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刃饮血,梅落无声·番外:稚子绕膝,醋意暗生
一、满月宴暖,醋味初显
江南梅林的宅院添了新气,沈清月刚出月子,怀里抱着粉雕玉琢的婴儿,眉眼间漾着初为人母的温柔。今日是孩子的满月宴,沈策带着妻儿特意从京城赶来,院子里挤满了闻讯而来的亲友,欢声笑语绕着梅枝打转。
“瞧瞧这孩子,眉眼多像萧砚,这鼻子却随了清月,真是个俊小子。”沈夫人抱着婴儿爱不释手,指尖轻轻戳了戳小家伙肉嘟嘟的脸颊,惹得他咯咯直笑。
萧砚站在沈清月身边,目光始终胶着在她身上,见她被众人围着说话,额角沁出薄汗,便不动声色地替她拢了拢鬓边的碎发,低声道:“累不累?回房歇会儿。”
沈清月摇摇头,刚要说话,怀里的婴儿突然伸着小手去抓萧砚的胡须,咿咿呀呀地闹着。萧砚失笑,小心翼翼地握住儿子的小手,指尖被他软软的掌心裹住,心头一片柔软。可下一秒,沈清月就笑着拍开他的手:“别用胡茬扎着孩子,仔细他哭。”
她低头哄着孩子,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小家伙脸上,连看都没看他一眼。萧砚的手僵在半空,看着妻儿相依的画面,心头竟莫名泛起一丝涩意——这一个月来,她的眼里只有孩子,喂奶、换尿布、哄睡,连夜里翻身都先摸孩子是否踢了被子,他这个夫君,倒像个多余的。
宴席过半,沈清月抱着孩子回房休息,萧砚借口更衣跟了进去。刚关上门,就见她坐在床边,正低头给孩子唱着童谣,手指轻轻拍着小家伙的背,侧脸在烛光下柔和得不像话。
“他睡了?”萧砚走过去,声音放得极轻。
沈清月嘘了一声,小心翼翼地将孩子放进摇篮,动作轻柔得像呵护易碎的珍宝。“刚睡着,别吵着他。”她起身时腰酸得皱眉,萧砚连忙伸手想扶,却被她侧身躲开,“我去倒杯水,你看着点孩子。”
她径直走向桌边,连个眼神都没给他。萧砚看着她的背影,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这醋意,竟是越来越浓了。
二、夜阑人静,醋意翻涌
夜深人静,摇篮里的婴儿呼吸均匀,小小的胸脯随着呼吸轻轻起伏。沈清月累了一天,刚沾到床就沉沉睡去,眉头却微微蹙着,像是还在惦记孩子是否盖好被子。
萧砚躺在她身侧,借着月光看着她的睡颜。产后的她脸颊丰腴了些,皮肤白皙得像上好的暖玉,可这一个月来,她总是累得沾床就睡,两人连句贴心话都难得说上几句。他伸出手,想轻轻抚摸她的脸颊,指尖刚触到肌肤,她就下意识往旁边挪了挪,嘴里还嘟囔着:“宝宝乖,不怕……”
萧砚的手僵在半空,心底的酸涩瞬间翻涌上来。他知道她辛苦,知道孩子需要母亲,可看着她满心满眼都是孩子,连梦里念的都不是他的名字,那种被忽略的感觉,像细针扎在心尖上,密密麻麻地疼。
他悄无声息地下床,走到摇篮边,看着儿子熟睡的小脸。小家伙皱着眉头,像极了清月闹别扭时的模样,他忍不住低笑一声——这小东西,倒是会抢娘亲的注意力。
回到床边时,沈清月翻了个身,长发散落在枕头上,露出光洁的脖颈。萧砚俯身靠近,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声音低哑得像夜色里的呢喃:“清月……”
沈清月被他吵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怎么了?是不是孩子醒了?”说着就要起身去看摇篮。
萧砚却按住她的肩,将她按回床上,俯身覆在她身上。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照亮他眼底翻涌的情愫,带着一丝委屈,一丝霸道,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撒娇。“没醒,”他低头,鼻尖蹭过她的颈窝,“我想要你看看我。”
沈清月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一愣,清醒了几分:“你……你干什么?孩子在旁边呢。”
“我不管。”他的吻轻轻落在她的锁骨上,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这一个月,你的眼里只有他,都没好好看过我。”
沈清月这才察觉到他语气里的委屈,又好气又好笑:“萧砚,你多大了?还跟孩子吃醋?”
