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啊啊啊啊我抢到演唱会的门票啦!内场而且是前排啊啊啊啊!”程望舒立马星星眼看着稚伊感叹“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人!太厉害啦woooo恭喜你解锁第一次看演唱会!”随即她的眼睫毛又慢慢垂下来长叹了一口气“可惜我不能陪你去…但没关系你一个人一定要注意安全知道嘛 随时给我发消息报平安报备你在干什么 不然我不放心”稚伊歪头看向程望舒说“喂喂喂!第一次去看怎么能自私的一个人去 你不陪我的话我俩的友情就到此为止吧呜呜呜”稚伊立马假装自己要哭出来 演技很拙劣但程望舒每次都会信 程望舒立马慌了拿了张纸巾慢慢拍了拍她的后背想安慰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我…我不是故意不陪你的!我是因为要去补习班补课 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我下次一定陪你去”稚伊撇撇嘴撒娇“哎呀~骗你哒!不过你怎么每个假期都去补习班啊 你这样不累吗”程望舒放下心来看着稚伊认真说道“一点都不累!我很喜欢这种充实的感觉”稚伊轻轻地笑着回答“好吧好吧 我反正是做不到像你一样一直学学学 你也别太累了 我待会儿提前收拾一下行李顺便你带我去看看你补习班在哪呗 我怕你被拐走”稚伊用手勾着程望舒的下巴凑近盯着看 程望舒立马害羞的推开稚伊说“滚啊哈哈哈这么搞也太暧昧了吧”稚伊坏笑着“哪有啊 我只是觉得我的好闺闺长这么漂亮 被拐跑了我就没人陪了 我就是个可怜虫了~”程望舒戳戳稚伊的鼻尖说“就你嘴贫 行吧现在就带你去看看”
两个人一起漫步在雨中的街道 程望舒很喜欢这种感觉 她享受这种晚风带来的惬意 透明的雨伞可以清晰的感受到每滴雨点的跳动 走了差不多十五分钟她们的脚步停留在一个不起眼的小店前 程望舒看着稚伊说“就是这里啦!从这里上二楼就到了”稚伊看了看周边的环境难免有些担心 这里有些偏僻而且格外安静 他们的出现反倒显得突兀起来 稚伊轻轻攥紧程望舒的衣角在她耳边低语“手机一定要随时保持开机 方便联系 一定要注意安全好不好”程望舒眼角含着笑意眉眼弯弯地盯着稚伊说“好~大小姐 我一切都听你的”到了二楼之后这里如同一座独立的建筑从逼仄的街市挤出来一般,周身覆盖着巨大的玻璃幕墙,映着城市明净的天空与流云,仿佛不是补习机构,倒像是某个遗世独立的小型美术馆,将俗世的喧嚣与嘈杂一概拒之门外。光洁如镜的自动门无声滑开,一股混合着雪松清冽香氛的冷气扑面而来,瞬间吸走了外面暑热的浮躁。脚下的大理石地面光可鉴人,天然的灰色纹路如同被冻结的水墨山水,每一步踏上去,足音皆被厚厚的地毯无声吞没。
前台后方的整面墙以深色木材铺就,其上嵌着金属蚀刻的机构标志,线条简洁锋利。前台小姐的笑容弧度与制服挺括程度都像是经过精密测量,分毫不差,她们指尖在平板电脑上轻点,动作优雅流畅。目光掠过她们,便看见核心区域——巨大的休息厅。挑高足有两层楼的空间里,水晶吊灯如同凝固的星河,垂落下来,光线经过无数切割面折射倾泻,柔和地洒满每一个角落。数张宽大的真皮沙发散落其间,流线型的金属骨架支撑起低饱和度的莫兰迪色系皮面,坐上去如陷云端。几张矮几也是深色金属与石材的拼接,上面随意搁着几本精装外文期刊,封面上的模特眼神疏离,姿态高级,无声地提示着此处并非寻常之地。
几位衣着考究的年轻母亲陷在沙发深处,指尖优雅地翻动杂志书页,腕间细碎的光芒随着动作轻轻跳跃,仿佛在拍摄某个奢侈品广告的静帧画面。不远处,几位专业人员模样的男士对着打开的笔记本电脑,指尖在键盘上敲击如飞,神情专注如掌控着纳斯达克的指数涨跌。空气里,唯有中央空调系统送风时极其细微的“沙沙”白噪音,以及咖啡机间歇性运作时低沉的嗡鸣,竟将这许多人聚集的空间,酝酿出一种奇异的、图书馆般的寂静。
