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接触《流光》剧组的是她经纪人,她自己巴不得没人找她演戏然后公司放弃她放她离开。
虞棠的心猛地一沉,这种提携,她不想要。
虞棠几乎是立刻回应,声音清晰、快速,带着不容置疑的拒绝。
虞棠池先生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一个小演员,恐怕不适合出现在那种场合,也害怕给池先生丢脸,况且,经纪人已经给我安排了其他工作,时间上也冲突,实在抱歉。
拒绝得干脆利落,甚至搬出了丢脸和工作作为挡箭牌。
池骋显然没料到她会拒绝得如此直接,电话那头再次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这沉默像是有重量,压得虞棠几乎喘不过气。
她有些紧张,她不想.....但也不想得罪对方。
池骋再开口时,声音里那点残留的笑意彻底消失了,变得冷冽而直接。
池骋虞棠,你在躲我?
池骋还是说,你听到了什么关于我的风言风语,让你觉得我应该被敬而远之?
他精准地戳中了虞棠的心里想法。
那风言风语四个字,被他刻意加重,让虞棠瞬间脑海中关于他那些层出不穷的花边新闻。
恐惧和一种被看穿的窘迫让她呼吸一窒。
虞棠强压下心头的慌乱,声音努力维持着镇定,却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虞棠池先生言重了,我只不过是有自知之明,您位高权重,交友广阔,身边自然不乏优秀的人。
虞棠斟酌着语气。
虞棠而我这种十八线开外的小演员,实在不敢高攀,也无意卷入不必要的……是非。
虞棠我们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保持距离对彼此都好。
她一口气说完,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这番话,既是拒绝,也是想划清界限的表明。
良久,电话那端,池骋似乎轻轻哼了一声,那声音极轻,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压迫感。
池骋语速缓慢,字字清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欲。
池骋一个世界?谁规定的?我池骋想认识谁,想和谁走近,需要看什么世界不世界?是非?
池骋呵,虞棠,你是在害怕流言,还是在害怕……你自己?
他顿了顿,声音陡然低沉下去,带着一种近乎蛊惑的磁性。
池骋至于高攀,这话听着刺耳,我池骋做事,只凭心意,而现在,我的心意是,想多了解你。
池骋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继续道。
池骋慈善晚宴你不愿意,没关系,那么,明天下午三点,城西的云境画廊,有个私人收藏展,人少清静,我在那里等你,就当……还我今天冒着下大雨送你回家的人情,这个要求,不算过分吧?
他换了一种方式,更私人,更难以用工作推脱,甚至用上了人情这种让她无法轻易拒绝的枷锁,他把选择权看似递给了她,实则步步紧逼,将拒绝的难度又提升了一个层级。
她知道,如果答应这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但如果再次拒绝,以她短暂的了解,池骋的性格,绝不会善罢甘休,只会引来更难以预料的手段。