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习课很安静，只有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
班主任鄢嫣坐在讲台后，翻着教案。
许诺在座位上动了动，从桌肚里摸出个红苹果，飞快瞥了眼讲台，见鄢嫣没抬头，赶紧凑到嘴边咬了一小口，嚼得极轻，咽下去才松口气。
苹果—“咔嚓咔嚓”。
她挺得意。
许诺(鄢老师，没发现……)
许诺再吃一口，就一口……
许诺吃完这最后一口，绝对不能再吃了！！
之后十几分钟，她又来来回回几次，每次都只咬一小口，嚼完了还不忘把苹果往课本后藏藏，再抬头看，鄢嫣始终没动。
许诺(我动作那么隐蔽，鄢老师肯定没注意到吧……)
———
下课铃—叮铃铃，下课时间到了。
下课铃一响，许诺正准备把剩下的苹果塞回桌肚，鄢嫣却走了过来。
鄢嫣许诺。
她声音很轻。
许诺啊？鄢…鄢老师。
许诺你有什么事吗？(心虚)
鄢嫣自习课不要吃东西。
许诺愣了一下，抬头看她。
许诺鄢老师您……看见了？
鄢嫣嗯。
许诺老师，您怎么发现的？(小声试探)
鄢嫣怎么？我告诉你，你准备下次改进“技术”，好不被我发现吗？
许诺唔……
鄢嫣指了指桌上还剩小半的苹果。
鄢嫣我每隔一会儿转头，就瞧见它小了一圈。
许诺低头看了看抽屉里剩下的小半块苹果，脸“腾”地红了。
许诺对不起，老师……
许诺低着头，声音细若蚊足。
许诺我下次绝对不这样子了，不然……不然天打雷劈(发誓)！
鄢嫣看着她，忽然笑了声。
鄢嫣下次要是晚自习实在太饿，举手找我请假到教室外去吃。
鄢嫣不要打扰别的同学学习，知道吗？
许诺瞪大了双眼。
眼中有了光亮。
许诺嗯嗯，谢谢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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