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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书店的墨痕与物理试卷上的38分

青春时差

物理试卷上鲜红的“38”像两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林溪的眼皮上。窗外七月的阳光白得刺眼,蝉鸣聒噪得让人心烦意乱,讲台上老班的声音透过麦克风嗡嗡作响,分析着这次月考的“普遍性失误”,每一个字都像小锤子敲在林溪紧绷的神经上。

“……尤其是最后一道力学综合题,受力分析是基础中的基础!基础不牢,地动山摇!”老班痛心疾首的目光扫过教室,在林溪低垂的脑袋上短暂停留了一瞬,那目光里的失望像冰水,浇得她透心凉。她飞快地把那张耻辱的试卷塞进抽屉最深处,仿佛这样就能抹杀掉那个刺眼的分数。周围的空气粘稠得令人窒息,学霸们压低声音讨论着解题步骤,那些陌生的名词和公式像天书,将她隔绝在外。她盯着桌面上自己用铅笔涂鸦的一个小小相机图案,指尖无意识地描摹着镜头轮廓,这是她唯一能抓住的、属于她自己的小小世界。

下课铃像是救赎。林溪几乎是第一个冲出教室,将那些让她喘不过气的目光和议论甩在身后。书包沉重地压在肩上,里面塞满了让她头疼的理科课本和习题册。她没有像往常一样走热闹的主干道,而是拐进了学校后门那条僻静的老街。青石板路被岁月磨得光滑,两旁是高大的梧桐,浓密的枝叶滤掉了大半灼热的阳光,投下晃动的、清凉的暗影。空气里弥漫着老房子特有的、混合着木头、灰尘和旧书纸张的沉静气味。这条街,尤其是街角那家不起眼的“时光旧书店”,是她心情低落时的秘密港湾。

推开那扇沉重的、漆皮斑驳的木门,门轴发出“吱呀——”一声悠长的叹息,仿佛开启了另一个时空。店内光线昏暗,只有几盏老旧的吊灯投下昏黄的光晕,空气里浮动着无数细小的尘埃,在光柱中静静舞蹈。高耸到天花板的书架挤挤挨挨,上面塞满了泛黄卷边的旧书,从褪色的武侠小说、蒙尘的连环画,到硬壳精装的外文典籍,无所不包。一股混合着油墨、尘埃和旧木头腐朽气息的味道扑面而来,奇异地抚平了林溪心头的焦躁

店主陈伯正趴在一个玻璃柜台后面打盹,鼻梁上架着老花镜,花白的头发稀疏地贴在头皮上。听见门响,他慢悠悠地抬起头,浑浊的眼睛眯缝着看了林溪一眼,布满皱纹的脸上扯出一个模糊的笑意:

老陈“丫头,又来啦?今天脸色可不咋好。”

林溪“陈伯。”

林溪勉强笑了笑,声音有点闷

林溪“考砸了。”

老陈“嗨,一次考试算个啥。”

陈伯挥了挥手,像赶苍蝇

老陈“人生长着呢。去里头看看吧,犄角旮旯里说不定藏着宝贝,能转运呢。”

他指了指书店最深处那个光线最暗的角落。

林溪点点头,熟门熟路地穿过狭窄的过道。她的手指拂过一排排书脊,粗糙的触感带着岁月的温度。她喜欢这里,喜欢这份被旧时光包裹的宁静。在这里,没有物理试卷,没有令人窒息的排名,只有故事和想象。她在一个堆满旧杂志和画报的角落蹲下来,漫无目的地翻看着。泛黄的纸张上,是早已过时的明星海报和充满年代感的广告,记录着一个她未曾经历的时代。

就在她准备起身时,视线被书架最底层一个不起眼的缝隙吸引。一本硬壳笔记本的边角从一堆散乱的旧账簿下露了出来,深蓝色的封面,没有任何文字,却隐隐透出一种与周遭破旧环境格格不入的沉静质感。

鬼使神差地,她伸手将它抽了出来。拂去封面上厚厚的灰尘,露出了它的真容。深蓝色的硬质封面,触手冰凉光滑,像是某种特殊的皮革或厚实的布纹纸。没有书名,没有作者,只在右下角,用极细的银色线条勾勒出一小簇盛开的紫藤花,缠绕着几个微小的、结构精密的齿轮图案。这图案如此精致隐秘,若非光线恰好照到,几乎无法察觉。笔记本的边角有些磨损,但整体保存完好,透着一股沉甸甸的、被时光浸染过的神秘感。封底摸起来,似乎比封面更厚实一些,像是夹了硬板。

林溪“陈伯,这本子……”

林溪拿着它走到柜台前。

陈伯推了推滑到鼻尖的老花镜,凑近看了看封面,浑浊的眼睛里似乎闪过一丝极快的、难以捕捉的微光,快得让林溪以为是错觉

老陈“哦,这个啊,”