沿着铺着浅灰色地毯的宽阔走廊向内,两侧是一间间透明的玻璃教室,如同精心切割的、展示精英教育流程的水晶匣子。每间教室门口都悬着电子铭牌,幽蓝的光线映出科目名称与授课名师的头衔——清北硕博、金牌教练、学科带头人……名号响亮得足以使有梦想的学子与家长心中激起无声的惊雷。程望舒一直都是听父亲常提起这个补课机构却从未亲眼参观过 她去过很多个补课机构也请过无数个优秀的家教辅导她的学习,她看着门内,年轻的女教师立于智能白板前,聚光灯打在她身上,勾勒出纤细而挺拔的剪影。她的声音透过门缝清晰传来,语调冷静平稳,分析着某道竞赛级别的数学难题,逻辑链条严密得如同手术刀精准的切割。台下十来个学生,个个脊背挺直如标枪,眼神紧锁白板上的复杂图形与公式,手中笔尖在昂贵的进口笔记本上疾走,发出细密而紧张的沙沙声,宛如一群专注的工蚁,在无形的知识迷宫中奋力开凿路径。白板刺目的冷光映着他们年轻却少有表情的脸庞,那光太亮,竟将本该属于少年的生动神情都吸走了,只留下一片被知识重压的、过度早熟的平静.稚伊拍了拍程望舒的肩膀“这里啊~不早说 那我可放心了 环境不错”程望舒点点头于是她们又返程打算离开 稚伊在一下楼之后就蹲在地上不愿意多走一步了“啊我不行了 我肚子好饿好饿 现在有点气血不足眼前一黑了”程望舒无奈地拉着稚伊的手说“这附近就有一家火锅店 再坚持一下咯大小姐 或者我在周边的商店给你买点吃的?”稚伊一听到“火锅”两眼放光立马站起来 但因为站起来的太快导致头晕晕的差点倒在程望舒身上 就这样她们两人打打闹闹地进了离得不算远的一家火锅店。铜锅中央,那汪红油彻底沸腾了。
猩红的汤汁翻滚着粗犷的气泡,咕嘟作响,粘稠油亮的汤面上,粗大的辣椒段和饱满的花椒粒随着热浪沉浮、碰撞。每一次剧烈的翻涌,都猛地炸开一股霸道浓烈的辛香——滚烫的牛油醇厚、辣椒的炽烈、花椒的酥麻,混合着被高温逼出的奇异香料气息,像一张无形的、滚烫的网,瞬间攫住了所有人的呼吸。那汹涌澎湃的香气蛮横地钻进鼻腔,沉甸甸地压在舌根上,勾得人喉头发紧,舌底自动渗出口水,肠胃也仿佛被这沸腾的诱惑唤醒,苏醒般蠕动起来夹起来时,薄薄的肉片上挂满了红油汤汁,热腾腾的油气裹着肉香直冲鼻端。还来不及多看,便已被主人迅速投入盛满香油、蒜泥和香菜的味碟里,滚烫的肉片激得蒜泥滋滋作响,浓郁的香气瞬间炸开。一口下去,滚烫的肉汁混合着麻辣鲜香在口腔里爆裂开来,牛油的厚重包裹着鲜肉的嫩滑,辣意像无数细小的针尖在舌尖跳动,随即又被花椒的酥麻紧紧缠绕。那是一种带着痛感的愉悦,让人额角迅速渗出细汗,却又欲罢不能,只想立刻再夹起下一片.稚伊吃的津津有味 随后又像想起来了什么一样张嘴想要说话却被呛的连连咳嗽 “咳咳咳…对了 舒舒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但是你不要太在意 我就是很好奇才想问的”程望舒夹起一片毛肚放在稚伊碗里看着她歪歪头 稚伊一边将毛肚送进嘴里一边问“你别怪我说话太直 我就是想问你学习明明一点都没变 而且你学习也没好到哪里去 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于一直报补习班一直学学学呢?你家条件明明也能支撑到你六七十岁都可以吃吃喝喝 你这么努力学到底是为了什么啊”程望舒垂下眼 长长的睫毛扑闪着让人心生怜悯 她沉默了许久 最后她自己也陷入了迷茫 只好淡淡回答“我也不知道….”
直到与稚伊告别后回家躺在床上睡觉那会儿她都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到底是为了什么…程望舒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在脑海里浮现出不同的答案回答为什么要这么执着于一直学习的问题
程望舒早就想过这个问题了 但对于答案她心里其实有很多“或许是因为想让自己变得优秀站的更高?可这样又是因为什么呢?总看见母亲在厨房劳碌的身影而父亲却总是在沙发上高谈阔论接听着亲戚的电话又或是懒懒散散的躺在沙发上嚷嚷着快点做饭而父亲自己却从不步入厨房 其实从来没有人定义女性就应该做饭照顾另一半 可现状确实是如此 很少有男性愿意踏入厨房 如果有也会被夸的天花乱坠 仿佛他们只是帮忙去做这件女性本应该做的事一样 只会被代入是“帮忙者”的角色 又或许是社会中不受待见的女性处境 月经期间却被领导要求去酒局应酬的女同事 程望舒看到这些场景每次都会忍不住落泪感到可怜 所以这些种种的原因让她产生 她一定一定要努力学习才能够站的更高 变得更优秀 只有越来越多女性变得优秀 那么领导也将是更多的女性 被骚扰的酒局也不会存在 她们可以受到平等的对待 需求被理解并满足 卫生间总会配备许多卫生巾 酒局也会被换成轻松惬意的下午茶又或者猫咖 所以程望舒才会选择一直努力下去 总有一天她也要成为一位优秀的职场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