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车碾过边境线外最后一段碎石路时，引擎的轰鸣被雨林深处的虫鸣吞没。我（陆灿）攥着方向盘的手微微出汗，后视镜里，董思源正往腰间的审判者左轮枪套上缠第三圈战术胶带，而后座的王昊已经把电磁机枪的能量显示屏调到了最亮——幽蓝的光映着他眉骨上的旧疤，像道未愈的闪电。
“猎枭行动第三阶段，目标‘黑蝎子’制毒窝点外围。”耳麦里传来指挥中心的电流声，“根据线报，今晚有批货运往缅北，接头人‘刀疤脸’会在橡胶林第三个瞭望塔下交易。你们的任务：活抓刀疤脸，拿到上游供货链的线索。”
我踩下刹车，车灯熄灭的瞬间，董思源已经推开车门。他背后的M416枪管裹着伪装布，脚步轻得像只山猫，“记住，电磁枪开消音档，不到万不得已别切致命模式。”他的声音压在喉咙里，“王昊负责左翼警戒，陆灿跟我正面突入。”
橡胶林里弥漫着腐叶和硫磺的混合气味，脚下的落叶层踩上去像踩碎玻璃。我腰间的两把审判者左轮随着步伐轻晃，枪身磨掉漆的地方硌着掌心——那是上个月在勐腊缉毒时，一颗流弹擦过留下的印记。王昊跟在侧后方，电磁机枪的能量线顺着战术背心缠到手腕，他每次迈步，显示屏都会闪过一道微光，像某种沉默的倒计时。
瞭望塔的灯光在三百米外亮着，昏黄的光圈里，三个黑影正围着篝火煮东西。王昊先停了脚步，抬手按住耳麦：“左数第一个腰间有枪套，刀疤脸在中间，右数那个手指一直在摸木箱锁扣，不对劲。”他的声音比树叶沙沙声还低，电磁枪的消音器已经旋紧，枪身贴在树干后，只露出显示屏一角——电量87%，能量弹剩余24发。
“等他们开箱。”董思源的M416已经架在树杈上，伪装布掀开一角，“陆灿，你的左轮打膝盖，留活口。”
篝火突然噼啪爆响，刀疤脸踹开身边的木箱，露出里面用油纸包着的砖块状物。就在这时，那个摸锁扣的毒贩突然掏出短铳指向刀疤脸——内讧？我刚要按董思源的指令摸向枪套，王昊的电磁枪先响了。不是光束撕裂空气的锐响，而是“噗”的一声闷响，像湿毛巾砸进泥里。持枪的毒贩瞬间僵住，短铳哐当落地，浑身抽搐着栽进篝火，火星溅了刀疤脸一身。
“操！”刀疤脸掀翻铁桶，滚烫的沸水泼向我们藏身的方向时，人已经窜向瞭望塔的铁梯。董思源的M416吐出一串点射，子弹擦着铁梯溅起火星，“陆灿左翼截！王昊封他后路！”
我扑出去的瞬间解开了枪套。审判者左轮的握把还带着体温，扣动扳机的刹那，枪管侧面的微型显示屏跳了一下——距离12米，弹道修正完成。两发子弹几乎同时击中刀疤脸的膝盖，他惨叫着从铁梯上滚下来，正好撞进王昊的电磁枪射程里。王昊没开致命档，蓝色光束扫过刀疤脸的手腕，铁链般的电流瞬间让他蜷成一团，短铳从抽搐的手里滑出来。
“搜身。”董思源踢开毒贩掉在地上的短铳，靴底踩着刀疤脸的后颈。我正翻找刀疤脸的口袋，王昊突然按住我的肩膀：“陆灿看他领口。”
刀疤脸的衬衫领口缝着块黑布，扯开一看，上面绣着只蝎子，蝎尾尖上刺着串数字：0792。“这是……货运编号？”我抬头时，董思源已经拿起那把短铳，枪管内侧刻着个模糊的“缅”字。
“不止。”王昊的电磁枪显示屏突然闪了下低电量警报，他皱眉关掉，“刚才那个内讧的，口袋里有张轮渡票，今晚凌晨三点的。”他蹲下身，拽起刀疤脸的头发，“说，0792是哪批货？上游接头人是谁？”
刀疤脸啐了口血沫，刚要骂出声，董思源突然把M416的枪口抵住他的太阳穴：“给你三秒。1——”
“是……是‘老鬼’！”刀疤脸的声音抖得像筛糠，“0792是发往仰光的货，老鬼在码头等着！”
王昊突然扯了扯我的袖子，指了指瞭望塔顶端。那里不知何时亮起一盏红灯，正有规律地闪烁着——是信号。董思源立刻拽起刀疤脸：“撤！王昊拆信号器，陆灿掩护！”
我重新握紧左轮时，听见王昊的电磁枪发出过载的嗡鸣。他正用枪管砸向塔顶的红灯，能量显示屏疯狂闪烁着“过热”警报，而远处的雨林里，已经传来了摩托车引擎的轰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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