他慢悠悠地说

老陈“压箱底的老物件了,也不知道谁放我这儿的。空白本子,你要喜欢,给五块钱拿去吧,搁这儿也是占地方。”

五块钱?林溪有些意外。这笔记本的质感和那隐秘的图案,看起来就不像只值五块钱的东西。但陈伯一向随性,她也习惯了。她爽快地付了钱,像捡到宝一样把笔记本小心地塞进书包最里层。陈伯看着她,没再说话,只是又趴了回去,仿佛刚才那点微光从未出现过。

走出旧书店,夕阳已经给老街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边。林溪的心情莫名轻松了一点,仿佛那个神秘的笔记本真的带走了部分阴霾。然而,这份轻松在推开家门时瞬间消散。

客厅里气氛有些凝滞。父亲林国栋坐在沙发上,眉头微锁,面前的烟灰缸里堆了好几个烟头。他旁边坐着一位穿着得体、气质温婉的中年女子,正是父亲的未婚妻苏梅阿姨。看到林溪回来,苏梅立刻露出一个亲切的笑容:

苏梅“小溪回来啦?累了吧?”

林溪“苏阿姨好。”

林溪礼貌地回应,目光却不由自主地瞟向父亲。她能感觉到父亲身上那种欲言又止的沉闷。苏梅阿姨很好,对她也很关心,可每次看到她出现在这个曾经只有她和父亲两个人的家里,林溪心底总会涌起一丝难以言喻的别扭和失落。这个家,正在悄然改变,她熟悉的那种安稳和唯一感,正在被稀释。

林父“小溪,”

林国栋掐灭了烟,声音有些干涩,

林父“苏阿姨……下周想搬过来先熟悉熟悉环境。你看……你房间隔壁那间客房……”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

林父“收拾一下给苏阿姨暂住,行吗?”

林溪的心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隔壁的客房,里面堆满了她小时候的玩具、旧书,还有母亲留下的一些零碎东西,那几乎是她童年记忆的一个小小储藏室。现在,那里要住进一个“新”的家庭成员了。她垂下眼睫,盯着自己洗得发白的帆布鞋鞋尖,喉咙有些发紧,沉默了几秒,才低低地“嗯”了一声。

苏梅“小溪真懂事。”

苏梅的声音带着欣慰,但林溪没有抬头去看她脸上的表情。

晚饭在一种刻意维持的平静中度过。苏梅阿姨努力找着话题,父亲偶尔附和几句,林溪则像个局外人,安静地扒拉着碗里的饭粒,味同嚼蜡。那些关于物理考试的挫败、关于家庭即将重组的不安,像沉甸甸的石头压在心头。她匆匆吃完,低声说了句“我回房写作业了”,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客厅。

关上自己房间的门,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声响,林溪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背靠着门板滑坐到地板上。书桌上方挂着一幅放大的照片,是她去年在学校紫藤花架下拍的。暮春时节,深深浅浅的紫色花穗瀑布般垂落,在阳光下流淌着梦幻的光泽。那是她最喜欢的地方,镜头捕捉下的瞬间,仿佛凝固了所有关于青春的美好想象。可现在,看着照片,她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书包被随意地扔在地板上,那个深蓝色的硬壳笔记本从敞开的袋口滑出了一角。林溪的目光落在上面,心头一动。她爬起来,走过去把它拿了出来。冰凉的封面触感让她混乱的思绪稍稍沉淀。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台灯,昏黄的光线笼罩着书桌一角。她拧开常用的那支蓝色水笔,笔尖悬在笔记本第一页雪白光滑的纸面上,微微颤抖。物理考试的屈辱、父亲再婚带来的茫然无措、对未来的不确定感……种种情绪像沸腾的岩浆,急需一个宣泄的出口。她深吸一口气,带着一种近乎自暴自弃的冲动,用力地写下了此刻最强烈的感受:

林溪“物理好难啊!!!牛顿的棺材板都要被我气飞了!!!”

字迹潦草用力,蓝色的墨水几乎要洇透纸背,每一个感叹号都像她无声的呐喊。写完后,她像耗尽了所有力气,把笔一扔,笔记本也随手合上,推到桌角那堆摇摇欲坠的习题册旁边,眼不见为净。然后一头栽倒在床上,用被子蒙住了头,只想把整个世界都隔绝在外。窗外,城市的灯火明明灭灭,映照着她迷茫而疲惫的侧脸。带着对学业和家庭的双重沮丧,她沉入了并不安稳的睡眠。

第二天是周六,没有课。林溪醒来时已近中午,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明亮的光带。昨晚的沮丧经过一夜的沉淀,虽然还在,但已不再像昨晚那样尖锐得让人窒息。她慢吞吞地爬起来洗漱,吃过父亲留在桌上的早餐(或者该叫午餐了),磨蹭了半天,才拖着脚步回到书桌前。

