里,顾安启躺在床上发热的迷迷糊糊睁开眼之间自己的大哥哥和一个绿色看不清面容的身影,那人冰凉的手附上自己的额头,他想留住那个身影,想要看清那个面容,用力抬手向那人的手腕抓去,却只抓到那人手腕上带着的朱砂花钱手串。
“道长……”顾安归看着在床上抓着云平手串安静的沉睡着顾安归“没事,本来就是给他的见面礼,他醒了别忘了让他继续吃药。”云平看着空荡荡的手腕,垂眉打量着床上睡着的小孩子。
“那我先告辞了。”顾安归原本是想留云平在客房过夜的但是云平率先俯身行礼表达了自己要离开。
“那就不过多挽留道长了。”顾安归颔首让出一条路随后自己也离开了顾安启的房间。
当然这些虽然但是顾安启经历过的但也不是全然都知晓的,他只是隐隐断定那天的人就是云平,以及在自己十六岁年想方设法才偷溜出去经历艰难的半月之后把自己捡回去,又带自己回家在父母兄长见证之下,正式行礼拜拜师,对方又看似随意给自己编了个用于在外面混名字,之后的事情对于于安来说和从前没什么太大不同,除了一个人的出现“我处处比他强,为什么他可以我就不行!带着他道长甚至还需要处处照顾他的身体!如果道长只愿意收一个徒弟那为什么就不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