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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法庭肃杀。
裴予珩戴着手铐,死死瞪着我:“沈昭晞,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我起身,高跟鞋叩响大理石地面。
啪——!
一记耳光甩得他偏过头去。
“这一下,”我俯身在他耳边低语,“替前世被你们炸死的江砚泠。”
旁听席哗然!法官敲法槌:“肃静!”
裴予珩像被掐住脖子的鸡,瞳孔骤缩:“你……胡说什么!”
我微笑,将录音笔拍在证人席——
【裴予珩:江砚泠那疯子居然为沈昭晞挡刀?正好!连他一起炸死!】
阴毒的声音响彻法庭。
裴兆坤突然暴起:“伪造证据!”
法警按住他时,我亮出手机。
屏幕上是匿名邮箱刚发的视频——暴雨夜,裴兆坤亲手在油罐车安装炸弹。
镜头拉近……他袖口掉出半张照片。
江母的脸!
“不——!”江砚泠的嘶吼从身后传来。
他竟撑着输液架闯进法庭,眼底血红:“裴兆坤!我母亲的死是不是你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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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沈宅书房,碎瓷满地。
父亲跪在江砚泠脚边:“当年是裴兆坤逼我调换行车记录仪!他说只要昭晞死,就放过沈氏……”
我浑身发冷。
前世车祸后,裴家第一时间销毁了记录仪。原来凶手就在眼前!
“为什么?”我听见自己声音在抖。
父亲老泪纵横:“裴家抓了你妹妹……她当年没病死,是被绑架了!”
晴天霹雳!
记忆里苍白的小脸浮现——昭明,六岁“病逝”的孪生妹妹!
江砚泠突然冷笑:“沈昭明没死。”
他甩出一张照片:东南亚赌场,浓妆少女正给客人点烟。脖颈挂着玉佛——那是昭明的百日礼!
“裴家用她当人质,逼你们父女就范。”他指尖敲着轮椅扶手,“现在,该清算了。”
父亲突然抓起碎瓷片刺向喉咙!
“爸!”我扑过去拦,手腕却被江砚泠攥住。
瓷片擦着父亲脖颈划出血痕,江砚泠的声音冰冷如铁:“想死?先把昭晞受的苦尝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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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瑰夜”拍卖行,顶级VIP密室。
水晶灯下,红丝绒托盘里躺着支翡翠簪子。
断成两截,血沁入玉纹,像道陈年伤疤。
拍卖师声音激昂:“江晚吟女士遗物!起拍价,一千万!”
全场死寂。
江晚吟——江砚泠生母,二十年前“自杀”的玉雕大师。
我看向身侧的江砚泠。
他盯着那支断簪,指节捏得发白。原来这就是裴兆坤袖口照片的源头!
“两千万。”我举牌。
角落突然传来尖笑:“穷鬼滚开!我出五千万!”
浓妆少女翘着腿,脖颈玉佛晃眼——是昭明!
裴家余党围着她,匕首抵在她腰后。
江砚泠突然转动轮椅上前。
“砚泠哥哥?”昭明眼神骤亮,“救我!他们逼我……”
话音未落,江砚泠抓起拍卖槌狠狠砸向玻璃展柜!
哗啦——!
碎玻璃溅飞中,他染血的手直接抓住断簪!
“谁敢碰我母亲的东西,”他舔掉掌心血迹,眼神疯戾,“我就把谁砌进江氏地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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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密室弥漫着血腥气。
江砚泠的轮椅碾过裴家打手的手指,惨叫声中,他将断簪按进昭明手里:“物归原主。”
昭明颤抖:“我不懂……”
“你六岁‘病死’那晚,”我轻声说,“是不是把江阿姨的簪子藏起来了?”
她瞳孔骤缩。
记忆闸门轰然打开——
雷雨夜,六岁的昭明缩在衣柜里,透过缝隙看见裴兆坤将江晚吟的头撞向玉雕台!
血溅到昭明脸上,她抓起染血的簪子逃跑……却被裴家爪牙抓住,抹去记忆卖到南洋。
“簪头有暗扣。”江砚泠突然说。
昭明下意识拧动簪头翡翠——
咔哒!
半张染血的账本掉出,记录着裴家二十年走私网络!
门外突然响起警笛。
裴家余党狗急跳墙,一刀刺向昭明!
“小心!”我推开她,利刃直刺我心口——
剧痛没来。
江砚泠竟用手抓住了刀刃!
鲜血顺着刀槽喷涌,他却看着昭明微笑:“这一刀,还你当年藏簪的恩。”
昭明瘫软在地,崩溃大哭。
警察破门而入时,江砚泠松开血淋淋的手。
断刃当啷落地。
他低头问我:“这次……算不算替你疼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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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复健室玻璃墙外,医生叹气:“江总拒绝止痛泵,说想记住感觉。”
屋内,江砚泠正踉跄练习行走。
汗水浸透病号服,后背伤口裂开渗血,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
我推门进去:“自虐上瘾?”
他喘着粗气抓住栏杆:“痛……才能证明活着。”
我夺过毛巾擦他额汗:“那这样呢?”
突然踮脚吻住他。
他浑身僵住。
我厮磨他唇瓣:“有感觉吗?”
他喉结滚动:“……痒。”
“这样?”我咬他锁骨。
他闷哼:“……麻。”
我轻笑,指尖滑进他病号服下摆,抚过腹肌上缝合的伤疤:“这里呢?”
他猛地将我按在落地窗上!
“沈昭晞,”他喘息粗重, 窗外夕阳熔金,他瞳孔里翻涌的欲念比血还烫。
“江砚泠,”我勾住他脖颈,“欢迎来到人间。”
玻璃映出我们交叠的身影。
也映出门缝外一闪而过的摄像头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