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蒂默花群极速晃动，一个空灵轻巧的声音飘散开来，秦黎脑袋嗡的一响。
“早上好。”祂如是回答。
那声音就是这时钻进来的——不是从耳朵，倒像是直接从颅骨深处浮上来，带着夜露的清寒，又裹着某种不属于人间的温润。
“死神？”祂困惑的问。
声音又近了些，带着点漫不经心的笑意。秦黎的视线开始发飘，眼前的花丛在扭曲，可怕的是脑子里突然空了一块，像是被硬生生剜去了什么，只剩下密密麻麻的麻痒，顺着脊椎爬上来。
“哦，我很抱歉，你的情况出乎我的意料。”
声音中带上了些惊讶，秦黎眼前一黑，再次恢复思考能力时，身上的异常已然消失，他没有睁眼，静静的感觉周围的动静。
空气里弥漫着莫蒂默花瓣碾碎的微甜，混杂着那声音里的清寒，像浸了晨露的碎冰贴在皮肤上。
秦黎沉重的呼吸着，方才脑子里空掉的那块，此刻正隐隐作痛，像有根细针在里面轻轻搅动。
【∑(O_O；)！！！】
【检测到宿主精神状态不好，请谨慎与对方沟通！！！必要时可向我寻求帮助！！！】
秦黎挑眉，在揉了揉太阳穴后，意识到面前的神明危害性之大，试探性的问道：“夜神，你现在处于什么状态？”
“夜神？”那声音里的笑意淡了些，添了层若有似无的怅惘，像被夜雾打湿的琴弦，“你之前从来不这样叫我。”
秦黎指尖在袖中蜷了蜷。他能感觉到对方的气息正贴着地面漫过来，莫蒂默花瓣被这股气流拂得簌簌作响，带着冰凉的湿意，像某种无声的叹息凝结成的水痕。
状态？”对方似乎低头看了看自己，秦黎听见布料划过花丛的轻响，“大概是……精神体短暂神降，”祂的声音忽然清晰得可怕，仿佛就贴在秦黎的耳后，“并不是本体，你可以睁开眼了。”
秦黎猛地睁开眼。
眼前的花丛依旧在微微晃动，有一片深紫色的花瓣悬浮在半空，花瓣边缘泛着极淡的银光，像被月光吻过的伤口，空气中凝结成模糊的人形轮廓。
秦黎后面那些士兵和研究人员，早已纷纷倒地，没有动静。
秦黎的目光扫过倒地的士兵与研究人员，他们的胸口还在微弱起伏，像是陷入了无梦的沉睡。
夜神似乎看出了什么，祂再次空灵的说道：“我的力量扩散了出去，不伤害到他们已是尽力了，这只是一场不短的睡眠而已。”
“我现在很好奇一件事情，你是什么状态？”
秦黎扯了扯嘴角，平静的回答：“这里不是你那个世界，我也本来就不是你那个世界的人，我目前只是一个凡人。”
模糊的人形轮廓轻悠悠的飘到他面前，死不解的的
绕着他又转了一圈。
“哦。”那道空灵的声音裹着清寒落下来，带着种神明特有的、不带评判的探究：“你仍是你，虽失去了血脉，失去了力量，但灵魂从未改变，更准确来说，你的权柄人与你相连，你并不是一个单纯的凡人，但……我看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
【！！！ ( ꒪Д꒪)ノ！！！】
【哈？你怎么看到我的？？？】
“它在保护你。”夜神的声音忽然低了下去，模糊的轮廓停在秦黎左肩上方，“用两方世界的规则，织了层茧。”
“我的状态也不稳定，不能看清它到底是何物。”夜神在秦黎开口前继续说道，“但它对于你来说应该是无害的，我想我要走了，而那些普通人很快就会醒来。”
“两个世界在无法阻碍的融合，有更高层次的家伙出手了，你要小心，本质上死亡权柄还在你身边，只有权柄没有力量，会给你带来不少麻烦，你或许该去找你认识的熟人，情况较为稳定的熟人，下次见吧。”
秦黎望着那团模糊的轮廓逐渐透明，莫蒂默花瓣上的银光像被晨雾吸走般褪去，直到最后一片花瓣落回花丛。耳边却突然炸响系统的尖叫。
【啊啊啊啊！为什么？祂怎么知道这么多的！】
【精神体又怎么神降到这里的！】
【(屮゜Д゜)屮】
【又怎么看到我的！！！ ꒦ິ^꒦ິ】
【完蛋完蛋完蛋完蛋完蛋】
“安静。”秦黎低声何止系统的聒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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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空更了一章，下一章估计要等一段时间了，最近太忙了૮₍ɵ̷﹏ɵ̷̥̥᷅₎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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