堆积如山的作业是逃不掉的现实。她叹了口气,认命地抽出物理习题册和那张让她无比难堪的38分月考卷。老班要求把错题全部订正重做一遍。看着那些扭曲的受力图、复杂的公式推导,她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痛。她强迫自己拿起笔,对着试卷最后那道画着复杂滑轮组和斜面的综合题,试图再次发起进攻。

林溪“物体A的质量m₁,B的质量m₂,斜面倾角θ,动滑轮质量不计……求系统加速度a……”

她小声念着题目,铅笔在草稿纸上划拉着,画出的受力图依旧歪歪扭扭,绳子张力T₁、T₂、斜面对B的支持力N、摩擦力f……各种力的箭头混乱地交织在一起,像一团理不清的乱麻。她试图列方程,刚写下“对A:m₁g - T₁ = m₁a”,就卡壳了。滑轮呢?B物体在斜面上呢?摩擦力方向到底怎么样?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昨晚那种熟悉的无力感和挫败感再次汹涌袭来。

林溪“啊——烦死了!”

她低吼一声,把笔狠狠拍在桌上,身体向后重重靠在椅背上,胸口剧烈起伏着。目光无意识地扫过桌面,落在了桌角那本深蓝色的硬壳笔记本上。

一个念头突然冒了出来,带着点孩子气的迁怒:都怪这本破本子!说好的转运呢?物理还不是一样烂!

她几乎是带着一种泄愤的情绪,一把抓过笔记本,“啪”地一声打开,翻到昨晚她写下那句吐槽的那一页。她倒要看看,自己那行充满怨气的字迹,现在看起来有多可笑

然而,就在她视线落在那页纸上的瞬间,她的身体骤然僵住,血液仿佛在那一刻停止了流动,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她的那行字还在:“物理好难啊!!!牛顿的棺材板都要被我气飞了!!!”

但是,就在这行字的下方,空白的纸页上,赫然多出了一行陌生的字迹!

那字迹清晰、有力,带着一种金属般的冷硬质感,用的是纯黑色的墨水,与她昨晚的蓝色笔迹截然不同,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冲击。那行字的内容更是让她大脑一片空白:

周屿“滑轮组问题,关键在于受力分析对象的选择和整体法的运用。你漏掉了动滑轮对绳子的作用力方向。受力分析,先找重心,再逐层分解。建议:隔离滑轮分析张力方向。”

字迹沉稳,条理分明,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精准地指向了她此刻正抓狂的物理题的核心错误!甚至,在她那混乱的受力图旁边,这行黑色字迹的空白处,还用极简练的线条,勾勒了一个清晰得多的滑轮组和斜面示意图,几个关键的力被标注得清清楚楚!箭头方向明确,物体A、B、动滑轮之间的关系一目了然!

林溪猛地倒吸一口冷气,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又骤然松开,疯狂地擂动起来,撞击着胸腔,发出沉闷的巨响。她像触电般猛地将笔记本扔了出去!

“哐当!”笔记本砸在地板上,发出一声闷响。

她惊魂未定地喘着粗气,眼睛瞪得溜圆,死死盯着地上摊开的笔记本,仿佛那是什么择人而噬的怪物。房间里一片死寂,只有她粗重的呼吸声和自己的心跳声在耳边轰鸣。

幻觉?一定是昨晚没睡好,压力太大出现幻觉了!怎么可能有人在她的笔记本上写字?还正好写的是物理题的答案?她昨晚明明是一个人锁在房间里的!

她用力揉了揉眼睛,再睁开,小心翼翼地、一点点挪动脚步靠近。那本子静静地躺在地板上,摊开的那一页在透过窗帘的光线下,白纸黑字,无比清晰。那行冷峻的黑色字迹和那个简洁的示意图,像烙印一样刻在那里,无声地嘲笑着她“幻觉”的自我安慰。

不是幻觉!

一股混杂着恐惧、荒诞和强烈好奇的电流瞬间窜遍全身。她颤抖着伸出手,指尖冰凉的触感再次确认了笔记本的真实。她将它捡起来,放回桌上,像捧着一块烧红的烙铁。她死死盯着那行字,每一个笔画都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存在感。

是谁?怎么做到的?恶作剧?陈伯?不可能,他怎么会知道她物理考砸了?还知道她具体卡在哪道题?父亲?苏阿姨?更不可能!他们连她物理试卷多少分都不知道!

一个更离奇、更让她毛骨悚然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难道……这本子……它自己会……写字?!

