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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吞吞带着颜料和画笔来诊所时，贺峻霖正在给一只鹦鹉喂药。

鹦鹉特别吵，一边扑腾翅膀一边叫：

人或物“帅哥！帅哥！”

贺峻霖举着药勺，耐心地跟它周旋：

贺峻霖“乖，吃完药给你吃瓜子。”

那语气，温柔得像在哄小孩。

温吞吞看得直笑，把画具往桌上一放：

温吞吞“贺医生，你这是把宠物当对象哄啊？”

话一出口，空气静了三秒。

鹦鹉还在叫“帅哥”，贺峻霖举着药勺的手顿在半空，慢慢转头看她，眼神里带着点哭笑不得。

温吞吞恨不得当场表演一个原地消失——

她想说的是“当孩子哄”，怎么就跑偏成“对象”了？

温吞吞“咳咳。”

她假装整理画笔，耳根红得能滴出血，

温吞吞“我是说……你对它们真耐心，跟哄对象似的……不是，跟哄小孩似的！”

越解释越乱，最后她索性闭了嘴，低头往调色盘里挤颜料。

贺峻霖却没再追问，只是把药勺递到鹦鹉嘴边，趁它张嘴的瞬间把药喂了进去，动作干脆利落。

贺峻霖“画吧，想画哪里？”

他转身洗了手，语气听不出波澜，

贺峻霖“墙上还是柜子上？”

温吞吞“墙上吧，显眼。”

温吞吞松了口气，赶紧转移话题，

温吞吞“我想画片星空，再加个月亮，晚上发光了肯定好看。”

她倒出银色和蓝色的荧光颜料，刚想调个渐变色，贺峻霖突然凑了过来，指着调色盘：

贺峻霖“要不要加点亮黄色？星星应该亮一点。”

他离得很近，温吞吞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混着点阳光的味道。她手一抖，黄色颜料挤多了，在调色盘里晕开一大片，像块被打翻的蛋黄。

温吞吞“哎呀！”

她赶紧拿画笔去救，结果不小心把蓝色颜料蹭到了他的白大褂上，留下一小片像墨水渍的印子。

温吞吞“对不起对不起！”

温吞吞手忙脚乱去掏纸巾。

贺峻霖“没事。”

贺峻霖拉住她的手腕，不让她碰，

贺峻霖“白大褂洗一洗就掉了，别蹭到你手上。”

他的指尖有点凉，碰到她发烫的皮肤，两人都顿了一下。

温吞吞猛地抽回手，低头假装调色，嘴瓢的毛病又犯了：

温吞吞“都怪你靠太近，像块磁铁似的，颜料都往你身上跑——不对，我是说……我手太抖了！”

贺峻霖看着她通红的耳垂，突然低笑出声。

不是那种轻轻的气音，是真的笑出了声，胸腔都带着震动。他笑得肩膀有点抖，眼睛弯成了月牙，连带着眼角的细纹都变得温柔起来。

温吞吞“你笑什么？”

温吞吞又羞又气，

温吞吞“我嘴瓢很可笑吗？”

贺峻霖“有点。”

贺峻霖忍住笑，指了指她的脸，

贺峻霖“你把蓝色颜料蹭到脸颊上了，像只小猫。”

温吞吞一愣，伸手去摸，果然摸到一片湿乎乎的颜料。她瞪着他：

温吞吞“还不是因为你笑我！”

贺峻霖“不笑了。”

他收敛了笑意，从口袋里掏出包湿巾，递到她面前，

贺峻霖“擦擦吧，不然一会儿画完，你就成哆啦A梦了。”

温吞吞抢过湿巾擦脸，嘟囔道：

温吞吞“总比你白大褂上的‘蓝墨水’强，像刚写完病历！”

贺峻霖刚压下去的笑意，又被她这句嘴瓢勾了起来。他这次没忍住，笑得更厉害了，连诊所里的鹦鹉都跟着凑热闹，叫着：

人或物鹦鹉“好笑！好笑！”

温吞吞“贺峻霖！”

温吞吞气鼓鼓地说，

温吞吞“你再笑，我就把星星画成你的脸！”

温吞吞

贺峻霖“那挺好。”

他笑着点头，语气里带着点调侃，

贺峻霖“画得帅点就行。”

温吞吞被他堵得没话说，只能埋头调色，脸颊却烫得像火烧。她偷偷抬眼瞥了他一下，发现他正看着她笑，眼神里的光比她调的荧光颜料还亮。

两人就这么一个画，一个看，偶尔搭句话。

温吞吞画到月亮时，不小心把颜料甩到了他的胳膊上，他没说什么，只是拿起画笔，在那片颜料旁边补了个小小的星星。

贺峻霖“这样对称。”

贺峻霖

他一本正经地说。

温吞吞看着他胳膊上的“星月组合”，突然笑了：

温吞吞“贺医生，你还挺有艺术细胞。”

贺峻霖“被你传染的。”

他低头，看着她认真的侧脸，声音低了点，

贺峻霖“你画得好看。”

温吞吞的心跳又开始乱了，手里的画笔差点掉下去。她清了清嗓子，故意大声说：

温吞吞“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画的——对了，晚上画会发光，你怕黑的时候，就看着这片星空，假装自己在外面露营！”

贺峻霖“好。”

他应了一声，目光落在她脸上没擦干净的颜料上，伸手想帮她擦掉，手伸到一半又停住，转而拿起湿巾，

贺峻霖“还有点蓝颜料。”

温吞吞乖乖凑过去让他擦，他的动作很轻，指尖碰到她的脸颊时，像羽毛扫过，痒痒的。她能闻到他手上湿巾的柠檬味，混着他身上的味道，意外地好闻。

贺峻霖“好了。”

他收回手，看着她干净的脸颊，突然说，

贺峻霖“其实刚才你说我‘像磁铁’，没说错。”

温吞吞一愣：

温吞吞“啊？”

贺峻霖“你靠过来的时候，我也觉得……像被什么东西吸住了。”

温吞吞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只能呆呆地看着他。窗外的阳光正好照进来，落在他眼里，像盛了整片星空。

她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结果嘴瓢再次上线，憋了半天冒出一句：

温吞吞“那……那我以后画画离你远点，免得你被吸成调色盘！”

说完她自己都傻了——

这是什么词啊？

贺峻霖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笑声。

贺峻霖“温吞吞，”

他笑着看她，眼睛里闪着光，

贺峻霖“你真是……我见过最会说胡话的插画师。”

温吞吞的脸彻底红透了，她抓起画笔，假装去戳他：

温吞吞“再笑！再笑我就把你的星星画成鬼脸！”

温吞吞

他笑着躲，两人闹作一团，颜料蹭了满身，连墙上的星空都像是染上了笑意。

诊所里的鹦鹉还在叫“帅哥”，但这次，它的声音里好像多了点别的意味，像在说——

“笨蛋，互相喜欢就直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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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贺峻霖果然，我们很全勤。

温吞吞没事，想想我们有工...资？

温吞吞等等，我们好像没有工资...

温吞吞

（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