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裂缝缝成新的航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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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风眠草大面积枯萎：草原的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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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历3541 年 7 月 14 日 晴 46℃
凌晨四点，草原像一块被烤焦的饼。
眠羊羊蹲在实验田中央，用食指探进裂缝——
裂缝宽得能塞进一只小羊蹄，
也宽得能塞进她此刻的所有无助。
温度计爆表，土壤湿度计指向零。
她数着枯叶：
“第 71 片、第 72 片……第 1314 片。”
第 1314 片叶子的叶脉里，
还嵌着 18 岁那年他写给她的摩斯光码：“·— —· —— ····”
如今光码被晒得发白，像一句褪色的誓言。
温室里最后的活株“昭昭”被移到山洞，
用空调外机滴下来的冷凝水续命。
一滴水，一颗泪，
计时器每走一分钟，
她就往培养皿里加 0.1 ml 水，
像在沙漠里给爱情打点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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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飞行事故：天空的裂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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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历3541 年 8 月 2 日 雷雨 风切变
首都机场 36R 跑道，
喜羊羊执飞 CA1314 航班。
降落前 47 秒：
30 ft：风切变警告
20 ft：右发推力骤降
10 ft：主轮擦地火花四溅
0 ft：机身重重砸在跑道，
机翼折断，燃油泄漏。
驾驶舱内，警报灯红成一片海。
喜羊羊第一反应是确认 131 名乘客安全，
第二反应是摸口袋——
一枚被汗水浸透的薄荷糖还在，
糖纸背面写着：
“落地就回家。”
审查室灯光惨白。
“情感因素影响判断，停飞 180 天。”
他把制服叠成方块，
像叠起一片暂时落地的天空。
回到宿舍，
他把 999 张飞行日志撕成纸条，
每张写一句“对不起”，
塞进一只空矿泉水瓶，
瓶身贴着“草原的地址”。
夜里他梦见自己在 3000 米高空，
机翼化成薄荷糖，
一头栽进沙尘暴，
醒来时嘴里全是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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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并肩的另一种写法：裂缝里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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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1 山洞温室】
废弃矿洞，幽暗潮湿。
眠羊羊用飞机残骸的铝板做反光墙，
把登机牌一张张糊在墙上当保温层。
“裂缝实验室”门口挂一块新木牌：
“专治枯萎与坠落。”
【4.3.2 把天空种回草原】
停飞第 7 天，
喜羊羊带着那只矿泉水瓶回到草原。
他把纸条灰烬撒进裂缝，
灰烬里混着薄荷糖碎屑，
像给土地撒一把会发光的种子。
两人一起挖沟、埋管、引水，
汗水混着灰烬，
在土里长出新的颜色。
夜里，
他们并肩坐在裂缝边，
看沙尘在月光下像银白色的浪。
喜羊羊说：“我摔了天空，你陪我补天。”
眠羊羊答：“我丢了草原，你陪我种草。”
【4.3.3 人工增雨第 77 次】
10 月 14 日，
他们把飞机燃油改装成水基喷雾，
喷洒高度 3000 米，
喷洒范围 1314 平方公里。
喜羊羊按下红色按钮，
眠羊羊握住他的手。
30 分钟后，
草原迎来十年来的第一场暴雨。
雨滴带着薄荷味，
砸在裂缝里，
像无数绿色小锤，
把干涸敲成柔软。
雨后第七天，
山洞里长出银白色新株，
被命名为“银翼薄荷”。
第一朵花绽放在喜羊羊制服纽扣上，
像一枚不会融化的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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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归途与新生：裂缝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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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历3542 年 3 月 14 日 白色情人节
裂缝里钻出成片风眠草，
颜色比从前更亮。
孩子们把风筝线系在草根上，
风筝是飞机形状的，
写着“欢迎回家”。
风筝飞起时，
裂缝变成了跑道。
两人在裂缝实验室门口种下最后一株“昭昭”。
喜羊羊把停飞徽章别在花盆边，
眠羊羊把第一朵银翼薄荷别在他耳后。
没有誓言，
只有一句轻到几乎听不见的话：
“风暴之后，
草原比天空更辽阔。”
彩蛋
1. 银翼薄荷种子寄往全球 1314 所飞行学院，每包附言：
“降落后的第一朵花，请替我守住草原。”
2. 裂缝实验室保留原样，
门票是一张登机牌副券，
背面写着：
“裂缝是用来种光的。”
——第四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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