她被这个想法吓得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环顾自己小小的房间。窗帘紧闭,房门紧锁,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窗外的蝉鸣不知何时停了,世界陷入一种诡异的安静。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深吸了几口气。恐惧过后,一种强烈到近乎燃烧的好奇心占据了上风。这太奇怪了!太不可思议了!如果……如果这本子真的能“回应”她……那她写下的任何话,对方都能看到并回复?

这个念头让她既紧张又莫名兴奋。她重新拿起笔,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笔尖悬在纸页上,就在那行黑色字迹的下方,她犹豫着,心脏狂跳。问什么?问“你是谁”?这太像恐怖片开头了!问“你怎么做到的”?对方会回答吗?

最终,强烈的好奇心压倒了恐惧。她咬了咬牙,用尽可能平稳的笔触,小心翼翼地写下了一句试探:

林溪“你是谁?”

蓝色的字迹落在白色的纸张上,带着她无法抑制的颤抖。

写完后,她立刻合上笔记本,仿佛害怕里面会立刻钻出什么东西。她把本子紧紧抱在怀里,像抱着一颗随时会引爆的炸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它光滑的深蓝色封面。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房间里静得能听到自己血液奔流的声音。阳光在地板上缓缓移动,空气中的尘埃无声地漂浮。

五分钟……十分钟……十五分钟……

笔记本毫无动静。

林溪紧绷的神经稍稍松懈了一点,自嘲地扯了扯嘴角。果然还是自己想多了吧?也许那行字是早就印上去的?某种特殊的印刷效果?或者是自己记错了?她昨晚写完后根本没仔细看下面?

她摇摇头,决定不再纠结这诡异的插曲,还是先对付眼前的物理题要紧。她重新拿起笔,强迫自己看向那道滑轮斜面的难题。也许是刚才那行神秘字迹的提示真的起了作用,也许是恐惧和好奇暂时驱散了沮丧,她竟然觉得思路清晰了一些。她尝试着按照那个示意图,将滑轮单独隔离出来分析……

时间在专注的演算中悄然流逝。草稿纸上逐渐布满了公式和受力分析图,虽然依旧笨拙,但不再是毫无头绪的乱麻。当她终于列出正确的方程组,并解出一个合理的加速度数值时,一种久违的、微弱的成就感涌了上来。

林溪“呼……”

她放下笔,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和手腕。窗外天色已近黄昏,房间里光线黯淡下来。

就在这时,她的目光不经意间再次扫过桌角那本安静躺着的深蓝色笔记本。

一种强烈的、无法抑制的冲动攫住了她。再试一次!就一次!

她几乎是屏住呼吸,伸出手,指尖带着微不可察的颤抖,轻轻掀开了笔记本的硬质封面。纸张摩擦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她直接翻到写有字迹的那一页。

她的蓝色问句:

你是谁?” 孤零零地停留在纸页上方。

而在它的下方,那一片空白的纸页上,一行崭新的、同样冷硬有力的黑色字迹,如同冰冷的宣告,静静地躺在那里:

周屿“周屿。2004级,高三(七)班。”

2004级?高三(七)班?!

林溪的瞳孔骤然收缩!她像是被一道无形的闪电劈中,整个人僵在椅子上,连呼吸都停滞了。

2004年?那……那是二十年前啊!

一个二十年前的高三学生,在她的笔记本上写字?这怎么可能?!这比闹鬼还要离奇荒谬!

巨大的震惊和荒诞感如同海啸般席卷了她,让她的大脑彻底宕机。她猛地抓起笔记本,疯了一样冲到书桌前那台她用来查资料和追剧的旧笔记本电脑前,手指因为激动和混乱而有些不受控制地颤抖,用力敲击着键盘。

浏览器页面跳转,搜索引擎的空白框像一张等待吞噬谜题的大嘴。她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在搜索框里敲下了那个名字和关键信息:

“青城一中 2004级 高三(七)班 周屿”

回车键被重重按下。

屏幕闪烁,搜索结果的页面迅速加载出来。林溪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眼睛死死盯着屏幕。

然而,映入眼帘的并非她预想中可能找到的、二十年前的某个学生模糊的信息或校友录记录。

屏幕上,只有一行冰冷的、系统默认的字体显示着:

“抱歉,没有找到与‘青城一中 2004级 高三(七)班 周屿’相关的网页结果。”

搜索结果:0。

仿佛这个名字,连同他所声称的时空,从未在这个世界上真实存在过。

房间里的光线彻底暗了下来,只有笔记本电脑屏幕发出的幽蓝冷光,映照着林溪瞬间失去血色的脸。她僵硬地坐在那里,手里紧紧攥着那本深蓝色的、如同潘多拉魔盒般的笔记本,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冻彻骨髓。

深蓝色的封面在幽暗的光线下,那簇隐秘的紫藤花和齿轮图案,仿佛正无声地流转着冰冷而诡谲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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