“我就是吃醋了。”他闷闷地应着,吻却愈发缠绵,手顺着她的腰侧缓缓下滑,带着灼热的温度,“你是我的妻子,不光是他的娘亲。”
三、强势相拥,情难自禁
沈清月被他吻得浑身发软,理智渐渐被情潮淹没,可耳边总能听到摇篮里孩子均匀的呼吸声,让她心头一紧。“别……别在这里,”她推拒着他的胸膛,声音带着羞赧,“万一孩子醒了怎么办?”
“他睡得沉。”萧砚低笑一声,咬住她的耳垂轻轻厮磨,惹得她轻颤不已,“而且……你小声点,就不会吵到他了。”
他的手已经解开了她的衣襟,温热的掌心贴在她的肌肤上,烫得她心尖发颤。沈清月的挣扎越来越无力,只能任由他将自己的衣襟褪至肩头,月光下,她的肌肤泛着莹润的光泽,像被春水浸润的暖玉。
“萧砚……你无耻!”她又气又急,眼角却泛起湿润的红,“连孩子的醋都吃,你羞不羞?”
“为你,我什么都做得出来。”他低哑着嗓子,吻去她眼角的水光,动作温柔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谁让你眼里只有他,忘了还有我。”
他的吻顺着脖颈滑到心口,带着失而复得的珍重与急切。沈清月被他吻得浑身发烫,所有的抗拒都化作了轻吟,只能死死咬住嘴唇,生怕声音太大吵醒孩子。可他偏要逗她,故意在她敏感的地方停留,惹得她忍不住哼唧出声,又慌忙捂住嘴,眼底的水光更盛。
“别怕,”萧砚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让她感受着自己剧烈的心跳,“我会轻些。”
烛火摇曳,月光朦胧,室内的温度渐渐升高。摇篮里的婴儿依旧睡得香甜,浑然不知父母正在床边上演着缠绵的悱恻。沈清月被他折腾得浑身发软,只能紧紧搂住他的脖颈,将脸埋在他颈窝,感受着他熟悉的体温与心跳,所有的疲惫与忽略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他的动作温柔而急切,带着压抑了一个月的思念与渴望,将她牢牢裹在怀里,仿佛要将这一个月的空缺都填满。沈清月的理智彻底崩塌,只剩下情潮的裹挟,在他耳边低低地唤着他的名字,像羽毛轻轻搔过心尖。
四、晨光微熹,温情脉脉
天快亮时,沈清月才在萧砚怀里沉沉睡去,眼角还带着未干的泪痕,唇角却漾着浅浅的笑意。萧砚替她掖好被角,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目光落在摇篮里的孩子身上,眼底的醋意早已被温柔取代。
他走到摇篮边,轻轻碰了碰儿子的小脸,小家伙咂了咂嘴,依旧睡得香甜。他低笑一声,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其实他哪是真的吃醋,只是心疼她太过劳累,想借着这由头让她放松些,也想确认自己在她心里,依旧是那个最重要的人。
晨光透过窗棂洒进来,落在相拥而眠的两人身上,温暖而绵长。沈清月醒来时,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却还残留着他的温度。她起身走到外间,正看到萧砚笨拙地给孩子换尿布,小家伙哭得惊天动地,他手忙脚乱地哄着,嘴里还念念有词:“宝宝乖,爹错了,昨晚不该吵着你娘亲……”
沈清月靠在门框上,看着这父子俩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萧砚回头看到她,脸上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他醒了,吵着要吃奶。”
沈清月走过去接过孩子,小家伙立刻不哭了,大口吮吸起来,小脸红扑扑的,可爱得紧。萧砚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温柔:“还生气吗?”
沈清月摇摇头,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的体温和孩子的重量,心头一片柔软。“以后不许再这样了,”她嗔怪道,“孩子还在旁边呢。”
“不怪我,”他低笑,手指轻轻捏了捏她的腰,“谁让你总忽略我。”
阳光穿过梅林,落在三人身上,将身影拉得很长。摇篮里的婴儿吃饱了奶,在母亲怀里咯咯直笑,父亲的手臂紧紧环着妻儿,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原来最动人的岁月,不是年少时的轰轰烈烈,而是柴米油盐里的相守,是稚子绕膝时的醋意,是每个清晨醒来,身边有你,怀里有他,岁月安稳,温情脉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